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fety被血溅得抽搐了下,似是听见了主人的闷哼声,又激动地狂吠,从宋时令身上跳下来,跑到少年身边,鼻子嗅来嗅去,拱他的脸,急切地直呜叫,肉眼可见的不知所措。
宋时令忍着疼,费劲地扶着琴椅站起来,看着胳膊正不断冒出鲜血的少年,甩了甩刀子,满眼怒气。
小炮灰:“宋亚轩,你他妈为了一条狗挡着?”
小炮灰:“你不帮着自己老子,你想死是不是?”
德牧灰白的毛发上沾了不少血,听见人声又敏感地转过身子,宋亚轩一看便知道safety还要扑上去咬人,白着张脸,忙抱住狗狗,没受伤那只手搓弄着狗脑袋。
宋亚轩“safety,别动,别动了。”
他不担心宋时令的安危。他唯一担心的是safety的安全。
宋时令看着心烦,啧了声。
小炮灰:“药箱在哪?我去拿。”
宋亚轩“对面就是医院。”
小炮灰:“我脖子还被抓伤了呢。药费你得给我啊。”
宋时令完全不听他的,自顾自往楼梯口走,抬头看了眼楼上,装修更漂亮,那大小姐房间里肯定有值钱东西吧。
想着,他踏上了楼梯。
本渐渐安静窝在宋亚轩怀里的大型犬又支起了耳朵,他听得清晰,safety在磨牙,它仍然想教训这个闯入主人地盘的外来者。
宋亚轩仅凭一只手根本按捺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德牧跑过去,咬住了宋时令的裤脚,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呼噜声,犬齿几近陷入皮肉,有血流出来,沾染上它鼻尖,覆盖了原本半干涸的血迹。
宋时令踹也踹不开,被这大狗缠得不耐烦。
反正也就是只宠物狗儿,还这么老,杀了就杀了。
他还能因此再进监狱不成?
如此想着,宋时令嘴角的笑容倏然扭曲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刀子,握得自己手心都有些疼了,也没松开,弯腰掐住了狗脖子,狠狠扎了一刀。
小炮灰:“你他娘的,死狗……”
他骂得阴毒,腿上的疼痛好像都流进了心脏,听见德牧的惨叫声,握着刀子还想再刺上几刀痛快痛快。
只是宋亚轩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用尽了力气跑到safety身边,死死护住了那其实小小的,还在发着抖的脊背,连带着耳朵也被他用手包住。
耳边是safety低弱的呜叫声,他又抱紧了些,紧绷的肩被刀划开长长一道豁口,鲜血溅在宋时令脸上、前胸。
锉刀不长,但是口子很钝,宋时令以前常带着,会割他的手指,责骂他不该去弹该死的钢琴。他用的力气很大,这一次生生插到他肋骨。
宋亚轩脸色惨白,双臂好像失去知觉,但臂弯里的safety还在害怕,他不禁又抱紧了一些。
周餍,还没有回来。
safety需要周餍。
周餍需要safety。
小炮灰:“疯子…”
宋时令丢掉锉刀,全然没有误杀的惶恐惊怕,抬手把沾血的衣服给脱了,嘴上边咒骂着,边在屋子里寻找能替换的衬衣,最后却也没找到,索性拿了沙发上的毯子,一块包住衣服,一块裹身上。
他走回去,看见呼吸困难的少年,双臂泛着青色,朝着他腰踢了脚,笑道。
小炮灰:“还真是母子,死的时候都一样,晦气。”
死了好啊。
反正也没法养他后半辈子了,要这儿子有什么用?
只是他还是很意外,宋亚轩居然护一条狗护成这样。
宋时令没多想那些有的没的,捡起刀子就往二楼跑。
逃之前,他得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钱可以顺走。
二次杀人的男人已经毫不顾忌那位周小姐会不会突然回来,凭他的体格和手段,不至于弄不死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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