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源头

肖家老宅

肖战回来时，父母仍旧还在客厅等他。

肖战“爸爸妈妈。”

他换掉鞋子，走近客厅，礼貌开口。

林启兰：“为什么不回家？”

今天的林启兰格外憔悴，面色苍白，说话虽仍旧严肃却带着些无力感。肖战拧眉，低声道。

肖战“公司有点事没忙完。”

林启兰冷笑一声嘲讽道

林启兰：“是吗？”

林启兰：“那为什么你秘书告诉我，五点钟你就从公司离开了？”

林启兰抬眸看向肖战，她双眸猩红，满是怨恨。下一秒她毫无征兆的起身，扑向离自己没有一米的儿子。

肖世渊：“启兰！”

肖世渊想要阻拦，却仍旧晚了一步

“啪”

清脆的一声在客厅内响起，打扫的阿姨也吓了一个哆嗦。肖战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甚至连声音也没发出来。

林启兰：“你明知道今天是你哥哥忌日。”

林启兰：“为什么不回来？”

林启兰：“为什么还去北区找你养的丫头。”

即便被肖世渊拦着，她如同疯了般，拽着肖战的衣服，眼泪大把大把的掉落在地怒吼道。

林启兰：“你心里还有你哥吗？”

肖世渊：“够了！”

肖世渊努力将妻子从儿子身上扯开，怒吼一声

肖世渊：“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肖战抬眸看向凌乱的母亲，喉结滚动，冷笑了声。

肖战“妈妈。”

肖战看着母亲的眼睛，绝望的道。

肖战“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您，我也是您儿子，为什么您只看得见哥哥？”

肖战“为什么一直视我如仇人一样？为什么不爱我？”

林启兰心里咯噔一下，但仍不承认。

林启兰：“我没有。”

肖战“你有。”

肖战抬眼，眼眶通红，眼底是痛苦的决绝。

肖战“你一直都有，在你眼里，你一直怪怀我的时候爸爸出轨，所以你就一直不爱我！”

肖世渊：“肖战！这是妈妈，过分了！”

肖战“过分？”

肖战“过分是您吧，爸爸。”

他嗓音又沉又哑，像是院子里那片荒芜的杂草。

肖战“我这么多年，这么痛苦的源头就是因为您。”

肖世渊：“肖战！”

肖战看着红了眼的父亲，看到他鬓角的白发。又看向这些年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母亲。

半晌，他忽然侧头笑了

肖战“对不起，爸爸妈妈。”

他笑声低哑磁沉，闷闷的，带着鼻音，像是从胸腔震出来的。

肖战“今天是我的疏忽，以后一定会准时去看哥哥。”

终于，林启兰不再闹，看着眼前低头认错的儿子，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泪，长舒口气。

林启兰：“吃过没有？”

肖战“吃过了。”

林启兰：“上楼休息吧。”

肖战扯了扯唇角，哑声道。

肖战“不了妈妈，我想回自己那去。”

肖世渊：“去吧。”

肖世渊抢先应道

肖世渊：“注意安全。”

—

宋南之夜间口渴，下楼倒水时发现客厅亮着微弱的灯光。走近看才发现，是肖战在抽烟玩手机。

宋南之叹了口气走近

宋南之“少抽点烟。”

他笑着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见宋南之坐下，准备去开窗户透风。却在起身后，被宋南之握住了手。

宋南之“别去了，坐一会吧。”

肖战：“嗯。”

宋南之能明显的感受到低气压的氛围，他红着眼看起来很憔悴，垃圾桶里散散落落有些一堆烟头。

宋南之“心情不好？”

肖战苦笑了声

肖战：“知道太多会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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