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脸色如常,但过快的心跳出卖了他真实情绪,他回到周餍身旁,捏着课本看了十几秒才彻底静下来,弯腰为她画出重点。
宋亚轩:“配套的练习册有变通过的题目,再做一次就好了。”
周餍很聪明,学习能力也很强,他通常只需要教一遍。
然而此时周餍的注意力并不在功课上,抬手摘掉眼镜,问他:
周餍“你抖什么?”
他克制得很好,但她离他很近,他说话时声线明显颤抖。
宋亚轩一愣,耳廓瞬时通红,正想否认,斜对角的傅漫突然出声,
傅漫:“周餍,集训群里发了国选赛的报名链接。”
贺峻霖用书敲了敲她肩膀。
贺峻霖:“不是搜题?社交软件里搜?”
傅漫心虚地切屏。
傅漫:“我在搜呢。”
周餍已经进入了国家舞团选拔赛的报名入口,这一世她不再进娱乐圈,那么专业上更不能懈怠,这种级别的选拔赛含金量极高,她需要为之后的路铺整齐砖石,以免走着硌脚。
下午排练,集训队的指导老师又提了一次赛事,并且点名了周餍、傅漫,还有另一名女生,勉励她们一定要参加。
女生也姓傅,叫傅思雨,不过是北京本地人,确认她们两个也会参加,主动加上了联系方式,一通顺水推舟后提出一齐吃饭,但宋亚轩提前点了晚餐,周餍拒绝后便回了酒店。
傅漫走出电梯,感慨道。
傅漫:“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验收成果了,到时候有好几个重量级的评委看我们跳舞呢。”
想想都紧张,集训赶趟,一天下来要耗费很多精神力,她跟周餍都贴好几天膏药了。
傅漫:“我等会去你那吃饭,吃完出去看看有没有更管用的药贴。”
周餍“贺峻霖还是缠着你?”
傅漫:“也不算缠……”
傅漫总觉得贺峻霖和之前不太一样,但深究起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也许只是病得更隐晦了些。
她说完又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索性不纠结了,只道。
傅漫:“他管我管太严了。”
周餍刷房门的动作顿了下,心里那股微妙又离奇的猜测陡然成型。
贺峻霖太不对劲了,来北京后,他也总对着宋亚轩说些无厘头的话,听着既不像玩笑,也不像嘲讽。
可据她所知道的一切,上一世他跟宋亚轩根本没有过任何接触。
她最终还是没说话,静默地进房间换外套。
傅漫刚坐下打开饭盒,阳台的玻璃门被人拉开,她一抬头,看见宋亚轩把洗衣篓放回原位,杆子上整齐挂着排衣服,都是周餍的。
她筷子差点滑出手,察觉到宋亚轩即将要望过来,立即低下头夹菜,装模作样地吃起饭来,心里却犹如经历了一场海啸,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宋亚轩为周餍洗了衣服,而且是纯手洗,因为旁边洗衣机壳子上的商标都没撕开,崭新得发光。
他们来北京已经有半个月了,不难猜测,周餍这些天的衣服一直都是宋亚轩洗的。
早前她知道周餍不待见宋亚轩,几乎是把宋亚轩当奴隶使唤,但她还是第一次离这层诡异的“主仆”关系如此近,现在宋亚轩也跟没事人一般,走到周餍的位置前为她晾出一碗汤,动作熟稔得过头。
傅漫头皮发麻,佯装自然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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