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修仙世家来的?”
“什么是修仙世家?”段英然的声音穿到耳边。
我回过神,不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透出去,于是瞧起来有些支支吾吾的。
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保命底牌,我守好这个事就可以在自己被他伤害的时候救自己一命......
也许是我纠结的表情太过明显,段英然再次出声:“不方便说吗?那就算了吧。”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希望算了的样子。
我看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便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没再继续说什么。
从那个空间中离开,回到秘密基地里,我按着纸条上的方法将空间收到了钥匙中。我最后又打开柜门查看了一眼,果然在柜子里的那个空间已经消失了,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而柜门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锁孔也不见了。
纸条上还说了认主的方法,但我并不急着让它认主。
我整理了一下东西,打算离开秘密基地回家里,但比较不幸的是,我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毒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远处的屋子吞没了,而原本艳阳高照的天也突然乌云密布,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我:“......”默默后退一步关上了门。
看来要暂时待在这个地方了。
段英然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向后退回屋内。
我把背起的背包又放下,坐在了书桌前那把椅子上,把玩着这把装着空间的钥匙。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前,而段英然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坐下,又或者是觉得我们刚刚的对话有些尴尬,再或者他对这间屋子非常好奇,于是他不但没有坐下,反而在屋子里面到处乱走,东逛逛西逛逛的。
而我也因为刚才对他的隐瞒,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话。毕竟我现在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些东西。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除了他来回的踱步声,就只有我手里把玩着钥匙的声音。
这屋子不大,除了我们现在待的主屋,就只剩了一间卫生间了,眼瞅着段英然转完主屋,没地儿去的要进卫生间继续他的“参观”,我终于受不了了,语气妥协又无奈,还略微带着点崩溃:“别转了,你坐会儿吧,你不累吗?”
他的反应倒是快几步,就从卫生间门口窜过来,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晃了几下兔耳朵,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说出了我不累三个字。
我:“......”真是多余开这个口。
看他这副蠢样,我已经开始为自己防备他的行为而感到惭愧了。
我默默的偏过头,看向窗外。深紫色的毒气已经漫到了秘密基地外面,紫色的雾气弥漫,只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点近处的景物。能够感觉的是,天比刚刚更阴了。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了雨。
我颇有些感叹的看着这久违的雨。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实际上,自从毒气扩散开始,各地的降雨就一直在减少。距离这片地方上一次降雨还是在半年前。
听着这久违的雨声,我的思绪飘来飘去,看了眼快把桌面盯出花的段英然。
从出生开始,我的生活过得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唯二的不平淡呢,大概就是家里人那可以算得上是灭门的事故,以及这一次和世界末日一样的毒气事件。
我看回窗外。
末日之前没什么朋友,连家人都已经死亡,末日之后自然也是孤身一人。或许就在这山上悄无声息的死掉,等到毒气散尽估计也没有人会来给我收尸。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眼前的景,身处的屋子,本该都只有我一人,但现在身后却多了一道清晰的呼吸声......
我又看向他,似乎只是找个点发呆一般的看着他,思考着这些。
似乎是被我看的紧张了,他原本就面瘫的脸现在更是紧绷起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回过了神,摇摇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秘密基地前那些仿佛通了人性的变异小草都被雨砸得趴了下来。
眼前的段英然紧张到耳朵都在微微发抖。而我神使鬼差的,向着那对耳朵伸出了手。细软的兔绒划过手心,几乎是瞬间,那对耳朵就不抖了,近乎顺从的让我摸。
其实段英然本来可以压低呼吸声,叫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但不知为何,他觉得他应该有点动静,才能让眼前看着窗外,突然有些伤感的青年显得不那么的孤独。
反应过来的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对摸耳朵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刚才实在是下意识的就摸了上去,还有些担心他会生气呢。
我将手收了回去,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想说些什么。我也许是该对这个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来说唯一的同伴更加信任一些。
而且不和他解释的话,以后真的要干点什么也不方便,毕竟都住在同一屋檐下,对吧?
我如此这般的给自己找了个信任段英然的理由,倒豆子一般的将这所谓的“修仙世家”,以及我从小说里知道的“修仙”相关的东西和他说了。他听得认真,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我看,一脸的严肃,搞得我有一种自己在跟教导主任的感觉。
我有些绷不住了:“可以别这么盯着我了吗?”我害怕。
他摸了摸鼻子,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子有点令人害怕:“抱歉,习惯了。”
其实也没啥,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人家,是代表自己在听,实际上是有礼貌的表现,我没继续说什么,只是问:“还有什么想问的?”
段英然很配合的思考了一下:“我只想问,你要怎么修炼?你刚刚也说,很多东西都是你从小说里看的,那实际上该怎么操作?”
我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在那个空间里面肯定有,等回去之后再仔细看看吧。”
我又想起来让钥匙认主的事情,刚刚不急,是因为没打算好要不要告诉段英然这些事,打算等回去之后自己先偷偷的让钥匙认主,但现在已经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了,也就没有这个纠结的必要了。
我当即就和他说我要让钥匙认主。
他点点头,似乎也很好奇该怎么操作。
其实很简单,方法非常的老套,拿指尖血抹在上面,等一会儿它就自己认好主了。
我毫不犹豫的咬开指尖......好吧,我并不敢这么做。我想让段英然寻一根针给我,让我扎一下,但这里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
我正愁眉苦脸的思考自己咬开指尖还不疼的可能性,就看见他把装机甲的那个小方盒子又拿了出来,上面冒出了一根针。
我对这个小方盒子充满了好奇:“小东西功能还挺多?”
段英然又得瑟的晃了晃他的耳朵:“他还能体检呢,现在冒出来的这根针就是体检取血用的,现在用刚好合适。”说完他也没等我动作,捏着我的手,轻轻的贴了一下小方盒子上的针,不疼,但是血一下就出来了。
我赶紧把冒出来的血贴到了钥匙上,那血被钥匙吸收了,然后......无事发生。并没有小说中描述的那种一道金光闪过的场景,只有一种比较奇妙的感觉,像是自己的灵魂绑定了什么东西一样,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钥匙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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