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天无疑是冷厉的。
其中也包括垃圾袋里溢出的铁盒子中七零八落的药罐绷带和针筒,墨多多不知道他们究竟怎样试图去找过他存在的生活轨迹。
他撑着一把大伞,自混沌缓步迈出,抬眼与缄默的天地对视。
泥泞沾满了身侧充斥异味的垃圾车。
白色蛆虫小心蠕动各种过期的废旧物品。
它们本应产自发酵的熟食,估计是产卵后才不小心黏在上面的。
无可奈何令人作呕。
“……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交代完那群不安分的兔崽子,还没靠近,脚底就莫名爬上彻骨的寒意,森刃寻思自己好像也没哪儿惹着他了。
“……不是你的问题。”
轻瞥一眼即使雨幕也会引得苍蝇莅临的污秽之地,查理九世稳立在已经被毁去大半的篱笆。
回神,闭眼,叹息,墨多多抽身望向歪着脑袋看他的森刃。
“上面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谁心下一惊。
这是一个肯定句。
它代表着发言者并不希望听到“结果”,而是期待内容有所转折。
“事情和你有关系?”
鲁莽的话不经思考便脱了口。
反应过来的森刃莫名就想在话音落定时给自己一巴掌。
这怎么是在明面上就能随意说的东西呢。
“无所谓,反正那的确和我有一定的关系,只是并非本人。”
像是在规划某个范围,墨多多沿着缺口的末端慢慢往回走。
七零八落的铁钉深扎入泥地。
数以万计的水花瞬放在肆意的空落。
再往前,他似乎就要被一望无际的黑暗给吞噬了。
“你的秘密其实汇在一起很简单,但这么分开就有点儿变幻莫测了。”
半知半解,森刃终于决定放弃对于他的每一句话都仔细分析这一事宜。
绕来绕去怎么也看不见破绽。
完全找不到半点成就感。
无趣的很。
“啊……毕竟他所有的起源都一样。”
跟在他的脚边,雨珠依旧会照拂它的毛发。
湿漉漉粘稠在身上。
像是一脚不幸踩进了淤泥。
“都说过你可以留在那儿看家。”
稍蹲下身子,墨多多思考着能不能将它身上多余的水分给蒸发掉。
但这雨实在是不太给面子。
最后也只得作罢。
“我要是不出来看着你,指不定又给我弄个满身伤回来。”
查理毫不客气戳穿他原本的想法。
“……哼。”
烟雨朦胧,轻纱曼妙,越往前走,三人身侧的嘈杂和问候就变得越少,最终,它彻底隐没尘埃。
仿佛一下就被抛弃到一座陌生的荒岛。
脚步声错落在纷繁的芜杂。
规则的使臣在离去时不由分说给他套上一个碍眼的枷锁。
铁锈和冰冷的窒息总从记忆深处涌上。
“你确定去的时候多多已经被‘他’缠上了?”
漂亮的藏银刀攀爬复古的符文,此刻,上面正亮起一抹诡异的幽蓝。
“当然,我的笛子反应和你这东西一样。”
接过洛基从包里翻找出的金色长笛,与平日里不一样的是,这把笛子这次并没有发出淡金色的闪光。
除非破坏花园的真是一样特殊之物。
翻腾的热水穆的被灌下大片冰雹。
内部水温极速下降,水面已经堪堪结出大块儿浮冰。
前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现在就差一个合理的契机。
太阳躲进云层的深处,唯恐他的爆发会波及自己。
行进的墨多多停下脚步。
今天似乎因为输液错过了早饭来着……
他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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