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餍:“宋亚轩,你的字真好看。”
周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没等他说话,她又放下了那沓卷子。
周餍:“但是宋亚轩,你的右手本可以不用受伤的。”
周餍:“你这样对我,不值。”
她隔了好一阵子再次提起来这件事情,语气还这样难受。
宋亚轩没有准备,也没有防备,心脏被重物压着一般,看向少女背靠着椅背,那双眼睛直直地望过来,像要望穿他一般。
但是宋亚轩不这样想,他没有后悔过,对于自己一切行为。
也许在别人眼里是疯狂、不顾后果的,他并不在乎那些看法。他只在意周餍。
与此同时,他也不想周餍因为他一次挡护耿耿于怀与自责愧疚。
他说。
宋亚轩:“周餍,我只庆幸我当时在那,幸好我在那里。”
周餍听言,眨动着睫毛,很刻意地制止突然涌上眼睛的酸涩。
傻子。疯子。
或许她也是傻子,她竟然在试图说服宋亚轩。
她才是那个说不过的人,
她站起身,拉开椅子。
周餍:“时间到了,可以量血压了。”
宋亚轩察觉到她有点不开心了,唇线拉紧,顺从地坐下,开始量血压。
还处在夏天的缘故,他的收缩压偏低,舒张压在正常范围内。
周餍弯下腰,在空白的备忘录里打下了两个数字。她认真得过头,某一瞬间,宋亚轩有一种错觉——他比物理卷子还要更高地位,能夺走她所有的专注。
宋亚轩转过脸,离她很近,没夸张到能够数清楚睫毛那地步,但足够过线。他下意识往后靠,压住了呼吸,几乎不敢动。
刚放松的心脏又紧起来,跳动着,藐视主人的卑怯。
八月中旬,深城开始刮起大风,但空气一如既往的潮湿闷热,周餍划着未来一周的天气图,回南天又来了,开了除湿器墙壁还是有水淌下来,白天还是近三十摄氏度,一到晚上天就凉,只穿薄薄的短衣裤捱不住冻。
云姐都省得一日浇两次花,雨水落下来,打落了好多支扶桑,她说这是全球变暖的趋势,深城只会越来越热。十一月才能入真秋,现在刮的大风下的暴雨,是假秋天。
舞房的镜子模糊不清,水柱贴满了银色,周餍听着音响的水滴声,好像与窗外的大雨融为一体。
宋亚轩怕她练得太急,肌肉容易撕裂,一般过两个小时就会上来一趟。来密了周餍会很烦。
他短工兼职不定时,那店里的老板不怎么喊他,但钱照样开,好像是因为宋亚轩之前辅导过他儿子功课,还颇有成效。
周餍问他才知道的。
他谈自己的事情毫无炫耀的念头,淡淡的,那小孩后来中考考上了重高,他也只说是对方聪明。
周餍知道,他肯定在其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周餍:“宋亚轩,腿有点疼。”
周餍蜷着小腿。
宋亚轩把水壶的盖子拧好,看着她小腿肚明显的一大块淤青,攒着眉,伸手触碰了一下,很轻,他没留指甲,指腹蹭着她膝窝。
宋亚轩:“这里疼不疼?”
周餍:“一点点。你没用力,我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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