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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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风凛冽过头了,
江白笙站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望着远方驶来的火车漫无目的地思索。
身旁行李箱有些破,内芯棉花露出脑袋。
她的手紧张地渗出汗泽被抹在衣角上。
继而抬眸。
火车久经失修的车身晃头晃脑越来越近,最后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靠站停下。
而那扬长而来从烟囱散发的灰蒙蒙的烟,随之愈发清晰。
她弯腰提起行李。
倏地人头攒动,四周父母难以自制地边流泪边挥舞手帕道别,使得本就接踵而至的人海更寸步难行。
霍·格·沃·茨
在孤儿院里江白笙惊喜地拿起信封,一遍又一遍咀嚼校名,就像未曾谋面的故友,在轮回中周而复始的邂逅。
这是许多人类可望不可及的云端。
有些人因为没有收到信而跌落云端,
有些人因为收到信而爬出沼泽。
江白笙对这封信如获珍宝。
她享受了这辈子都不曾拥有的艳羡目光,昂首挺胸在孤儿院如愿以偿地安然度过余下时光。
或许这是对纯血统家庭最稀松平常的事,
可对江白笙来说是最想入非非的救赎。
本来她在车站里寻找了许久的车站因为走路不稳被一下撞进柱子里,误打误撞显得幸运。
仰头,
却发现这里人满为患。
还真是个魔法世界。
火车门慢吞吞地打开,拥着人群进入,随意挑了间车厢落座。
旁边还空无一人。
她先安顿了不多的行李,风尘仆仆。
于是又掸了掸身上灰尘。
接着入耳是车厢门上把手“啪嗒”扭开声音。
江白笙闻音抬头。
一个脑袋小心翼翼探出,悬着两只高马尾,在阳光润色下金灿灿的发光。
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黄礼志:“你好,”
黄礼志:“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江白笙:“没有。”
本小心的眼眸瞬间盈满笑意,雀跃地打开门,把行李一样接一样搬进来。
她身上有着十七岁少年应有的稚气,青涩又腼腆,像一只在林中自在飞翔的鸟儿。
江白笙不是很习惯擅长交际。
末了,才开口。
江白笙:“我帮你。”
话音刚落,女孩慌张地直起身,连忙摇头。
两只马尾摔在脸上有些痛,于是她惶恐地摆手,仿佛看见洪水猛兽。
黄礼志:“不用啦,”
黄礼志:“我自己···”
她涨红脸提起一个诺大的袋子,身形摇晃,哼哧哼哧向前迈步铆足了劲想展示自己。
还没回神,江白笙已经快步走到女孩面前提过袋子,步履稳健。
放上柜子。
侧头。
双眼淡漠疏离,让她看得须臾怔愣。
江白笙:“还有行李要搬吗?”
女孩愣愣对视,晃了晃头,一秒后信息输入大脑传至中枢,才幡然醒悟。
黄礼志:“谢谢你,”
黄礼志:“帮我搬行李,麻烦啦。”
江白笙点头。
江白笙:“理应如此。”
二人先后坐下,沉默是金。
江白笙一言不发地垂眸看着风景。
绿油油的田野无边无际,几个分辨不清的人影在草丛间像蝴蝶翩翩跳跃,隐隐约约,衬的这趟列车不切实际的梦幻。
就仿佛这是江白笙许多梦境里的一个,真切荒诞。
她连田野都觉得亲切,那整洁烂漫的碧水蓝天,是在无数个堙灭在黑暗中的日子里望不见的。
她连呼吸都倍感舒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面前女孩却不像她,坐如针扎。
有些烦恼地看着江白笙,无声吞吐嗫嚅,欲说无言。
很是炽热的视线江白笙能敏感的发现,
这是并没有恶意的好奇,所以江白笙选择不置可否。
可女孩终是开口了。
黄礼志:“那个···”
江白笙礼貌抬眸。
女孩咽了口唾沫。
黄礼志:“我们认识一下吧。”
江白笙:“我叫江白笙,”
江白笙:“江水的江,白色的白,笙歌的笙。”
黄礼志:“我叫黄礼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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