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和突发脑溢血后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至今还躺在ICU,病情不容乐观。周餍签了缴单,隔着一层玻璃看静躺病榻的父亲,与前世完全重合的画面,像铁箍住了脖颈,窒息感翻滚不休。
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掌控不住。
她只能够做人生的旁观者。
周餍疲惫地闭上眼睛,眼泪断线般砸在地板。
宋亚轩蹲下身,手指动了动,想拍她脊背,又想为她擦眼泪,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只叫了一声她名字:
宋亚轩:“周餍……”
万幸,这一次宋亚轩没有安慰她。
否则她真的无法保证会不会当即崩溃。没有什么比预知最亲的人即将死去还要痛苦。
不会好了,好不起来了,一切事情都在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周餍像感受不到小腿酸麻,直直地走进拐角电梯,现在贺峻霖还在一楼,她急切地想要解开堆积已久的疑问。
宋亚轩下意识追了上去,脚刚迈进电梯就被周餍冷漠的眼神镇住。
周餍“宋亚轩,别跟着我。”
少年神色微怔,而后顺从地退了出去,双眼紧紧注视着她,写满了担忧。
电梯门合上,周餍背过身,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
贺峻霖与傅漫都在一楼,她在不远处便看见贺峻霖将检查单递给了傅漫,抬头看见她时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料到她会下来。
周餍看着贺峻霖缓步走过来,心里那份揣测已久的可能性逐秒膨胀。
贺峻霖看着面前的少女脸色愈来愈苍白,实在没有忍住,笑了声。
贺峻霖:“周餍,你这算不算,自食恶果?”
周餍瞳孔一缩,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贺峻霖真的也像她一样,重生,又或者是逆时空穿越?
真是玄幻。
贺峻霖:“现在是真改脾气了,以为你会骂我呢。”
周餍头皮发麻,对上他的视线。
周餍“贺峻霖,你没有立场批评我。”
贺峻霖:“没有立场?”
贺峻霖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贺峻霖:“大小姐,你就是比天还要高的大小姐。”
贺峻霖:“宋亚轩死后都没人立碑,你死了,傅漫闹得要死要活,怎么都要见上你一面。”
贺峻霖:“她那架飞机回国时发生了意外,尸骨无存。”
周餍竭力压抑住颤抖的声线,难以置信:
周餍“你说什么?”
贺峻霖俯视着她苍白的脸,眉毛紧紧拧着,并不顾忌她濒临崩溃的情绪,扬起唇角嘲讽道。
贺峻霖:“周餍,我真是搞不懂。”
贺峻霖:“你全身上下究竟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能让这么多人陪着你去死。”
宋亚轩,许向声,傅漫,哪个不是因她而死?
周餍坏到骨子里,哪怕重来一次,她也还是这么坏。
也只有宋亚轩那个疯子如此固执,从始至终护着她,护得死死的。
他盯着周餍缄默不言的可怜样,还想继续冷嘲热讽几句,只是话还没出口,那护主的狗崽子又挡在了周餍前面。
宋亚轩明显是跑下来的,气都没匀平,额发稍显凌乱,投过来的眼神带着锐意。
宋亚轩:“贺先生,你在干什么?”
贺峻霖下意识回头望了眼傅漫的方向,发现傅漫往这边张望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过来。
他没再欣赏周餍狼狈的模样,盯着宋亚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贺峻霖:“宋亚轩,你真是没救了。”
——
小徐: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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