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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淡淡地吹,当时还时兴的鹿角巷被捧在手心,暖呼呼的。
杨博文:“可以跟我讲讲么。”
杨博文:“你的未来,你都经历了什么。”
徐子夏咬着吸管,琢磨了一会儿如何组织语言。
说实话,在杨博文面前她还是觉得有点子挫败感的。
重活一次的人了,却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杨博文看穿了。
偏偏那个看穿他的人,此刻就走在她身边,波澜不惊地问她问题。
徐子夏“你好像一点都不奇怪。”
徐子夏“不觉得世界观被颠覆了么?”
怎么说也是有点脱离实际的事情。
难道杨博文当真接受得那么快?
杨博文没回答,就淡淡地注视着她,在等待着她对未来的陈述。
徐子夏本来不想提的。
可杨博文明摆着要听。
算了,也没什么讲不得的。
徐子夏“我生病了。”
先是时不时的头昏,流鼻血,再是大把大把地脱发,从骨头缝隙里渗出的疼,看不到结束的化疗,病床上只是躺着都会觉得好难受。
那时候她总是觉得喘不过气,骤然急促的呼吸,从额头冒出的冷汗。
和眼泪混杂在一起,大颗大颗砸落,碾碎她曾经所有的傲骨。
徐子夏“生病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
回想起来都会觉得窒息。
确诊那天父母来过那么一次,办了住院手续,也为她请了护工。
但她永远都记得,那天的午觉睡得并不安稳,她闭着眼,却听见床边父母压低声音的哀叹。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知秋快过生日了……”
没过几天,徐子夏父母就回去他们常住的南港,海风吹起来是什么感觉,徐子夏不知道。
但有人知道。
徐知秋知道。
那个小她三岁的妹妹,多才多艺的徐知秋,是父母寸步不离带在身边的,十多年都如此。
父母陪着徐知秋过了生日,陪徐知秋毕业旅行,陪徐知秋选择高中,精挑细选了合适的学区房供徐知秋上学。
而徐子夏,像一个无人光顾的弃子。
徐子夏“更难过的是……”
徐子夏“那些数不清的只有我自己的夜晚。”
她鼻子一酸,连声音都染上些哭腔,眼眶分明已经湿润,徐子夏却执拗地不让泪珠滚落。
她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被杨博文抓住胳膊带进怀里,只是一个轻轻的踉跄,就被紧紧拥住。
他的下巴轻轻搁置于她柔软的发顶。
杨博文:“以后我都会在的。”
“以后我都会在的。”
“我都会在的。”
她重生回来也有月余,本以为那些难熬的日子已经离她远了,所以再提起来也能够波澜不惊风轻云淡。
可徐子夏高估了自己的情绪。
被抱紧的那一刻,所有没回音的委屈与情绪像泄了洪一般尽数喷涌而出。
眼泪再也没办法抑制,沾湿了杨博文的衣服。
徐子夏“杨博文……你不要那么说……”
徐子夏“我真的……会当真的。”
她真的害怕了。
她爱慕身边的张桂源,但张桂源心里有别人。
她想得到父母的关切,最后却一个人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光。
她想要长命百岁,她想要快快乐乐,可人生也不过在二十岁时就画上了句号。
就好像,凡是她所想所求的,都要刻意地避着她走。
但偏偏有人主动凑上来,巴巴地献上所有的好。
杨博文:“那就当真。”
他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没半分犹豫。
他定定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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