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代目连戏(目犍连救母)风行民间,《东京梦华录》卷八载:“讲肆乐人,自过七夕,便演《目连救母》大戏。” 二郎神作为儒道释三教尊奉的神灵,在北宋末年被吸收进道教,在元朝开始被佛教吸收,成为佛教的护法神,元朝《清源真君六月二十四日生辰疏》中载二郎神“佐泰山生死之司,护佛法慈悲之教”:
“孟秋行白帝之权,尚迟六日;中夏庆清源之圣,诞降九霄。易地权平,与天长久。恭惟清源真君,秀储仙洞,威振灵关。破浪兴妖,随显屠龙之手;含沙射影,特彰斩蜃之功。佐泰山生死之司,护佛法慈悲之教。”
至明朝,奉行三教合一的西大乘教加大力度宣传,将二郎劈山,二郎担山的情节连缀起来,仿照佛经目连救母写了完整的劈山救母传说的《二郎宝卷》。
《二郎宝卷》末尾点明二郎救母仿的目莲救母,原文写道:
“二郎救母,访学目连尊者,灵山世尊,西天求教,血盆真经,游狱救母,九环锡杖,响亮一声,幽冥教主,十帝阎君,十八狱王,七十五司,催府真君,都来接迎,我佛到狱,有何来音,目连便说,我来游狱,救我母亲,狱主听说,引着前行,狱狱游过,来到奈何桥中,母亲便叫,救我超生,目连向前,圣饭一钵,吃在腹,化作灰炭,莲花化生,十八地狱,七十五司,挂上我得,大乘名号,后来男女,早出幽冥。”
宝卷中“太山崩裂响一声,海底现出一孤灯。本性翻身回光照,二郎才见他母亲”,太山即泰山,泰山映射地狱,是汉代佛教传教到中国时引入的概念。宝卷行文中有的地方为了凑字押韵而将“太山”写作“太行山”,“太山”与“太行山”有互称之俗。佛教传入初期,为了更好的传播信仰,和尚们将“地狱”翻译成“太山”“泰山”。这件事的起因很简单,泰山的信仰够广泛,便借用它的名而已。因此目犍连的母亲陷于地狱,二郎宝卷中的二郎母却被困在“太山”下。
因神话中“桃止山”为“鬼门关”,亦指地狱,“桃止山”讹误为桃山,又传出二郎桃山救母之说。
《二郎宝卷》带有佛教善恶果报的教义思想,宝卷中提到“阴报阳报终须报,今生来生总今生。劝君休要行凶恶,自有青天作证明。平生应当行善事,奸者奸来忠者忠。恶到临期方知悔,不如善先存心公”,目的是“遗留世,劝善人,明佛心意。”
可见宝卷的内容本质是传经故事,是宗教徒为宣传教义而借二郎身世以及救母故事更好的传播信仰,和宗教徒宣扬文昌救母,观音救父的性质相同。
二郎救母的古代文字记载以及多个戏曲唱词版本中,二郎一直是独生子,官方史籍、方志史料、诏书奏折、祭文碑记、匾额题碣,碑文镌刻、文人笔记等文献典籍都不存在有妹妹一说,二郎神劈桃山救母和沉香劈华山救母在清以前是两个不相关的平行故事,彼此互不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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