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宥走了进去,抬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要倒不倒的安谕。
房间中还算亮堂,檀木制的桌子是对着窗户的,早春的时候,打开窗户,能看到外面桃树上嬉戏的小鸟,此时窗户紧闭,能闻到一丝浅淡的熏香味,御书房中还算亮堂,烛光为安谕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朦胧感。
顾清宥悄悄走进,视线先被桌上的东西吸引,只见安谕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下,有一叠对于顾清宥来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宣纸,上面用着笔墨细细描绘着一个人的面容,而纸张上的人与顾清宥眼前睡着的人重合。
那是顾清宥之前无聊的时候画的,各种各样的安谕,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着实无聊,吃饭时候的、睡觉时候的、认真批阅奏折的、不太高兴的、看着朝堂下文物百官时的,各种样子,不同的神情。
这些都不算什么,重点是顾清宥画的另一部分安谕,仰着头闭着眼眼角划过泪的难耐、倒在床榻上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
顾清宥画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被安谕看到的话,顾清宥现在满脑子都被“要完”这两个字刷屏。
不过还没等顾清宥做什么补救措施,仅仅是刚走到安谕身旁,安谕就似乎是所有所感,眉头微微皱了皱,仿佛是被打扰了的不悦,顾清宥下意识屏住呼吸,下一秒,安谕就睁开了眼。
由于安谕的头是偏向顾清宥这边的,安谕一睁眼,刚好能看到顾清宥,眼底还带着几分未睡醒的茫然,一息过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谕看到顾清宥,骤然清醒。
放下撑着脑袋的手,安谕面色冷然。
“皇叔……”
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先主动准没错。
顾清宥如是想到。
“知道回来了?”安谕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
“皇叔,我画的那些,你都看了?”顾清宥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安谕是准时没想到,在御书房竟然能发现那么多“惊喜”。
“咳,我就随便画画。”
“嗯,我知道。”
顾清宥回的坦然,安谕答的也坦然,完全没有之前看到顾清宥画的春宫反应强烈了,但耳尖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几分。
他并没有多少生气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好奇他的脸上真的会出现那么多表情吗?同时,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顾清宥究竟是怎么在他脸上相处那么多表情的?
安谕觉得顾清宥一定在什么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给他下了蛊,不然他怎么会在发现顾清宥画的那些之后,不仅没有觉得被冒犯,还把画卷上画的他观摩了,一……不对,观摩了好多遍。
一些看着就挺不对劲的画,安谕先是看了一眼,脸颊红,耳朵红,随后等脸上徒然升起的燥热散去后,安谕展开,先看一眼,再看一眼……
其中让安谕反应最大的是一张他口中叼着一根衣带,双手被衣带傅住,身上未曾穿着衣物,甚至连里衣都不曾有,一条五丈宽,七八米的白绫在身上盖着,该遮的不遮,该露的不露,微曲着腿躺在床榻上,内里风光若隐若现,看起来还有几分诱惑的样子。
顾清宥画风不算繁杂,某些地方,比如衣服,都是极其简单的一笔带过,但对于安谕表情的刻画,就是能活灵活现,显出韵味。
安谕看到的时候,手一抖,险些撕了那张画着画的宣纸,最终却也只是将它仍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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