窗外,倾盆大雨。
严家别墅里,那个男孩偌小的身体卧在落地窗前,时不时的又看向钟表,像是在等什么人
看着串串水珠打在玻璃上,他思绪万千。
小梦:“霖霖。”
一道女声传来。说话的正是严家的保姆小梦。她口中的霖霖,名字叫贺峻霖。听到小梦的唤声,贺峻霖这才回过神来。
贺峻霖“嗯?怎么了…?”
小梦:“别等了,先吃饭吧。”
小梦说着,将已经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
贺峻霖“没事小梦,我还不饿。”
贺峻霖垂下眸子,应声一句。
贺峻霖“我等着他回来一起吃。”
小梦:“少爷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贺峻霖“没关系,我能等。”
贺峻霖“小梦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小梦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便不再说话。她虽心疼贺峻霖,有多少个夜晚在这等,甚至等了一个又一个的夜晚,一直到天亮…可是每次等的都是一场空,尽管贺峻霖也知道,他期待的那个人根本不想见他。
这时,贺峻霖不在看窗外,目光瞟向桌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左右的男孩,面容清秀俊朗。看着这个相框,想到一年前,父母离异,母亲再婚,贺峻霖被妈妈带到了严家,从此之后在这里开启了生活。那时新爸爸有一个儿子,名字叫严浩翔,也就是相框里这个男孩,虽然两个人同岁,但两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贺峻霖懂事乖巧,而严浩翔则是霸道蛮横,两个人的差距非常的大,也就凭这一点,贺峻霖更受宠的多。
一切犹如噩梦一样降临在严浩翔身上,严浩翔迟迟不接受贺峻霖母子的到来,他讨厌这个无中生有的弟弟,也憎狠他把专属自己的一切所抢走,对待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可是对于贺峻霖,自进严家的那一刻,他一直把他当做亲哥哥看。
无论他怎么欺负自己,贺峻霖都默默忍受,因为对于抢走他的一切他很抱歉,所以他怎么对自己就随他便吧,也许…这也算自己的赎罪。
贺峻霖“今晚,又不回来了吗…”
他手摩挲着相框,喃喃自语
“咣”,就在这时,别墅的铁门突然被推开。
抬眸间,视线映出一张俊逸的脸庞,只见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眼帘,那男人喝了酒,整个人醉醺醺的,腿脚站不稳当,仿佛随时要倒,像个醉汉一样。身上又交杂着酒味和刺鼻的香水味道,明目可见,是又去酒吧了。
一见他回来, 贺峻霖空灵的眸子仿佛有了光
贺峻霖“哥?!”
贺峻霖“你怎么又喝酒了。”
他上前去搀扶,没等他靠近,不料被严浩翔反手推开 , 一个踉跄 ,贺峻霖倒在地上
严浩翔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眼里的厌恶在明显不过
严浩翔:“关你屁事。”
严浩翔:“你特么算什么东西,敢管起老子的事来了。”
严浩翔态度淡漠又冰冷,就好像降到了冬日里的负摄氏度,可依然击溃不了那人的温柔。
贺峻霖咬了咬唇,将委屈都咽在心里,唇形无声的动了动
贺峻霖“你喝醉了,先喝点水吧。”
贺峻霖“等一会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贺峻霖说着,小心翼翼的接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偏偏严浩翔不耐烦,甩开他的手,热水也撒在贺峻霖的手背上,杯子碎的满地都是
严浩翔:“烦不烦啊,我说了不用你管。”
一声厌恶的怒吼,严浩翔脱掉外套,然后瘫在沙发上冷了他一眼,顺口甩下一句
严浩翔:“真是碍眼。”
严浩翔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拭去手上的水珠,就像丢垃圾,将那团纸丢在贺峻霖头上。
贺峻霖什么也没说,仿佛平时已经习惯了这个人,蹲下来默默的拾起玻璃碎片,因为这场闹剧,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今天这一幕更是不例外
垂下视线看捡玻璃渣的贺峻霖,严浩翔没有丝毫关心,甚至无视他的存在,在他心里,贺峻霖就像个外人一样,他就算再怎么样好也不可能接受他,永远都不可能!
严浩翔:“你捡东西的样子真像一条狗。”
严浩翔:“令人作呕。”
见他不理,严浩翔走向前去,蹲下与他平视,那双大手钳住贺峻霖的下巴,冷冰冰的质问
严浩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严浩翔:“我说你像只狗。你为什么不生气?”
严浩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头戾气加重,语气更是肆意的,毫不客气的嘲吼他
这瞬间,贺峻霖才慢慢抬起头,苍白的小脸挤出一抹纯真,严浩翔与他对视,看到他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尽是干净和温柔
贺峻霖“没事,哥。”
贺峻霖“你开心就好。”
微弱而低沉的声音落入他的耳朵
这话一出口,严浩翔的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好像藏在内心匿了许久的情愫正被挑起,甚至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为什么即恨他,可又有一丝可怜他…?
严浩翔:“呵。”
严浩翔一把甩开他,径直像楼上走去,一步一步,直到消失在他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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