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光战神昨日刚打败了号称天下第一的夜凌战神,如今正惬意地躺在自己院子里的桃花树的树枝上,翘着二郎腿,嘴中含着一片桃花瓣嚼着吃呢。
这打败天下无敌手的感觉就是爽啊。
她穿着一身白衣,腰间一条黑色玉带,再加上她给自己画的一双剑眉,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不愧是东陵大陆最强的女战神。
“淮光,吃酒来!”
桃花树下云雾缭绕,随着声音传来,云雾也渐渐散开。
一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提着两壶酒,站在桃花树下,笑眯眯地看着女子。
女子一惊,这不是东陵大陆出了名小心眼的第一战神夜凌吗?不过他现在是第二了。
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男子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尴尬笑了笑,广袖轻轻一拂,就出现了一张桌子上和两个坐垫。
“当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战神,如今总算是能够有人打败我,我输的心服口服,如今特来与你喝两杯,听说你也喜欢酒,我特意带来了好酒。”
女子看了一眼男子,眼中带着不屑,量他也不敢使出什么幺蛾子。
她从树上跳了下来,坐了下来,闻了闻桌上的酒,道:“好酒。”
男子笑眯眯坐到了她对面,斟满了酒,递给她一杯。
“恭喜你啊,现在是东陵第一战神了,不仅仅是东陵第一女战神。”
女子爽快地喝了一杯,摆摆手:“这有什么,劳资还不都是靠实力拼来的。”
此人似乎甚是太过于嚣张。
男子笑了笑,不再说话。
男子笑了笑,不再说话。云雾缭绕,女子喝的有点儿多,感觉有点儿上头,整个人晕乎乎的。
她嘟囔了一句:“让我缓缓,等会儿再喝……果真是好酒。”紧接着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女子就意识清醒了,只是感觉身体有些晃,还挺舒服的。
“落轿!”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高呼,许千澜立刻睁开了眼。
外面噼里啪啦的吵的要死,还有很多金属撞击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在打仗?
她现在似乎正处于一个红色的小小的空间里,跟个盒子似的。
自己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不过她经常发酒疯,见到这种场面也不必惊慌,从容应对就好。
反正她是第一战神,又没人能够伤的了她。
一只白皙的,无比修长,骨节分明,近乎完美的手轻轻掀开帘子,伸了进来,手上的掌纹清晰,看起来倒是精致又好看。
许千澜变出来了一块金元宝,放到了那只手上。
那只手得到了金元宝,便收了回去。
许千澜不禁心里面嘀咕:现在的要饭的,手都长这么好看了吗?
喜轿外的众人,皆是一身的虚汗。
这许家不要脸的贱人是活腻了吗?这许家不要脸的贱人是活腻了吗?又在作什么妖?平日里做事没个规矩也就罢了,今日她怎么敢在无妄门的这位恶魔身上胡来?
给一块金元宝是什么意思?是把主司大人当乞丐了吗?没听过这恶魔吃人肉喝人血的吗?
就算是为了引人注目,也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到时候说不定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要陪葬的。
轿子外的男子,握着手上的金元宝,垂眸看了一眼。
男子生的俊美无比,皮肤洁白,长得是一双丹凤眼,甚是迷人,眉毛舒缓,鼻梁挺拔,嘴唇是樱花粉,看人时似乎眉眼带笑,却又有点儿渗人。
头上一顶黑色的太监帽,帽檐上用金线绣着金边,最中间眉心上方,则是一块上好的猫眼形状的白玉。
今日是他大婚,所以特意穿了一身红色的太监服,肚子中央绣着虎纹,配着一条白色的玉带。
他将金元宝丢在地上,亲自往前一步,掀开轿子的帘子,对着许千澜柔情似水道:“吉时已到,下轿了。”
他的那只完美无瑕的手又伸到了许千澜面前。
许千澜略微嫌弃的看了一眼这只手,又给了鹤修一个白眼。
她不需要这等下人伺候,长得好看也没用,只会脏了她的手,谁知道这人以前是干什么的,是哪里来的?
她还是习惯身边人伺候自己,若是身边人不在,她自己一个人来就好。
“滚开,莫挨劳资。”
许千澜嫌弃了一句,粗暴地自己下了轿子。
出来之后,她确实是有点儿傻眼。
这里绝对不是东陵大陆了,空气中没有灵力,倒是有着浓浓的烟火气,还有一股无比浑浊的气味。
而且,这里围着这么多人,大街上满满的都是人,怎么可以有人群这么密集的地方?
“王妃大可不必眷恋,日后您就是府上的人了,就算是死了,也是府上的鬼。”
鹤修说话时声音很细,慢悠悠的,语调之中带着一股阴阳怪气,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戏人一般,让人觉得他像是个风流的登徒浪子。
许千澜还沉浸在自我震惊中,不知自己这不过是喝了一个酒,怎么忽然间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该怎么回去。
鹤修走近她,牵起了她的手。
许千澜是想要挣脱的,但是这只手看起来虽柔柔弱弱的,但实际上力气大的很,不但挣脱不得,这只手似乎还往她的经脉中灌输一股气,就像是要将她的经脉全都断了一样。
许千澜斜眼瞥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卑鄙的神秘下人,紧接着,手猛地一用力,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小拇指,往外一翻,直接将此人的小拇指给折断了。
纵使是断了手指,鹤修也没有太大的面部表情,只是瞥了一眼许千澜,继续往前走着,仿佛这手指不是他的一般。
本是要拜堂成亲的,不过鹤修直接让人带走了许千澜,估计是动怒了。
这场婚礼其他人本就是不想来的,谁想看这个恶魔成亲,简直是丧心病狂。
但这好歹是御赐的姻缘,再加上陛下交代了,让他们都来捧场,人越多越好,自然是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前来。
真不明白,这阉贼有什么好的,陛下为何如此信任他?这阉贼就是一个霍乱超纲的大奸臣,仗着自己是无妄门主司,整个朝堂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想杀谁就杀谁,想调查谁就调查谁。
一般的成亲哪里有不拜堂的,但这是阉贼的地盘,自然是他说了算,既然他不想拜堂,其他人又敢说什么。
只等大家都就坐以后,一个一个端起酒杯,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恭喜主司,祝你们早生贵子。”
“祝主司与王妃永结同心!”
鹤修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他直挺挺站着,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就是让人觉得瘆得慌。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空气都静谧了几分。
他随意喝了几杯酒,就离开了。
喝酒时,他一直都是用左手端酒杯的,因为方才那只被掰断了手指的右手,此刻似乎不怎么好受。
其他人见他走了,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得他回来,自然是逃命似的全都跑了。
分明是喜宴,却带着说不出的寂寥。,这可是比丧宴沉重的多。
许千澜被人带到了洞房,让她在床榻上好好等着,说主司一会儿就来。
等到带她来的婆子出去之后,许千澜就开始按耐不住,四处研究了。
据她观察,这里应该是另一个世界。
这里不但没有灵力,就算有的话也是只有很稀少的一点点,最关键的是,这里的人居然用两条腿走路!在她们那里,谁还用腿走路!那一定是修为极其低的人。
她为了显得和谐一点,也只能是入乡随俗,试着用不常用的两条腿走路。
家具摆设什么的大都是木头做的,看起来显得穷酸一点,要知道,她住的整个宫殿,都是白玉翡翠玛瑙做成的,一片的珠光宝气。
这里面空间小不说,而且还空气污浊。
她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
许千澜在房子里转悠了两圈,在一个圆凳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梳妆镜。
是铜镜,照人还算是清晰。
铜镜中的女子,柳叶眉,杏眼,樱挑小嘴,是个绝世美人,骨子里透着一股温柔之气。
许千澜皱着眉头,镜中的人也皱着眉头。
这不是她,但现在是了。
她看着镜子出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死了,现在应该算是重获新生吧。
还是她太天真了,现在想想,就凭夜凌那三脚猫的武力值,怎么能够当得了东陵第一战神?
他败给了第二,然后又杀了他,可不就是第一了吗?
她怎么这么蠢?
怪不得夜凌能够当第一战神。
她狂妄自大,把自己给蠢死了。
好不容易获得新生,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她想变成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
她对自己这幅相貌非常的不满意!
她恼怒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给自己画上了粗粗的八字眉。
这样这张娇小的脸才添加了些阳刚之气,虽然还是柔弱,但是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鹤修此时也进了屋子,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前的人,本来是想要恐吓几句,但念在她是个傻子的份上,便也觉得没必要了。
鹤修朝着许千澜走过去,轻飘飘开口:“你可知伤过咱家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许千澜觉得,这人莫不是有病?她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明白,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
她盯着鹤修看了一会儿,紧接着给了他一个白眼:“劳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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