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一直都能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转眼看见她裙摆被风吹起几道大褶,不自觉地,眉毛蹙得很深,走过去将窗子拉闭一半。
宋亚轩:“周餍。今天风很大,小心感冒。”
周餍看见他伸直的手臂,此时还搭在那,心里那点逆反又战胜了理智,她抬起手臂,手肘往下压,硬生生把他的手推打下来。
没了支撑,他差点直接倒她身上。
他有点狼狈地撑着她身后的墙壁,眼中充满了惊慌,怕挨到她受伤的地方。
他快速拾掇好外露的情绪,将手收回去,正要直起脊背,周餍的手却直接放在了他肩上,而后缓缓收拢,近似于勒的力度,她圈紧了他脖颈,强硬地压下去,使他与自己平行。
她那双眼梢处是红的,很漂亮,盯着他却透着股冷意。
距离太近,宋亚轩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温热、过界,他心跳得愈来愈快。
但周餍的声音毫无起伏,几乎是一字一顿,传到他耳朵里——
周餍:“宋亚轩,你真的好烦啊。”
周餍:“喋喋不休。”
周餍:“我好想把你的嘴堵上。”
两人明显逾矩的动作在宽阔的教室里显得安静又逼仄,是宋亚轩曾经幻想过,但又不敢奢求的亲近。
宋亚轩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心脏跳得好快,吵到耳鸣。
他下意识抬手,想摸发烫的耳朵,但姿势缘故,他没能做成功这个动作。
周餍良心发现一样,看见他脸红得实在不正常,怕他真出什么事,放开了手指。
他脖颈皙白,从这个角度都能看见鲜红的指痕,校服领盖不住。
她递出去一颗巧克力。
周餍:“喏。”
确实是要堵住他的嘴巴。
宋亚轩接过来,没有立即吃,而是放进了口袋。
宋亚轩:“谢谢。”
周餍:“呵。”
周餍只笑了一声。
过了很久,他面上温度居高不下,肉眼看过去也还是很红。
听他给自己讲题,周餍很难不走神去观察他脸色。
但是他受那似有若无的注视越久,就越难让心跳缓下来。
终于在讲完压轴题时,宋亚轩将笔平放。
宋亚轩:“我去洗手间。”
逃似的。单看背影也能看出点渊源。
周餍合上卷子,整理好书本,扯开步子走到钢琴前。
那样熟悉的感觉。
血腥味好像随着时空的漩涡蔓延过来,她忘不了那天的瓢盆大雨,也忘不了那首怎么学也学不会的《冬风》。
她手指颤抖着,缓缓弹奏起曲引,左手走旋律,右手持续弹奏快速的音群,单音到和弦,力度从p到pp,a小调慢慢转为E大调,但只到E大调主和弦,指节就有些酸痛了,a小调的二次重复开始散乱,连着弹错很多音。
周餍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说不出哪里不愉快。但好像是因为宋亚轩。
因为程饴,这个答案直接被她丢开。
她面无表情地换弹《抒情圆舞曲》,如此轻快的曲子,在她手下完全变了味道,充满了低沉与悲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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