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叔,我感觉节目组要约谈我了……”夜晚,卡布培安回到酒店,摘下了面具放到一边,他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
“怎么?你怕了?”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回答道。
“不是,怎么暴露那么快啊……”少年坐下来,把腿盘到床上,边脱袜子边说。
“不是说好成年之后你自己安排吗?你说自己愿意借此机会出道的啊,再说了,你这也不是靠父亲,你的代表作什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呢。”
“哎……也不排除这个节目水深,发现我的身份之后就直接暗中操作让我揭面,好利用我本身的热度来提高节目爆点。”
“周期遇你这个想得挺清楚啊,怎么我一提到让你大学出国念你就闭口不谈呢?”
“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踏出国门半步!!铭叔您是不是忘了当年您和于老师是怎么把我从国外‘抢回来’的了?!”
周期遇突然很激动,他一改往常的温柔听话,高声喊道。
“哎……等你高考成绩出来再说吧,反正你是艺考生,成绩也只是一部分。”
“铭叔,咱们还是说说这个约谈的事情吧,要是他们查出来我是劲焱的,就完了……”
“哎……我当时也是心急,你一回来就让你继承了公司的股权,现在倒好,上网一查就知道劲焱的实际控制人和最终受益人都是周期遇了……”
“我那是属于继承啊铭叔。”
“是的,等我哪天干不动了就全转到你名下,让你自己弄。”
“铭叔我真的不适合开公司……”
“这是当年你爸留下的,他不知道你还活着,所以录音里说的是给法定继承人,你妈妈和你属于第一顺位继承人,你妈妈不在了但你还活着,所以……说成什么也得留着吧?再说了,对你以后出道有利,好招人。”
“我一个人不挺好的吗铭叔?我要是考上大学了,还不一定马上就在圈里待呢。”周期遇似乎说得很轻松。
“行了,你自己看着办,要是约谈你,随机应变,太晚了不说了,晚安啊小白米。”张铭有时候忍不住,还是会叫周期遇的小名,周期遇也从不拒绝,表面上他不说喜欢别人叫他小名,心里其实特别愿意,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段噩梦般的童年需要他用一生来治愈。
“晚安铭叔~~”
“哎呀妈呀,你这样真的好像你爸。”张铭说完就挂了电话,周期遇看了看手机,也挺晚的了,他去洗了个澡,睡觉。
……
少年今年十八岁,学习成绩中等偏上,是个艺考生,声乐天赋这个东西有没有不知道,反正文化课在他看来没那么重要。他外表看起来跟平常人没什么区别,除了矮一点还有独特的嗓音。不过他却又很不同,他可是那种从出生开始就仿佛开了外挂的真少爷。
当年他爹在他三岁的时候就让他见识过他亲手“打下的江山”——带他去自己的演唱会,然后陪自己唱歌。他可是那个圈内圈外的人都明目张胆宠着的“卡布叻的继承者”,明明可以前路一片坦荡的他……却成了圈内公认的史上最凄惨的少爷。
……
第二天一早……
“卡布老师您请坐,今天我们节目组……”
“哎呀,您可别叫我卡布老师,卡布是周深老师的名字,我怎么能冒犯前辈和周老师抢名字呢,逝者为大嘛。”
周期遇走进了房间,他步伐缓慢,这是又一次“单刀赴会”。他没戴面具,一身白T配黑裤子就来了。
“我们查了您的合同。”导演继续说,“您是隶属于……劲焱这个公司的吧?”
“嗯……您知道了?”
“嗯,周期遇老师,想必我要问什么,您都清楚的吧?”
“哦……”周期遇一贯平静而深邃的眼睛竟闪过了一丝恐惧,但又很快变得淡漠下来,“我清楚,您找我的目的,应该就是问我的身份吧,我想我也藏不下去了。”
“你藏什么啊,你要是说出来了你就是众星捧月的少爷你懂吗?”
“没人会相信我……没人会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孩还活着并且已经活到十八岁了!”一提起这件事情,看什么都很平淡的少年也会很激动。
“我认识你父亲,他当年为什么要隐瞒你还活着?”导演直接开问。
“他怎么知道我还活着,而我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自从那天我就再没见过他……”
不管是谁,说起这件事情来无疑是在撕开他刚结痂的伤疤。
“你知道,你全都知道,我明白,圈里人只要知道你还活着的都明白,你无法面对你那段童年,以至于你现在都不愿意承认周期遇——也就是你还活着,所以你用‘卡布培安’来伪装自己,对吗?”导演一番话戳中了周期遇的心,少年抿紧了嘴唇,一个字没说。
“说实话,你父亲到去世为止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你是知道的,对吗?”
“嗯。”
“那现在,孩子,国内绝对安全,没有那些人盯着你控制你,你可以放心地和我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我……”周期遇放在腿上的手局促地搓着衣角。
“过去五六年了,你还在害怕吗?”
“您知道的,祝导,这才过去将近六年,可我却经历了九年的……生活……”
不用说,导演虽然不知道周期遇具体经历了什么,心里却挺明白——他被虐待了,是会留下很深的阴影的那种。
“你有和谁讲过?或者说……你讲过吗?”
“我……那年……于正老师,还有张铭叔他们来接我回家的人,我和他们讲过的……”
“屋里没其他人,没有监听,你可以说的……额……你看我也没录音啊。”导演真诚地把手放到桌面上,还打开手机给周期遇看——他没录音。
“我……我三岁一直到十二岁,没有住过一个像样的房子,那些年都是住在他们办公室的桌子下面的。”
导演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期遇。
“哎……他们在桌子底下给我铺了一个铺盖,上学之前天天把我锁在里面,就……就有的时候用那种铁链,拴在我手腕上,有的时候逼我唱歌,还有就是每个月要打很多次的针。”
“嗯?什……什么?”
“针,祝导,我的身高按理说不应该止步于一米六三的,他们给我滥用药物……为了让我延缓发育,最终不变声,成我爸爸那样。”
“可你父亲也不是药物所致的啊!”导演愤愤不平地喊道。
周期遇异常地平静:“他们怕我不能完美遗传,以防万一,弄得我关节损伤很严重。”
“这……”导演恍然大悟,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卡布培安做任务和其他人比拼的时候总是会输了——他的关节有重大损伤。然后导演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问了那么多不该问的。
“没关系,上学之后好多了,在国外嘛,让我上很好的学校,后来发现我有绝对的音乐天赋,虐待就少了一些,但是药物……药物一直没停过。”
“我也期望过我爸能来接我,毕竟我是明白的,我是他所剩无几的亲人。我妈妈不在了之后,他和我外婆外公的关系就已经淡下去了对吧……我……我……我是看着我妈妈走的……”周期遇一贯地平静,平静地导演内心发颤。但是一说到母亲的离世,做儿子的就再也掩饰不住对她的依恋,讲话又有头脑又有条理的他有些语无伦次,边讲边哭了出来。
“七岁那年回国待的时候……嗯……当时那些人最多只允许我妈妈的朋友呵呵姨姨,还有爸爸的同事璐璐姨姨来看我,是那些人允许的,璐璐姨姨拉住我小声重复一句话,说了大概四五遍,她说‘爸爸不在了’,然后放下她送来的东西就回去了,我……我当时不太懂,还有点怨恨他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
导演盯着窗外沉思了片刻,静静地等待那少年安静下来,他回过头,一张挂着泪痕的清秀脸庞,还有那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深邃的眼睛又一次映入了他的眼帘。
“七岁以后,我知道我爸爸他……他不在了,我和国内唯一的联系也就断开了。在回国和出国来回辗转,我其实也明白,只要我长不大,永远是童声,永远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就能有用处。因为爸爸去世,我成了孤儿,留着一个没用的孩子有什么意思啊……所以,只要不长大,他们就不至于处理掉我,我就能靠自己继续活下去。”
“那……那你几岁回来的?”导演轻声说。
“我大概……十二岁。我也没有想到张铭叔和于老师还记得我,或者说……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还会帮我回家,甚至遗产和公司股权都还完好地让我继承。”
导演又一次沉思了,他此时可以说是浮想联翩:那些年,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一个幼小的孩子,虔诚地祈祷,渴望神明庇佑自己永不长大。但被蒙在鼓里的他以为自己祈祷的是神明,实际上,他是在恨那些人,也恨父亲。恨那些人残暴的虐待,恨父亲为什么见死不救地不接自己回国。当然,他最恨的,还是最幼小脆弱、最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还是个孩子,最幸福快乐的年纪里,却在为又一天升起的太阳而欢呼雀跃,他清楚,自己又活了一天,只要今天活下来了,并且是平常的,他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可这最幸福快乐的年纪,也是最无能为力的年纪,他无法理解任何人的行为,总认为那些人的虐待是应该的,自己就是该被虐待,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导致他最恨的人,是对棍棒持反对意见的自己。
虽然那时候他从来不用为生计发愁,但就算穿名牌的衣服,也无法抹去衣服下累累伤痕的疼痛;就算上最好的学校,也无法化解他心中坚固无比的冰山;就算拥有最贵的乐器,也无法让他再一次接受音乐,以及他曾憎恨过的知名歌手父亲。
“七岁到……大概十二岁,我也是回来才听说,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都相继去世了,我十二岁的时候那些人同意我回国,铭叔他们办好了手续要接我回来的时候,姑姑姑父一家从贵阳搬走,说的是不愿意继承我爸爸的遗产。但其实我当时都懂了,他们是不愿意收养我,然后我就在于老师的欢娱公司,就是他们的办公大楼里住着,一边带我给我滥用药物的后遗症及时止损,一边给我在初中报名,念初一。”
彼时彼刻,房间里异常安静,少年一手托腮,一手无心地摆弄着手里拿着的手表,他问道:“祝导,您……您有没有过一种体会……就是像‘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它金贵,但是是个无能之辈,甚至是左右不了自己的人身自由?”
他语气轻松,和刚才凝重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在的他,竟然显得有些没心没肺,好像刚才讲的一切凄惨经历都不曾在他身上发生过。
“嗯……嗯这个……我试图去理解,但是周期遇,我没有经历过,也难以想象到,可以说,你的经历比一本六七百页的小说都丰富。”
“祝导,我其实挺希望您能帮我藏一下的,可以吗?我并不认为现在的环境是安全的说实话。我爸爸胜诉,确实是打击了一部分那些人的势力,可毕竟……当时铭叔替昏迷的我爸爸竭尽全力挽留我,明明就可以不被带到国外,但为什么最后还是去了呢?再退一步,我本该七岁就回国的,为什么却到了十二岁才回来呢?”
“嗯,好,那……那我还想知道的是,他们怎么就会那么容易地放你回来呢?培养了你那么多年,就没有……没有什么……我是说,没有什么交换吗?”
“祝导,您很务实啊……”周期遇微笑了一下,“没有人告诉我,我也是后来听说,那些人要求的是把整个劲焱‘赔偿’给他们——毕竟劲焱是我爸爸的,当作交换至亲的筹码也还合适;铭叔和金华姨姨他们全不同意啊,干了那么多年的‘老家’不能说没就没,铭叔一看不行,准备带着于老师亲自连夜飞去美国接我,然后商量交换的物品,最后……最后劲焱保住了……”
(对对对,至于为什么是美国,一是因为美国的暂居证一次性最多只能停留六个月,前面有提到;二是因为伯克利音乐学院,那些人想让周期遇考伯克利音乐学院,达到“名牌大学毕业”的目的,以便于之后如果出道,可以用来添加标签和人设)
“啊!何方神圣啊,怎么把劲焱保住的?莫不是于老师……”导演惊讶地打断了周期遇的话。
“您猜对了,于老师把欢娱的现有资金给了那些人一部分,而且听说……是相当大的一个数字。”
……
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早已习惯夜晚出行的中年男人下了飞机。经过漫漫长途的折腾,使得他们早已困倦不堪,不过为了那个无比可怜的孩子,这点劳累算什么。
他们没有大件行李,一人只有一个背包,装着各种证件,还有一套很平常的换洗衣物。
按照地图又辗转了两个多小时,他们走进了一栋金碧辉煌的大楼,是一栋写字楼,坐落在最繁华的都市中心。
从二人与他们很多人的交涉当中,他们两个发现,周期遇遭受的折磨,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
“他说什么?!”张铭容易激动,“他刚才是不是说,这么晚了孩子还在楼里?他没有住的地方吗?九……九年没有住的地方???”
“他好像说……孩子在他办公室里……”他们说的是中文,但是两个人都以为自己听觉失常了。
“我需要现在就见到孩子,刚才谈了那么长时间,我刚才说过,我用我公司的一半多现有资金来交换,这个数目换算成美元……也够填补你们为培养Anthony(译为“安东尼”,设定为小白米在国外的名字)而做出的投资了。”
“有多少?”那边的人问。
于正招了招手,示意耳语。
张铭盯着于正,差点激动地站起来,他也不清楚为何于正会为了孩子这样牺牲,或者说,他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
于正一直咬着牙,脸憋得通红。张铭注意到他的双手泛着光,应该是出了很多汗才会这样。
一脸悲壮地,于正说完,坐了回来,不愧是多年的老总裁,比张铭要沉稳得多。随后那边的带头人把转椅转过去协商了一番,就示意去叫孩子。
“别去了,我们去找孩子,这天也快亮了让他继续睡吧。”张铭终于可以放心地站起来了,好家伙,刚才几次他急得厉害,想站起来理论但为了人身安全还有礼仪问题着想,他都极力克制自己。
去孩子房间的途中,张铭在于正耳边悄悄问:“我去……于老师你说什么了他们就直接放人?”
于正硬气地小声回答,当然是咬着牙的,后槽牙都快碎了:“把欢娱现有资金给五分之三,百分之六十……”
“多少啊到底?”
“鹿鹿生前为欢娱作出的贡献。”
“看来是不少……”
“确实。”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用孩子妈妈为我们公司作出的所有贡献’来抵。”
“你真的全给了?!”
“废话!肯定没有。”
于正就是于正,这些东西谁都不可能比他懂。
孩子的房间真的是……一张不用了的办公桌,周围绑上纱帘,中间铺了简易的铺盖,孩子就躺在那里……
两位男士已经算是理性的代表了,一个见到的是九年未见的劲焱小王子,另一个见到的是“欢娱功臣”之子,而且本该是从小就被宠到天上去的小小少爷,竟然沦落到寄人篱下不说,还得住在别人的办公桌之下!若是让内娱乃至他父母生前的粉丝知道了,还不一定会怎样呢。
“行了,他现在在睡觉,我想你们很愿意带他回去,那么两天为期限,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十五日晚上我们会把他送到飞机场,你们连夜带走他。”
十五日……
于正和张铭早就订好了三个人的飞机票,连夜赶回中国去,也要花十四五个和小时才能到家,而且已经不说需要倒时差,回到欢娱公司那也得是晚上十一二点的事情了。
那边有很多人,簇拥着一个瘦小的孩子。说是簇拥,倒不如说是押送,那孩子很瘦,十二岁了,但从远处看上去像还不足十岁的样子。
他满脸都是害怕,恐惧,还有愤怒等极端化的情绪。
“小……小白米?”张铭看到他们过来了,就半蹲下说。
孩子不回答。
“我……你还认得我吧?我是阿铭叔叔啊……”
于正站在张铭身后,他这才看的仔细了一些,小白米更多的是像妈妈,眼睛大大的,虽然双眼皮不太明显,但是比周深和白鹿都深邃。
“我们回家……”张铭张开双臂,他替孩子的父亲做了欢迎的拥抱。
……
导演一个人坐在桌前沉思,他从周期遇的话里了解到,那年,并不是大部分人想的那样,说周深是个不称职的爸爸,其实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一直被善意的谎言“欺骗”到死的人。
当时张铭他们很清醒,他们顶住了巨大的压力,一面欺骗着周深,哄着已患上严重心理创伤的他继续活下去;一面暗中推动周深,让他自发地去控告,控告国内的、中国法律可以管辖的那些人势力;其实还有一面,是他们所有人藏在心里的,就是暗中与国外的人交涉,申请把孩子平平安安带回来。
不为什么,因为以周深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他其中一位至亲还活着,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抢夺,让至亲永远在自己身边,即使自己身败名裂,即使自己累得只剩最后一口气,都要用最后一口气守护住他们。
鹿鹿已经不在了,周深又受了重伤,孩子不知所踪。所有旁观者都知道,现在是整个家庭最脆弱的时候。离世即为意难平的母亲早已成为过去式;命悬一线的父亲护不住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稚嫩的孩子仅有三岁,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也只能任人摆布。所以既然那些人把孩子带到国外没有杀掉孩子,那就是最佳选择。当然,也是别无选择。
……
这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很快,评析员越来越多了,有的揭面的时候分享自己的故事,说自己的启蒙老师就是周深。
导演组虽然知道了周期遇“少爷”的身份,但是还是不声张,毕竟他要他们保密。
但是毕竟是小少爷,而且童年还那么凄惨,所以当然要好生照顾着。
明显地,导演越来越看重卡布培安,原来游戏设计的男生组难度都为了他降低了。
……
“铭叔……那边没什么事吧?”
“哈哈哈还真有,不行我想起来就想笑,于老师说他想你了哈哈哈……”
“他是想我的歌吧……OST还没录完呢……”
“你不是高考他让你回去上课嘛,结果闭关三个月之后就去录节目了,都没有管他。”
“没管于老师死活哈哈哈开玩笑的哈哈哈……”
“也是,录完了就快点回来啊,成绩也要下来了。”
“对,我算了一下,收官的第二天就是发成绩的那天,我录完也快十二点了,正好查。”
“我去!这么紧张的日子你怎么不请假!”
“收官啊铭叔!我怎么请!”
“啊不行,那……我们帮你查?”
“铭叔,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好啦铭叔,早点睡觉吧。”
“你不激动?”
“铭叔,我艺考已经很好了不是吗?文化课的分数线低,我不艺考都能上本科。”
“行了,成绩不行就给我出国念!学费你自己挣!”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铭叔,我不是少爷啊……能不要把我当少爷培养吗……”周期遇绷不住了,突如其来的霸总味谁都hold不住啊。
“你要记得你是谁,要记得你父母的辉煌成就。但是你还要记得,学费是你自己从小给于老师唱OST什么的挣出来的,都存着,明白吗?你要自己去闯。”
这是真的,那时候于正培养年仅十三岁的周期遇唱了一首OST,结果火了,不过他用的是自己的网名——卡布培安。
那时候大家都在讨论,说这个孩子唱OST都那么好听,会不会是未来的OST之王呢?
那时候大家都在讨论,说这个孩子唱OST都那么好听,会不会是未来的OST之王呢?也有些和周深白鹿关系比较近的圈里人建议于正他们趁早让周期遇出道,但是于正态度坚决,他不仅不答应,还说要等周期遇长大了自己选。
然后周期遇一直在幕后唱歌,有时候他自己写歌,再大一些还去接触了几首大制作,上了高中,他学习了他父亲的方法,直播唱歌,但是镜头永远不开。
回国前后的对比很明显,回国前那些人逼着周期遇学习各种乐器,还逼着他在舞台上表演;回国后张铭和于正告诉他他是个真少爷,但是他能不能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就要靠他自己了。
逆袭成长的周期遇,也到了他自己闯的年纪了……
(话说作者还没写完!还有目测……两个番外!就两个,不太多,等等!马上放假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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