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搞不懂这个新来的。不光他,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都不懂他的意思。李琛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杜衡从小就是个孤儿,母亲早逝,坟头草都能有人高了,怎么丁忧?去地府丁忧,服侍母亲吗?传话的韦老七也不懂自家上将军到底是威胁,还是祝福。
帝高阳却忽然笑起来,“韦老七,还请替我多谢李上将军。左院右院都是金吾卫兄弟,不会生分,更不会兄弟阋墙。”韦老七领命,回右院接着做事。
杜衡还傻傻的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帝高阳让他起来,“李琛这是替你圆场。准了你的丁忧,让你清清白白的从右院出来。这也给了我任命你的借口。你贡献普多,丁忧结束,被我这个念旧情的前主又招回。”
“可大家都知道我父母早逝。”杜衡起身,恭顺的站在帝高阳的身后。
帝高阳回头瞪眼,“笨,他如此光明正大的说瞎话,就是为了告诉我,告诉整个金吾卫的兄弟们,他的权利有多大,大到可以理直气壮的说瞎话。还点出他身后的势力是皇上,以此来警告我不要动什么手脚。”
“几句话而已,有这么复杂?”杜衡的小脑袋瓜想不通这些。
帝高阳无奈的叹气。他也没接触过李琛,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更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要将自己在金吾卫的权利分出去。他想不明白,却硬是想要明白。
另一个想不明白的就是李琛,但是他比帝高阳轻松多了,想不通就不去想。反正自己是皇帝叔叔的一柄剑,叔叔指哪里自己就去哪里。剑是不需要思考的,它只要让使用者使用的称心应手就行。李琛就是这么简单的定义自己,并执行的。
李琛整顿右院后,通知下去,所有人的职位将在月底考试结束后重排。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刻苦复习。而李琛,则拎着贵州特产去夏王府。自己刚刚将小孩子弄哭了,最后还是要自己哄啊。
埋头于古籍之中的李一听下人说李琛在后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路狂奔,全然忘记了刚刚在城外的难过,“琛哥,你来了啊!”
李琛抱抱许久不见得李一,“嗯,小王爷,许久不见你高了好多。”
李一抱怨:“你去桂州那劳什子地方,一走就是三年,我难道就不会长高吗?”幽幽怨怨的眼神,仿佛故事里的怨妇鬼魂。
李琛干笑两声,想要把事情搪塞过去。李一自是习惯了自家哥哥这副冷淡的莫言,“琛哥,你这一身金吾卫的豸服配上你的剑可真帅啊。啊,对了我之前送你的龙纹剑坠呢?”
“我已经挂上了。小醋精。”
李琛将剑坠捧出给李一展示。他自己仔细打量。温润的羊脂白玉上用古法刻着龙纹,纹上微瑕,似乎是磕破的一丝裂缝,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那龙虽是古法雕刻,简单古朴,但也活灵活现,似乎随时能从玉佩上飞出来。他觉得这龙纹似乎眼熟,随口问道:“你哪儿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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