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餍:“神经病。”
她又骂了一句。
宋亚轩站那,跟骂的人不是他似的,很耐心地等她,见她只盯着地面,视线往下游,触到她发红的膝头,身体一顿,还是蹲下去,脊背脖颈都伏低,手掌贴着她细瘦的腿窝,轻轻吹那块。
宋亚轩:“对不起。”
这样的距离太过亲密,虽然达到了周餍内心不可言说的某种目的,但她多少有点难为情,伸手推开他肩膀,声音柴巴巴的。
周餍:“带我去看生日礼物。”
宋亚轩还是冷着脸,带她进房间,那点凛冽的气场才弱下来。
刚才把她压桌上的气势没了,拿礼物到她面前手还是抖的,指甲泛着白,面上稍微紧张。
周餍解开蝴蝶结,一盒小羊形状的饼干躺在礼盒里,她手一顿,一下就认准这是他亲手做的。
周餍:“想我发胖啊?”
周餍拿起那透明盒子,明明不重,但她心沉下去,眼中漫上稀薄一层雾气。
不知道他手上那些印子,跟这个饼干有没有干系。
宋亚轩:“不是很甜,不容易长脂肪的。”
宋亚轩显然为她考虑得很周到。
宋亚轩:“但是一周最好只吃一两块,会上火。”
蔓越莓的,葡萄籽的,抹茶的,样式挺多,都是她喜欢的。
周餍低下头,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只是眼眶有点红。
周餍:“谢谢。”
周餍词白,声音干哑。
宋亚轩收回手,又拿了一个盒子过来,大两倍,还是扁平的。
周餍惊讶地看向他。
宋亚轩:“你看一眼,喜不喜欢?”
宋亚轩为她打开盒子,入眼纯白一片,是缝制的衣服。
两条发带,一黑一白,复古版式,一身米白色的长裙,周餍摸布料,滑的丝绸,展开看才知道是中式旗袍,盘扣边上绣着几片墨叶,至下一双藕粉的绑带舞鞋,轻软小巧。
一针一线,都是他赤忱的心意。
周餍不懂缝织,但是她能想到,他在房间里做这些时专注的模样。他做事极富耐心,对她更是上心。也不知道他缝了多少个晚上。
周餍:“…….我很喜欢。”
周餍轻声说。
少年松懈的身形很是明显。
周餍:“谢谢你,宋亚轩。”
周餍心跳得很快,一滴滚烫的泪液落下来,而后被她迅速擦掉。
宋亚轩:“你喜欢就好。”
宋亚轩脸红到脖颈,被她通红的眼睛盯着,完全招架不了,过了几秒才打破安静,
宋亚轩:“试试看吗?”
周餍模糊地应了一声好,将裙子放回去。
宋亚轩整理好,帮她拿着。
白色的发带是花形的,不难辨认,是白玫瑰。周餍换上那身旗袍,是修身的,腰线收得好,贴着她皮肤,布料很柔软,微凉。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黑发散在肩后,长的那几束安分垂在腰际。
恍然记起见到宋亚轩那一天。她穿的也是这样的白,发后也挽着飘带。
周餍呆在原地很久,直到感觉到有点冷,才从那段模糊的记忆里醒过来。
她披上小衫,走出去,宋亚轩站在拐口,直如松柏,听见动静才抬起头。
周餍本就高挑,穿上直款的长摆,人更清瘦,腰小而细,胯骨往下是圆润匀称的弧度,皙白脚腕连着小腿,江南地域特有的冷清婉柔。
宋亚轩的目光最终落在她纯黑的双瞳,第五肋间与左锁骨中线内悸动分明。
周餍与他对立站着,灯下,她的声音不太真切,隐含紧张。
周餍:“好看吗?”
宋亚轩控住纷飞的思绪,实话实说,语速稍慢:
宋亚轩:“特别特别好看。”
周餍抿住唇,说不出的高兴,但同时又觉理所当然。
少年看明白她自得的娇态,很轻地笑了一声。
她从没有变过。
她依然高悬天上。
——
小徐:十六岁生日,他送了两份礼物。周餍都很喜欢。饼干没舍得吃,衣服没舍得穿,只是放着,当珍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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