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泥土芬芳味道的灰黑烂砖墙上,凹凸不平的墙面,被绿色的寄生植物狠狠拥抱着,它的根部互相缠绕,贴得结结实实。
阴暗的巷子里,除了垃圾桶,井盖与稚鼠就没有其他值得引人瞩目之物了。
就像墓地一样,悄无声息。
我们的谬莎(我就这样称呼了,叫阿Z特违和)有十六岁的年纪,因为营养不良所以长的并不高—瘦的就像一套医用骨架,肤色也正好如此,如果她将每日都刻意抹在脸上的黄泥作的颜料洗下来。
再把一直用细麻绳所扎着的狼尾放下—这就是一位面容精致小巧的天使。
她发丝的白色很容易让人们误认为这是一名可怜的白化病患者。
圣洁的白色让人们敬畏不已,并十分容易将这种未知的敬畏转化成对患者的伤害。
[致敬白鲸]
令人诧异的是,这具身体的行为与她的模样并不符合。她的思想,她的情绪—总溢出不与之相符的异样,长满攀缠荆蔓的枯木。
就算记忆缺失严重,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脑子一片空白连所历身苦受的磨难也回忆不起。
她仍回忆起。
自己是如何在大雨瓢泼的夜晚,从一个城市长途跋涉到另外一个城市,并被拾荒者加以诱拐,从而身陷贼窝。
至于更久远的,在副利区所受的副利令她感到屈辱与不堪。
而在此之前,就只记得睁开双眼一路颠沛流离,毫无目的地的撞上将物资运往副利区去的檀木马车。
很显然。
这里不再有什么“贫穷到饥不择食的人”存在,不过看着人们慌忙的样子,经历过饥谨时代与大型疟疾摧残的她能意识到。
过惯奢侈生活的人们,所最惧怕的东西要到了。恐惧与不安跨越时代,最终在这个纪元与他们互相歇斯底里的尖叫。
虽然不紧不慢的脚步下可以看出此事离这里每个人都很远。
就像大家所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哪颗星星会砸下来一样。
天色黑到不待静谧月色拥抱星海,谬莎仍要忍受着虫类摇滚乐家的热情款待。
*别指望谁会救你,但我也不指望你会相信他们。
谬莎.奥利弗:它们总喜欢据环境自言自语,就像我现在。现在....
谬莎倚在铺有细草的墙别,抱着双膝。嘴里嘟囔着,然后拾起不规则的石子在地上擦出白色磨痕以此发泄。
蓬松而杂乱的白长被揽在怀中。
*谬莎已经不想争论了。
谬莎.奥利弗:你也...知道啊,叨叨先生。
*毕竟这会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偏执的精神患者或性格扭曲的孤儿。
对此谬莎没有丝亳对应之举。
谬莎无助的看向不远处开始像星星般闪烁的路灯。
可别折腾她了,自己对黑暗的惧怕可不是什么小毛病。
灯下躺椅生锈的铁脚反射不出光泽,在此之后不久,它就不用接受此等老衰的讽辱了。
因为没有灯光再降临于他腐朽的身躯之上。
所有的灯。
所有的电。
都在一瞬之间消逝了。
全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足无措,不过人们没有如此脆弱。
哪怕谬莎听见女人的嘶声厉叫与打火机的“咔嚓”声—她肯定自己来到了一个并不先进多少的时代,但至少没有战争。
至于灯光与高楼大厦—她本身也只在贫穷偏僻的县镇行窃,本来也没见过大城市。
她知道人们的秉性,对于令人着迷而上瘾的事物有特殊追求,但哪怕里终日马车中的县长也未曾用过那东西。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了解?谁让她的小伙伴们年纪轻轻沾上了毒瘾呢。
他们总老生常谈的说“那些大人物都这些东西可着迷了,就算地位再不济。哪怕只是一个小人物,但随风逐流的他们吃饭用的叉子也得是银粉的吧?”
黑暗拥抱每一个角落,也拥抱每一个时代。
她忘了那天蜷缩在角落是如何小声抽泣。
阴冷森然的世界只剩惶惑与呼唤。
*夜幕降临了。
*我们得保持清醒,谬莎无法入睡。
*但她知道,决不可陷入绝望与不安无措的泥泽。
*保持你的清醒,亲爱的。
*一直等待春天来临。
*不知你是否记得。
*春日的扉页,是冬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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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终于水完了)
谢谢訾暄玲的鲸花
还有营晴霞太太的十朵鲜花。
这是友情客串!拾七画画的技术我是认可的,它应该在前中期出现。
感谢拾七大人的六十朵花,离谱
与士朔的十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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