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不遵守规则的时候

Adam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这样哑，好像变成wesker的声音——十八岁的嗓子低沉得像四十岁。

“哦，Adam。”怪盗转过身来，也被这个疲劳的声音弄得有些无措。Justine手里抱着一只玻璃盒，里面的红宝石本来应该待在广场喷泉的顶端旋转，在特定的节日还会唱歌，不过唱歌当然是放在喷泉里的小音箱来做，而不是宝石来做。“你没事吧？”

“我没事……”Adam抬起手扶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你得手了……这次你什么时候把东西还回去？你真的每次都还……”

“你看起来状态不佳。”

怪盗没有逃跑。就像怪盗猎人已经摸清了这个行为特殊的怪盗的脾性一样，Justine也对Adam有了本能的了解，就是那种说不出来有多么熟悉，可是会知道对方习惯做什么、即将做什么的那种了解。她朝他走过去。

一辆车从巷口滑过，车灯的余光将狭长逼仄的巷子挤亮了一瞬。

“天呐，你熬夜了。”就那一瞬，Justine看清了Adam的脸，并且马上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怪盗猎人原本就有黑眼圈，但今天太严重了，加上黑夜和巷子的阴影，他的两个眼窝看起来都深深地往下陷进去了。

这几天突然开始连轴转，或者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熬夜赶出论文，睡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然后报复了盯上自己的贩毒黑帮，这件事当然也是在晚上做，加上事先查资料——从wesker嘴里得到的只能说是一个消息，大部分锁定目标的工作还是要自己动手，这也花了几个夜晚；昨天追了怪盗，今天也追了怪盗。

连着快一周没有睡好了。

“我确实有些累，今晚回去之后我什么都不做，只想睡一觉。”Adam双手插在衣兜里，脚步都要缓慢一些。虽然还不到摇摇欲坠的地步，但看着那个阴郁到几乎连眼白都被染成黑色的眼神，Justine都有些担忧。

“我很抱歉选在今天行动。”

“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Adam打了个呵欠。

“昨天的事我也知道，你去追Joker了，虽然没有成功，但很耗费精力吧——简直就像被怪盗吸引着一样，这样也很被动哦。”

“或许吧。”

“让我走吧，我会把东西还回去的，我保证。”

Justine拍拍那个盒子。

“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要追过来，就追过来了。”Adam让开一条路给Justine，随后补充了一句，“可能我这样行动，真的有些被动吧。”

Justine皱着眉轻轻笑了一下，从Adam身边跑出去了。Adam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精神稍微一放松，眼前就开始发飘。

“回去吧……嗯？”

Justine又从巷口探出头了。

“Justine，你不走吗？”

“在那之前，先给你这个。”Justine递过来一杯装在塑料袋里的东西，“奶茶店里卖的牛奶，顺手买了。你现在应该马上回家睡觉，但是睡前喝点这个，会睡的更好。”

她的语气很认真，让人忍不住的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接受这份关怀。

“谢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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