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客厅里正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氛围,原因是覃恬打电话过来退婚了。
而且覃恬退婚也不忘使了个小坏,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连哭带委屈的,明里暗里坑惨了马嘉祺。
接到电话的马家二老瞬间就坐不住了,他们好不容易给马嘉祺又寻了好亲事,对方竟然还退了婚。而且听覃恬那丫头的语气,明显是马嘉祺的错。
于是马家二老当即就把马嘉祺叫了回来。
马嘉祺还以为着急找他是什么事,结果听到是覃恬打电话退婚的事情,连辩解都不想辩解,转身就想离开。
他还记着去找简海溪呢,这会儿子她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想到简海溪正在飞机上等待自己,马嘉祺更是在家里待不住了,转身就想走。
马老太太:你站住!
马老太太怒道:
马老太太:这事儿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离开!
马嘉祺无语。
马嘉祺:让我说什么啊?我见都没见过她能对她做什么事?
马老太太:那覃恬怎么哭哭啼啼的?
马老太太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连声追问道。
马嘉祺:我怎么知道?
马嘉祺不耐烦的道。
马老太爷:你没有对不起她,你是压根都没有认真的对待过她。
马老爷子冷声道:
马老太爷:天天就和那个小家子女人混在一起,你眼里哪里还有覃恬的影子?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岂能不气不委屈?
马老太太:对,肯定是这样!
马老太太听着马老太爷的话,像是找到了马嘉祺的错处一样,指着马嘉祺道:
马老太太:让你和覃恬联系联系见见面,你总是不听,现在好了,本来谈好的婚事就这样告吹了。
马嘉祺:吹了正好。
马嘉祺冷声道:
马嘉祺:反正我也没想过和她结婚。
马老太爷:那你想过和谁结婚?
马老太爷一声怒呵,差点一拐杖又打了过来。
马老太爷:和那个叫简海溪的女人吗?我看你真是被她迷了心窍了。
马嘉祺不想和他们谈论简海溪的事,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于是他只是说道:
马嘉祺: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如果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马老太太:你敢!
马老太太气的发抖,从沙发上站起身道:
马老太太:嘉祺,我们这么大年纪了天天为了你的事情操心奔波,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们?
马嘉祺:我让你们为我的事情操心了吗?
马嘉祺冷眼看着马家二老道:
马嘉祺:你们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们自己,亦或者是为了马嘉祺这个壳子,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马嘉祺懒得再站在这里,转身就朝外走去。
马老太太:你……混账,你给我回来!
马老太太气的颤抖着就要追出去,不料着急之下却磕到了沙发前的茶几脚,一下子绊倒,整个人栽了下去。
马父:妈!
马嘉祺:奶奶!
见马老太太倒地,马家瞬间大乱,马嘉祺急忙叫了急救车。
可还是晚了,马老太太在送医途中就因为脑补血管破裂不幸身亡。
马家这下彻底混乱了,马嘉祺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和简海溪去瑞士,于是只能拿出手机打电话,想告诉简海溪让她先回去,别在机场等着自己了。
结果手机刚拿了出来,就被马季康夺了过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马季康:马嘉祺,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打电话?怎么,联系你那个小情人吗?
马季康指着马嘉祺破口大骂道:
马季康:把家里搞成这样,你满意了吗?把奶奶气死,你满意了吗?
马嘉祺:马季康,小心你的嘴。
马嘉祺冷声道。
马季康:哈!怎么,气死了奶奶现在轮到威胁我这个哥哥了吗?
面对马嘉祺,马季康却似突然有了骨气,并没有退缩,而是指着马嘉祺道:
马季康:马嘉祺,你不就因为自己挣了两个臭钱吗?整天里对上不尊对下不敬的,你看看这个家因为你都闹成什么样了?你说实话吧,你到底要把马家弄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
马嘉祺眯着眼看着盛气凌人的马季康,眸中冷光凛冽,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道:
马嘉祺:所以呢?
马季康被他如鹰隼般杀气腾腾的视线盯得心虚,脚下也无意识的退了两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徐慧带着一群记者闯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马季康竟然飞快的冲向了一侧的墙壁。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徐慧和众记者走近的时候就看见马季康捂着撞破流血的头颤巍巍的站在墙角。
马夫人:季康!
徐慧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心疼的扶起马季康。
马夫人:季康,我的孩子,你怎么样了?
马季康:妈,我好痛~
马季康捂着头,伤心的盯着马嘉祺道:
马季康:嘉祺,你刚气死了奶奶还不够,现在连我这个亲哥哥也要打杀吗?
马父:你胡说什么?
马富邦刚护送马老太爷回来,听见马季康的话冷声呵斥道:
马父:注意你的言辞,不要胡说八道。
说完转身看着那群拍摄的记者,冷声道:
马父:谁让你们来的?给我出去!
马夫人:我让他们来的。
徐慧站在马季康面前,看着马富邦道:
马夫人:我倒要让大家伙看看,是谁把马家搅得天无宁日,老太太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过去了。
说完,看着马嘉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志在必得。
马父:你……
马富邦指着徐慧,气的手指发抖。
望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幕幕,马嘉祺心生悲凉。
——
简海溪在飞机上等到了半夜都没有等到马嘉祺,倒是百无聊赖的喝了许多香槟。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期待马嘉祺是有什么特殊的惊喜想要给她,但是始终等不到马嘉祺的消息,简海溪心里渐渐不安起来,尤其李飞也不见了,这就让简海溪更加担心了。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出飞机下去看看的时候,却收到了儿子简翊发来的微信,告诉她马家出事了,问她在哪里。
简海溪一看微信,赶紧就想从飞机上下来,却被回来的李飞拦住。
李飞:你先不要着急,现在外面全是记者,你这样出去会自投罗网的。
简海溪记者?
简海溪纳闷。
简海溪这里怎么会有记者?
刚问完,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应该是马嘉祺的行程被暴露了,这根本就是一场提前谋划好的计划。
简海溪心下一沉,看着李飞问道:
简海溪马家出什么事了?
既然记者能找到这里,说明马家出的一定不是小事情。
李飞脸色也不好看,本来喜气的一件事却因为这场意外而大乱。
李飞:马老太太去世了。
简海溪什么?
简海溪震惊的看着李飞。
简海溪这是今晚的事情吗?怎么回事?
李飞叹了口气摇头道:
李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总裁现在走不开,而且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总裁今晚要去瑞士的消息,现在媒体都在这里等着。
简海溪那怎么办?
简海溪坐立不安道:
简海溪我肯定是得回去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总不能一个人飞瑞士吧?
李飞想了想,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递给简海溪道:
李飞:你穿着我的衣服出去,小心一些。
简海溪点了点头,拿过他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边问道:
简海溪嘉祺现在怎么样了?
李飞沉声道:
李飞:总裁那个家里你也知道的,现在场面十分的混乱,总裁的手机也被摔坏了,我现在也很难联系上他。
简海溪心下顿时十分担忧,想到马家那些对马嘉祺步步紧逼的人,简海溪都能想象到他现在面临的压力。
见她慌张到扣子都扣错了,李飞安慰道:
李飞:你也别太担心了,现在总裁正在处理马老太太的后事,暂时还没有受到什么威胁。
简海溪胡乱点了点头,却还是心急如焚,紧忙换上李飞的衣服就随着机组人员离开了。
离开机场的时候,简海溪特意留心了下四周,见果然有很多记者潜伏在机场附近低矮的房子周围,就等着拍马嘉祺了。
简海溪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咬牙沉默的和机组人员迅速离开。
期间简翊给她废了微信,告诉她马老太太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看着这条信息,简海溪更是心惊不已。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个性,如果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说。
现在他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他已经查到了一些证据。
想到这些提前安排好的记者,简海溪心下一阵沉闷。
简海溪一边先回付作安的住处和简翊等人汇合,一边则根据简翊的说法急忙联系了李飞,告诉他马老太太死因可疑,让他尽可能联系马嘉祺,先想办法阻止老太太的尸体火化。
——
而此时,在酒店的闻情暖也得知了马老太太的死讯以及马季康徐慧等人刁难马嘉祺的事情。得知这一消息后,她也顾不得自己还和马季康离婚的事情,连忙就赶了过去,只不过还没进殡仪馆的门就被徐慧拦了下来。
闻情暖冷冷的看着徐慧问道:
闻情暖: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慧冷笑着看着闻情暖,上下瞄了她一样道:
马夫人:你不是很想和季康离婚吗?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闻情暖顿了下,警惕的看着徐慧问道:
闻情暖:什么交易?
徐慧笑了下,指着殡仪馆里面道:
马夫人:你进去劝说马嘉祺和马富邦,尽快让老太太的尸体火化,这件事做成之后,我就同意你和季康离婚,并且你给桑岚的钱到时候也会双倍奉还给你。
听她提到桑岚,闻情暖瞬间反应过来,大怒道:
闻情暖:你们果然和桑岚勾结上了。
徐慧对她的怒火不以为然。
马夫人:这有什么可意外的?难道你还曾经认为桑岚是多么可靠的战友不成?不过一个为钱什么都做的出来的贱人,你可以和她勾结,我为什么不可以?
闻情暖气而不答,徐慧看着她催促道:
马夫人:怎么样,答不答应?
闻情暖还是沉默不语,徐慧看着她接着道:
马夫人: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你要想好了,没有我的点头,季康永远不可能和你离婚。而如果答应我的交易,你不止可以离婚,还能拿到属于你的钱,否则……
闻情暖:否则怎样?
闻情暖防备的看着徐慧,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的交易一定有下文。
马夫人:否则么,你不和我合作,那我也没必要成全你不是?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日后你想要和季康离婚,就只能想着了。而且……
徐慧顿了一下,冷笑一声道:
马夫人: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日本的时候从季康那里顺走了多少钱,你以为这些钱你真能带走?那是从我马家公司里出去的钱,我马家的钱,没有我马家人的点头盖章,就算打官司,你也拿不走。
闻情暖咬了咬牙,愤恨的看着徐慧,她知道徐慧在威胁自己,但是面对这样的威胁,她却丝毫没有办法。
正如徐慧说的,没有她的点头,自己永远不可能和马季康离婚,还有自己苦心积虑得到手的那些钱……
想到这些,闻情暖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殡仪馆,试探着问道:
闻情暖: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火化老太太的尸体,老太太去世才不到几个小时,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
任何大家族都不可能这么草率的处理长辈过世的事情,闻情暖即使没有见到当时的场面,只凭徐慧提出的条件,也觉得这里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猫腻。
马夫人:哼,你懂什么?
面对闻情暖的质疑,徐慧冷哼一声呵斥道:
马夫人:老太太生前最是讲究得体,像你们这些永远只知道为自己着想的小辈,平时有多少时间是花在她老人家身上的?有人听她说过心里话了?你们哪里在乎过她老人家的心声?
说到这里,徐慧连声音都带了哽咽,像是真的对老太太感情深厚一样。
马夫人:老太太生前就不止一次说过,她死后一定要最快速度的入土为安。老人家就信这些,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她怎么能忍受被摆在棺里任人围观的场面?现在她死了,你们还要不停的折腾,让她在天之灵如何瞑目?
闻情暖:只是这样?
闻情暖半信半疑的看着徐慧,目光中带着隐藏的怀疑和警惕。
马夫人: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徐慧丝毫不介意她目光的审视,只是收了眼泪冷笑道:
马夫人:比起这些事情,你还是想想我提出的交易比较好,你要快点做决定,我能给你考虑的事情可不多。
考虑?
闻情暖冷笑,徐慧的话可没给她别的路走。
沉默了片刻后,闻情暖果断的抬头看着徐慧道:
闻情暖:我可以答应你的交易,不过我信不过你,你得给我立个字据,这件事后我要立刻和马季康离婚。
马夫人:这个没问题。
见闻情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徐慧笑着点头道。
——
付作安家。
简海溪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还是联系不上马嘉祺,只能联系了李飞让他先过来这边。
付作安家里气氛也很沉重,连简晨然都在得知马老太太过世的消息后赶了过来。
简海溪刚走进去,简蕊就哭着扑到了她的怀里。
简蕊:妈咪妈咪,爹地是不是又有麻烦了?
简海溪蕊蕊乖,不哭不哭啊。
简海溪心疼的抱住女儿哄道:
简海溪爹地是遇到了麻烦,但咱么正在解决不是吗?现在大家都有些顾不上,你乖乖的不要哭好不好?
简蕊:嗯嗯,蕊蕊不哭,蕊蕊等爹地……
简蕊呜咽着乖巧的抱着简海溪。
简海溪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走到简翊身边。
简翊正对着电脑不断的查着资料,一旁付作安则默不作声的抽着烟,简海溪看见烟灰缸里已经放了许多的烟头了。
知道老爷子心烦,简海溪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劝他少抽烟什么的,而是转头看着简翊问道:
简海溪翊翊,你查到什么了?为什么说马老太太死因可疑?
简翊调出搜索记录,指着其中一条给简海溪看,简海溪看了眼,只见上面写着:有血管硬化病症的老人禁忌吃什么药物。
简海溪这是什么?
简海溪问道。
简翊沉声道:
简翊:这个搜索记录是从马家的ip地址发出来的,虽然我可以定位到具体的位置,但是需要提前告诉爹地,毕竟涉及到马家的很多隐私。
简海溪这……能说明什么呢?
简海溪还是不明白,毕竟只是一条搜索记录而已,证明不了太多。
简翊:这个搜索记录发出的时间是在马奶奶回国第一天的晚上。
简翊一边解释一边打开了另一个窗口指给简海溪看。
简海溪看见屏幕上是国外某家医院内部系统的病例,上面赫然出现了马老太太的名字。
简翊指着屏幕道:
简翊:这是马奶奶国外私人医生的后台病例记录,上面清楚的写着,马奶奶有血管硬化的毛病。
简海溪这……
简海溪愣了下,前后一想,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但她还是不想往那个最坏的方向考虑,于是迟疑的问道:
简海溪会不会是巧合?或者只是马家的人想要更方便照顾马老太太,才会去搜这些资料呢?
简翊看了看简海溪,反问道:
简翊:妈咪你说的有可能,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简海溪什么?
简翊冷笑一声道:
简翊: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对症下药呢?
听着简翊的话,客厅里一阵沉默。
李飞刚到付作安家,简海溪就急忙迎了上去问道:
简海溪怎么样?联系上嘉祺了吗?
李飞摇了摇头,沉声道:
李飞:我也联系不上总裁,殡仪馆里为了防止记者偷溜进去,已经全面封锁了。
付作安:全面封锁?
付作安皱眉冷笑道:
付作安:原本我们还只是怀疑这里面有猫腻,现在看来果然不简单,不然某些人怎么可能连殡仪馆都封锁起来?
李飞:猫腻?
李飞愣了下,想起来之前在路上时简海溪和自己说的话,心下一惊问道:
李飞: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吗?
简海溪点了点头,朝简翊看了眼道:
简海溪翊翊,你跟李叔叔说下。
简翊:好。
简翊朝李飞招了招手,李飞纳闷的走了过去。
简翊将自己刚才调出来的东西指给他看了一遍,也将自己和简海溪各自的猜测说了一遍。
李飞听后,皱眉低头想了想道:
李飞:别的我不敢说,但不可能是下人查阅的,因为老太太回国都是带了专门的人呢照顾起居的,连私人医生都是常驻在马家,专门照料她的身体的。今晚据说私人医生出国参加朋友婚礼去了,所以才出了这事儿。
付作安:呵。
付作安冷笑。
付作安:还真是凑巧了。
李飞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一两个巧合还说得过去。但私人医生请假,记者的提早埋伏,覃恬退婚,老太太并发……这么多巧合凑到一起,现在还封锁了殡仪馆想要尽快火化尸体,这种种加起来,再让人相信今晚的事件仅仅是个意外就有些难了。
付作安想了想指着李飞道:
付作安:你跟我走,咱们俩去一趟殡仪馆。
李飞:好,没问题。
李飞当即起身点头道。
简翊:我也去。
简翊一听要去殡仪馆,立时站了起来。旁边简蕊也跟着站起来焦急道:
简蕊:付爷爷,蕊蕊也要去,蕊蕊担心爹地~
李飞看了眼两个小家伙,心道这两个孩子也是乖巧,这么快就对总裁感情这么深了。
简海溪不行。
付作安还没说话,简海溪就出声拦住了两个小家伙。现在的情况这么乱,两个孩子去只会增加更多的意外发生。
简蕊:可是妈咪,蕊蕊想见爹地~
简蕊撇着小嘴可怜兮兮的抱着简海溪哽咽道。
简翊:妈咪……
简翊也迟疑开口,他也想去。
简海溪叹了口气,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道:
简海溪现在情况不明,你们去了不止帮不上付爷爷和李叔叔的忙,反而还要让他们分心照顾你们,如果你们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那就更麻烦了。
简翊顿了下,还是听简海溪的话点了点头,拉着简蕊乖乖的坐了下来。
简海溪这才转向付作安,郑重的道:
简海溪付老,眼下我能指望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拜托您一定要联系上马嘉祺,确定他没事才行。
付作安:放心吧。
付作安还没说话,李飞就安慰简海溪道:
李飞:总裁绝对不是有事的,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
付作安也点头道:
付作安:你们就在家里等我消息吧,他们既然敢封锁了殡仪馆,那我老头子就从外面破了他们封锁!
简海溪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个人上车,心里不停的祈祷着马嘉祺一定要没事。
简晨然和林小豆在旁边看着,都是叹了口气。
简晨然想了想,走到简海溪身边道:
简晨然:海溪,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是……马嘉祺的家庭情况这么复杂,你一定非他不可了吗?
简海溪愣了下,苦笑着望着简晨然,眼里慢慢溢出了泪水。
简海溪我知道哥哥你是为了我好,可谁叫他是孩子们的爸爸呢?
简晨然:什,什么?
听着简海溪的话,简晨然大惊。
简翊:妈咪……
简翊走过来拉着简海溪道:
简翊:我想回房间继续查,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
简海溪点了点头拉着他进屋。
简海溪妈咪陪你一起。
直到简海溪走了进去,简晨然都还愣着那里,没从刚才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只是木然的看着简海溪和简翊的背影出神。
——
殡仪馆里。
因为马家封锁了消息,整个殡仪馆的闲杂人等都被清空了。
马嘉祺坐在大厅里,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
虽说马老太太总是插手他的事情,但老人家就这样没了,他不可能不自责难过。
马富邦坐在他的旁边,见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
马父:嘉祺,你不必在心里责怪自己,你奶奶年纪本身就大了,并且一直都有脑梗的毛病,这件事不怪你。只是……
顿了下,马富邦接着一叹道:
马父:只是你爷爷因为你奶奶的事情,一着急之下也病倒了,真是……唉~
连着叹了好几声,马富邦才沉重的道:
马父:俗话说祸不单行,没想到还真让咱们家赶上了,如今这情况……这马家啊,真是要乱了~
马嘉祺僵硬了下,转头看着马富邦。
马嘉祺:爸,你真的不怪我吗?
毕竟奶奶是因为他的事情才会受刺激的,如果不是他,奶奶不会受刺激,爷爷更不会病倒。那些个魑魅魍魉就算想要作乱,也乱不起来。
马富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马父:爸从没怪过你,天灾人祸本就不能人为预知和控制,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知道吗?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
马嘉祺胡乱点了点头,只是他心里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如果小时候没有被送去学习经商,如果马家只是个普通的富贾之家,是不是不会有今天这样混乱的局面?
马父:还在自责?
马富邦见他低头不语,不由问道。
马嘉祺摇了摇头,看着马富邦问道:
马嘉祺:爸,你后不后悔小时候送我去学经商?
马父:胡说什么呢?
马富邦瞪了他一眼,慈爱的拍着他的手背道:
马父:咱们家以前虽然也算富有,但能发展到如今这么大规模的财团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爸怎么可能后悔,又怎么可能怪你呢?你从来都是爸的骄傲!
马嘉祺苦笑着点了点头。
马嘉祺:大概在这个家里,也只有爸你觉得我是骄傲吧。
爷爷和奶奶只想通过他换取更大的利益,母亲……更不用说了。
看出马嘉祺脸上的神色,马富邦差点将心里的秘密说出口来。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马嘉祺的侧脸良久,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却被外面突然进来的人打乱了思绪和话头。
路人女a:不,不好了……
下人跑进来,惊慌的看着马嘉祺和马富邦道:
路人女a:休,休息区……马老爷子晕倒了!
马父:什么?
马富邦大惊,急忙站起身朝外走去。
马嘉祺也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皱眉问那下人。
马嘉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晕倒?
路人女a:是,是……
那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马嘉祺,明显的有话却不敢说。
马嘉祺:快说!
马嘉祺皱眉冷喝道:
马嘉祺:如实说,一句也不得隐瞒。
路人女a:是。
下人被马嘉祺的气场吓了一跳,连忙道:
路人女a:老爷子本来在休息区休息,但……但是马夫人和大少爷夫妇一直在他面前说个不停,说……说要尽快火化老太太的尸体,老爷子被他们烦的气血涌上了头,这才晕倒的。
马嘉祺听后,双眼沉的骇人,一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去。
休息室里,随行来的医生正在给老爷子查看。
见老爷子没有什么大碍,马嘉祺才堪堪松了口气。
徐慧见着马嘉祺过来,眼珠子一转,拉着吊儿郎当站在一旁的马季康就要往外走,没走两步却被马嘉祺拦了下来。
马夫人:嘉祺,你,你想干嘛?
徐慧看着拦在他们面前的马嘉祺硬着头皮问道,只是她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心虚。
马嘉祺:干什么?哼。
马嘉祺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摁住马季康,抬手冲着他的脸颊就是一拳。
马季康:啊!
马季康没想到他突然出手,整个人都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出血的脸颊不停呼痛,还指着马嘉祺骂道:
马季康:该死的,你想干什么?
马嘉祺:怎么,我做的还不明显吗?
马嘉祺冷笑一声,指挥着旁边的下人吩咐道:
马嘉祺:把他给我丢出去!
门卫:是。
站在门外的下人连忙应声,只是他们还没走到马季康身边,就被徐慧拦了下来。
徐慧瞪着双眼拦在马季康面前,伸开双臂护着他,朝马嘉祺吼道:
马夫人:我看谁敢!马嘉祺你想反了天是不是?明明是你气死了老太太,现在打你哥哥算什么意思?我看该丢出去的人是你才对!
马嘉祺冷冷的盯着徐慧不说话。
马父:你想丢谁出去?
门外,慢了马嘉祺一步刚赶过来的马富邦刚好听见徐慧的话,此刻愤怒的走上前,抬手朝着徐慧就是一个巴掌。
马夫人:啊!
徐慧惨叫一声,捂着脸指着马富邦道:
马夫人:你,你打我……
马父:闭嘴,给我滚出去!
马富邦指着门外道:
马父:带着你的好儿子都给我滚!
徐慧眯了眯眼,恨恨的瞪着马嘉祺。那眼神如同藏了刀子一样,充满着恨意,看的马嘉祺一怔。
徐慧冷哼一声,拉着马季康转身就走。
背过了身,没有人听见徐慧低声骂的那句话——野种。
闻情暖:嘉祺……
此时,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的闻情暖才走了过去,想要安慰马嘉祺。
只是她话刚出口就被马嘉祺冷冷的掐住了手腕。
闻情暖:嘉祺,怎,怎么了……
闻情暖被马嘉祺冰冷的目光看的一颤,结巴的问道。
马嘉祺:你婆婆和老公都出去了,你还留下来干什么?
闻情暖:我……
闻情暖一怔,强扯了个笑容道:
闻情暖:嘉祺,我只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也,也想安慰你……
马嘉祺:哦?
马嘉祺状似惊讶的挑了下眉道:
马嘉祺:我还以为你是想留下来继续劝我爷爷火化尸体呢。
闻情暖:不,我没有……
马嘉祺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道:
马嘉祺:只是没有想到,你对马季康还真是忠心的很,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帮着他们。我奶奶平日里对你很差吗?让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闻情暖:不,我不是,我没有……
闻情暖一惊,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只是马嘉祺却一点想要听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冷冷的推开她想靠近的身体道:
马嘉祺:你有没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冷漠的转身离开。
望着马嘉祺绝情离开的背影,闻情暖咬住了下唇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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