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有些错愕,但不得不承认在心底,名为开心的情绪也在作祟。
这盘棋是不是可以下久一些呢?
这种念头刚冒尖,立即被唾弃了一遍。他红着耳根,将黑子的玻璃盖打开。
周餍惯用白子,太久没对弈还需要反应时间。
下了几道,黑子领先许多。周餍并不惊怪,低头看着局势,然后悔棋,再落子,提了八颗黑子。
宋亚轩不会让着她,但他也没多余胜负欲,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两个人还是不相上下。
周餍的认真劲在用掉一半之后才反应过来。
宋亚轩是故意的。
她抬头,对上宋亚轩的眼睛。
周餍“我认输。”
答应傅漫的事情做完了,周餍没理由再待。
宋亚轩看着她带上棋室门,双眸里情绪下沉,难以言喻的死寂。
有好几个社员大胆地凑过来看棋局,没想到传闻周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纯唬人的。
周餍回到宿舍,简单洗漱后她翻开琴谱,托肌肉记忆的福,她并没有把从前学过的忘得一干二净。
兴许是脱敏治疗真的起到微弱作用,她的抗拒心理减轻不少。可她同样不想让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痊愈,如果这么快就忘记,宋亚轩的性命算什么?
她欠他的何止一台电子琴。太多了,数不清,她还不掉。
即使宋亚轩什么都不知道。
周餍停止弹奏,就着水吞下一片药,扯过旁边的布盖上琴身。
周六,周餍生日当天,宋亚轩站在宿舍楼的外道等她。
午宴办得隆重,周餍任凭安排,身穿香槟色抓褶缎面裙出席,隐在发间的耳尖微微发红。她没有耳洞,只用了两块花簇耳夹。
傅漫在一轮商业客套过后找到她。
傅漫:“不愧是我们大小姐,这么死亡的裙子都顶得住。”
这款香槟色偏白,裙摆还长,远看着神似婚纱,换一个人穿简直是地狱。
周餍置若罔闻。
周餍“你表哥也来了。”
傅漫身形一僵,而后点了点头。
傅漫:“不明白他干嘛非得来。”
周餍“我是在提醒你,他就在你身后。”
傅漫立即转过身,对上男人凉薄的眼睛,酒杯差些脱手,一副低眉顺眼模样。
傅漫:“表哥。”
贺峻霖微笑,温柔相完美无瑕。
贺峻霖:“傅漫,你变脸的功夫熟稔不少。”
傅漫噎住,倒退一步搂住周餍胳膊。
周餍感觉到她在抖,眉毛皱紧。
贺峻霖:“周餍,宋亚轩呢?”
周餍“我不知道。”
贺峻霖:“他以前不都跟在你身边吗?”
周餍“他又不是我的狗。”
贺峻霖:“不是吗?”
傅漫冷汗直流。从前贺峻霖没主动与周餍说过话的,今天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周餍抬眼,与贺峻霖的眼神撞上,明撕暗扯的紧张火焰瞬间蔓延开来。
刘耀文:“周餍,生日快乐。”
刘耀文的出现无疑救了场子。
剑拔弩张的形势瓦解,他身旁的曲易端着一杯橙汁。
曲易:“蛋糕来了。”
所幸贺峻霖情绪还算稳定,也暂时不想整什么幺蛾子,回头看见宋亚轩推着蛋糕小车过来,微低着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副寡言模样如初,他不禁笑了笑,眸中掠过点光,张扬道。
贺峻霖:“周餍,晚上的聚会我也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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