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确实事半功倍,宋亚轩把美术漆归置好,衣角兀然被人扯了下。他直起脊背,周餍离他近了点,将手里的两张涂鸦报纸塞他怀里。
周餍:“太高了贴不到。”
宋亚轩沉默地开始动作。
周餍站在阴影里。
周餍:“宋亚轩,你不是学生会会长吗。为什么这事就你一个人做?”
宋亚轩把易撕胶放下。
宋亚轩:“……我不是会长。”
周餍:“……”
周餍哽住。
她好像记混了。亦或者没记住。她仅有的记忆是,高二开学,宋亚轩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他守校规,自然成为学生会会长后对此更加上心,称得上是一名出色的管理者。
不止学校的领导如此说,在家里周钰和也常夸赞他的能力。
周餍:“哦。”
周餍有点心虚,但回话很自然。
宋亚轩解释:
宋亚轩:“现在还是副会长。”
周餍陈述:
周餍:“对你来说,正会长手到擒来吧。”
口吻不咸不淡,但周餍从前说话都是夹枪带棒,宋亚轩再怎么装作不在意,也还是能接收到她话里的深意。
宋亚轩:“……”
宋亚轩默了几秒钟,转而回答起她另一个问题来。
宋亚轩:“其他同学有事,我正好有空。”
周餍:“……”
这回轮到周餍无话可说。
宋亚轩的性子过于纯澈,他不善于拒绝别人的请求。
在平时他当然不卑不亢,但只要对方露出无助的神情,他就会心软。而且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他更不会觉得有什么。
周餍倒不是担心他被欺负,只是多少有些不爽。这样一颗软柿子,明明就是任她一个人揉捏的,为什么要骨碌碌滚到别人手心里。
她郁闷地低下点头,让宋亚轩看不清楚她表情。
周餍很少与他讲话,今天却问了这么多次他的情况。他很不想多想,但又很难不想。除了冷嘲,除了找麻烦,除了宣泄情绪,他觉得,这好像是在关心他。
以迂回而又蹩脚的不耐烦,关心他。
确实是周餍会做出的事情。
他按捺下心里的躁意,安静地做着收尾工作。
煮雨。
周餍是这家餐馆的常客,又是会员,老板早已备好了菜。她洗干净手,看见宋亚轩在为她烫碗筷。不稀奇,周餍甚至习惯了。
顾虑少年的身体,她只点了一道沾红绿的菜。
其他都是偏清淡些的粤菜。
江南百花鸡,菠萝咕噜肉,鱼头豆腐汤,滑鸡粥,一壶乌龙茶。
宋亚轩:“……周餍。”
宋亚轩犹豫了会儿,还是出了声。
周餍才打了碗海鲜汤,没有睬他的意思,但他知晓她习惯,继续道。
宋亚轩:“有点多。”
周餍烦他笨似的。
周餍:“吃不掉就打包。”
周餍:“现在开始你闭嘴。”
宋亚轩确实从头到脚都无趣,但胜在礼节这方面他实在锻炼得炉火纯青。他本就是个食不言的人,经周餍一说,走出餐馆他都没再说过话。
但周餍乐得跟他搭话,也顾不上他是否对自己的转变诧异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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