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来的?”她声线清冷低迷。
沐希一时没摸透她的情绪,小心道,“是。”她亦不敢抬头,那人也不理她,她心头惶惶,怕是办了错事。
可主子让她照看郡主,今后便是郡主的人了,且道待时机成熟,自会告知郡主。是她按耐不住,想要在她面前现身。
如今那人迟迟不开口,沐希抬头,眼见她夹了两口吃食入口,又动作优雅地舀了两勺汤入碗,用调羹搅动两下,才慢条斯理的入口。
沐希心头焦躁,一时后悔。
那人便在上头开了口,道,“说说看,他还嘱咐了什么?”语气肯定,半点不意外,好似她的出现,如她方才现身那般,好似理所当然,她本就该存在的一般。
沐希心头微信颤,“公子他,公子他……”她不知该不该开口,若是公子想要告知郡主,便早就开口了,她这般算不算是……
“无妨!”佳音舀了一口汤入口,“你不算背叛。”放下碗,她拿过手帕,轻拭嘴角,抬眸看她,“你的主子是我。”
同早先一样,语气堵定,但也算是变相的承认她了。沐希心头松了口气,总算是……
总算是什么,沐希不愿深想,“主子,公子让属下注意西蒙人。”有无入钰金城,有无靠近郡主。缘何注意,沐希也不敢深究,也不能深究,这不该是她知晓的。
佳音摆手,“如何称呼?”
沐希跪身,“属下沐希。”
“沐朝露兮以自华,觅大道兮唯求成?”
沐希摇头,“是希冀的希。”
“希冀?甚好。”她端了茶盏,茶入口前道,“如此便可。”
沐希颔首道是,就退回暗处,心头也松了大半,好在主子通情达理。不过,她瞅了两眼撑着下颔看着窗外的主子。这两个主子,心思都让人琢磨不透。
楼下行人不断,商贩的叫卖声传至楼上,几个小孩闹闹哄哄,拿着小玩意追逐着跑来跑去,过路的行人成了他们的遮挡物,躲躲闪闪,嘻笑着跑远。
而居在这茶楼,也算是有是闹中取静的意味了。
先生一去便是大半个月,留了沐希在她身边,他的意味不言而喻,也便是说先生已备好要放手一搏了是否?
据她探查,陆氏那群豺狼虎豹,显然是不容易松口的。先生是如何做到的?或许说,是如何脱陆氏族谱的?
不过早已旁出五代,怕是府中早有独属自个的嫡支祖谱。树大招风,先生好似堵定自己会赢?西蒙王会同意?
照着沐希的意思,八九成能成,最后两成,且看皇帝的意思了。佳音嗤笑,倒是忘了,还有大将军这一茬。
先生要如何解大将军的怨气?还真是无畏,若再等上一年……佳音抬起左手,掐了几下手指。
啧!又改了,还真让他改成了,也算是破了这亡国的局了。再顶上个百来年,也不算是啥问题,且看太子的子嗣如何了。
说到太子,夏璃的命数,凤凰命旦红颜薄命,帮她改命的,是丞相还是……薛逸轩?
丞相是师父改的命,夏璃本就不在命盘之上,一切定局,且看她个人了。倒是先生,游离在命盘之外,又好似在命盘之中,怪了。
佳音眉头蹙着,想到师父同她说,唯有她能破局。可如今,这局好似自行解开了。虽师父也说过,一个小举措便会更改大局面,可如今,好似改了,又不像改了。
佳音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她非在听音阁初遇先生,与她确有师徒之缘,但他一生无妻无子,方只有一妾,是为他人奉养。
心中有一痴爱,求而不得,一生清冷自傲,学子众多,师出有名,但一生孤苦,无依无靠。
可是后来,在听音阁遇他,他好似变了命轮,她总觉得不对劲,那时她琢磨不定,无处寻到师父,卜卦总偏了轨。
直到他有意无意的靠近与殷勤,她吓得缩回了探究的心,连着许多时日避他,却蒙生了寻求主持的帮助心思,未曾想在广泛寺遇上解姻缘签的和尚。
也倒是,解了她的困顿与逃避,便寻着理由去了车辋村,与他全了这同甘共苦的劫。
罪倒是没遭,反倒让她动了情思,或许是了,她也不过才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或许师父交代她的事情,她确实找到了破解的法子。
先生的痴爱算不出来也罢,反叫她能全了自己,动心动情不沉迷,爱他更该爱自己。
……
写者:发现自己写的章节太短,我正在学着多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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