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9

碎空刀，王人孙。

他是天山派的弟子，劝说叶鼎之不要东征，却没有成功。

最后本想一走了之，却被师门所迫参与了围剿魔教的一战，那一战后他以师门情意已报为由，退出了天山派不知所踪，没想到却是来了大梵音寺做了假和尚。

萧瑟：若当初他没有退出天山派，现在应该是天山派的掌门了。

陆雪琪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雷无桀：无心，你不是说你五岁那年便被留做质子了吗？那你现在......

无心：如今十二年期限已满，按说我应该回天外天了。

萧瑟：我若是你，现在就去寻一匹快马，一路向西逛奔。

陆雪琪......

陆雪琪压下微乱的心绪，定了定神，仿佛完全不曾受影响一般的开口。

陆雪琪他若肯逃，当初跟白发仙走便可，何必偷偷溜走。

无心：还是雪琪懂我，我还有事没做完，老和尚以前总说他想回到这里，现在他尸身没了，但我要把他的魂魄给引回来。

无心一笑，颇有一种祸国殃民的感觉，格外引人注目。

或者说，是吸引陆雪琪的目光。

从初遇时的剑拔弩张，到后来的逐渐熟悉，再到现在被若有似无的复杂情绪左右。

萧瑟：或许，我说错了也不一定，毕竟我们身边还有一个变数，若想带走你，或许只有当世几位剑仙能做到。

一路行来，萧瑟也看明白了，陆雪琪的武功路数确实与他们不同，但她无疑是一位高手。

甚至，连风雪剑沈静舟也无法在她手上讨得便宜。

若她全力出手，兴许真的能保这个和尚安然无恙，但萧瑟却觉得陆雪琪的态度十分古怪。

尤其是和无心之间，但不管是陆雪琪还是无心，谁都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

于是，萧瑟转问另一个同样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萧瑟：你为什么要带上我们二人？我们本是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人。

雷无桀：是啊！你真的需要帮手，直接去天外天找高手不就好了？

无心：不是说了么，我缺钱。你们一个穿着千金裘，一个穿着凤凰火，看着就很有钱啊。

耳边的交谈还在继续，陆雪琪神思却又开始恍惚，从同行开始她便知道早晚要做出选择。

抓或者放了无心。

不料，事情竟然超乎意料，反而让她面临更加困难的抉择。

萧瑟：你这和尚，舌根底下像是有一千句谎话，随时都准备蹦出来似的。

雷无桀：这一点，你们两个倒是相同。

陆雪琪沉默不语，无心则飞身而起，立在高处沐浴着阴冷月光，吟了一首豪气干云的诗。

无心：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

无心：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

无心：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

无心：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

无心：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陆雪琪美眸微睁，澄澈明亮的眼底倒映着高台之上迎风而立的无心，静静感受着胸腔里不规则的心跳。

原本难以决定的选择，此时好像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想，她或许还有第三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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