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一向能说,现在还是有些结巴,他下意识去看旁人脸色,大家的都不怎么好。
敖子逸:“弟弟,你可以哭。”
坐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敖子逸动了动嘴,还是没去安慰。
在他的印象里,刘耀文天生勇敢,也天生蒙撞。
他是个男子汉。
而现在他说的是:你可以哭。
刘耀文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看起来阴鸷低沉。
他眼睛红了。
但是他没有哭。
他们的宝贝幺儿,嘴角动了动,不是用来笑的。
应该是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什么。
他的眼神空洞,看不出来任何的东西,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看向张真源。
刘耀文:“为什么是我。”
他的声音很大,没有质问的意思。
他失态了,情有可原。
刘耀文:“为什么?是我?”
他在问,在组织里非常宠爱他的哥哥。
为什么,是他?
张真源愣在座位上,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为什么?
不知道。
耀文,才是他们保护的最好的一个。
为什么是刘耀文?
好多为什么,连翻书都找不到答案的为什么。
刘耀文说了两句,再也憋不住,眼泪垂直落下,滴在他的面庞。
眼泪把睫毛弄湿了,又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看不清楚,他顾不得去擦,只是一直站在那里。
刘耀文,是男子汉。
他长大了。
也会哭鼻子。
宋亚轩一直坐在他的左边,默不作声,又被弟弟崩溃的样子磨得心疼。
他站起来,抱住他。
他说耀文,我们会给你报个漂亮的仇。
他说耀文,是他们最爱的弟弟。
他还说耀文,会永远幸福。
刘耀文闻到熟悉的味道,亲人丧命的实感才像千斤重的岩石,从悬崖落下,砸在他的身上。
他将头慢慢埋在宋亚轩的肩膀那,他知道,弄湿了没关系。
张真源买下来的会议室很大,现在只剩下幺儿小小的抽泣声。
他们早就没了亲人,就把彼此当做家人。
耀文是他们全体最幸福的。
因为他有家,不是概念上。
是真正的家。
现在他的家没有了。
所有人沉默着,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刘耀文的呜咽声还没断,就听到会议室被撞开的声音。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统一看着一个方向。
是他们的大哥哥。
刘耀文眼睛湿润,抬起头来看他,眼神让人看不大懂,但是他一定很难过。
丁程鑫看着眼前的样子呆住。
他想过很多种,耀文可能会砸东西,会不说话,甚至杀人。
他没想过他会哭。
会哭的这么稀碎。
丁程鑫把门缓缓带上,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看到和其他人一样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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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他就这么昏睡。
有自主意识的第一反应是伸伸手,房子里打着空调,床单还是冰冰的。
他回忆起昨天的种种,强撑着坐起来。
马嘉祺:“怎么走了……”
他呢喃着,还带着些鼻音。
马嘉祺:“是不是觉得我生病会传染他…”
马嘉祺刚刚直起身坐好,就一个重心不稳倒回床上。
脸贴着枕头,丁程鑫的枕头。
他贪婪的将整个人埋进被窝,享受着那份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气味。
嗯,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那如果抱着的是丁程鑫,那肯定舒服了不止一倍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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