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先生略带悲伤的曲子,即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那种坚毅。
一曲终罢,佳音也不好熟视无睹,赶前行学生礼,"见过先生。"
陆景行转身,见她躬身行礼,细细将她打量一番,见她身着青色长衫,腰佩白玉,冠发高束,俨然一书生打扮。
见其后颈一片白晢,较为无措地移开视线,轻咳道,"在外不必多礼。"他真是,越发克制不住了。
佳音起身,见先生一派君子模样,连视线也未落在她身上,不由得怀疑刚刚灼热的目光是她的错觉。
也是,先生是君子,略有些无措地后退一步。"先生怎也在此?"
先生给她讲过仕女图之后,已多日不见,先生好像比前段时日更加清瘦了些许,也不能是为何事。
为免他人多言,先生每月来教她次数不多,一月五六次,不同于每日都来教弟弟,先生总是四五日才教她一次。
但她也常在外院亭中遇见先生,也不知是否是碰巧,每日当她早起去问安时,便会见到先生来府中,总是多有几句寒暄。
只是先生已有好几日不曾来府中了。
前些日子故意告知家中有事,陆景行已经好些时日不见她了,不由得多瞧了她几眼,阴晦不见,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唯恐遭她反感。
见她气色尚且可以,也安了心。"这几日,家中产业多有杂乱,正在一一探查,想看看源头出在哪里,故推了教你的课程,还望音……公子见谅。"
叶佳音讶然,没想到他会告诉自己,多日不见先生的担忧总算是落了个心安。
"前些日见先生行色勿勿地离开,父亲告知学生先生家中有急事,学生还想是何事,能让一向沉稳的先生这般急切。"也让她着实担忧了一阵。
陆景行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状若无意地问,"可是让佳音担忧了?"屏息以待,手中不知何时出了些汗。
佳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学生是忧了先生会儿,不过佳宝跟学生说先生只是要外出,便放了心。"
的确有些不厚道,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倒是担忧过,不过也不见得太深,就是路过亭子时,没见到先生,有些不适应。
景行较为失望地松开了手,又状作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没人在意,无人关心。
这一回,他没自称"陆某",只道一声"我",既让她觉得孤寂,一时又不知如何安慰。
"佳宝其实挺想念你的,天天跟我叨叨‘先生还不回来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他。"
陆景行抬头一笑,像是很开心,"叶二公子是个至纯至善之人。"他说着,又低头见她。
佳音见他看她,不好意思地扭头,"其实,其实,我也有时会想起先生。"
不说其他,她确实一见小团子和仕女图就想到他……说的话,只是不好意思说只是想到他教的事而已
够了,这便够了。陆景行按压胸口跳动的心,按耐下叫喊着,"不够,还不够"的声音,病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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