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有一种花叫彼岸花,它开在地府忘川河岸上,民间流传了许多关于彼岸花的故事,人们知道,它的花语:死亡
地府真的存在,但在地府之下,还有一个更庞大的地界,是冥界…
沅乘村中,许多村民围着一间小屋,嘈杂声熙熙攘攘,屋子里传来女人的痛叫,接生婆在急促的催导,几个女人也在来来回回递着水桶。
屋外的人好像都在嘀嘀咕咕的叹着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叹气。
“今天可是七月十五,娟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生啊!”一位皮肤粗糙,头发裹着布的女人蹙着眉头,唉声叹气。
“唉,白宛娟真是苦命,她丈夫前阵子在山上死了,一个人带着大肚子,不容易,今儿个是鬼节,村里又不安宁了。”大汉肩上披着毛巾,摇头叹息。
不知又过了多久,接生婆突然打开了破旧的木门,满头大汗
“孩子出来了!是个女孩!这……孩子怎么不哭?”
…………
此刻,地府忘川河岸的彼岸花开的更加红艳,闪烁红光,河水由静止变得湍急,河中的冤魂仿佛在尽力嘶吼,这阵哀嚎直传千里之外。
不远处,一座宫殿,镶金的牌匾上写着血红的两个字“阎殿”,殿内的榻上,一位俊逸的男子突然被这哀嚎惊醒,他细长的桃花眼猛的睁开,左手紧紧握着右手的手腕,手腕上,是一个红色的蝴蝶印记,男人疼的倒吸凉气,强撑着念叨:“冥后出世了……”
转眼间,十八年安然无恙的度过
我是彦芷薏,我出生的时候都没见过我爸,我妈因为生我也去世了,从小到大一直由村里的姑姑照看我,对我很好,听村里人说,我刚下生的时候,不同于别的小孩,任由接生婆怎么捏也不哭,他们都以为我是哑巴,结果长大了我就会说话了,把姑姑高兴半天。
十八岁时,我也该到城市里去见见世面了,在偏僻的地带租了小公寓,房租也比别处便宜很多
傍晚,偏僻的小公寓异常安静,正是凉爽的秋天,大部分人都在家里肥宅吧,彦芷薏刚刚出去买了挂面,她拎着一袋挂面打开门锁,换上拖鞋。
她刚把挂面放在桌子上,手机传来一阵铃声,彦芷薏掏出那破旧的小手机,上面备注着“姑姑”二字,她纤细的手指按下接听。
“喂?姑姑,怎么啦?”她的声音温柔甜美,肤色也不像农村人一般黑,反倒是光滑细腻,明眸皓齿,长发披肩,精致的小脸上看不见一丝妆容,但胜似浓妆。
电话里传来沙哑的声音:“阿芷啊,你看姑姑上了年纪,脑袋也有点糊涂,今天是七月十五,你的生辰啊。”
彦芷薏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确实是阳历七月十五了,她刚来到这不到一年,来的时候忙着办学,现在又每天忙着学业,大概是忘记了。
她向电话里轻声笑了笑:“哎呀,还是姑姑日日惦念着我,我爸妈走得早,承蒙您照顾了我,这一照看就是十八年多。”
“这个丫头,就你嘴跟抹了蜜似的,这一晃都大半年了,今天是你生日,自己好好弄一顿好吃的。”
彦芷薏看了看桌子上的挂面,顿住了
“姑姑,我这儿好着呢,今天晚上可是大鱼大肉的,刚做好的,刚要准备吃。”
电话里的姑姑笑了笑:“那姑姑就不打扰你吃饭了,今天晚上就不要出去了,生日快乐啊……”
嘟——
彦芷薏放下电话,向上望着天花板,泪花一层层突破重围,努力涌出了眼眶。
从出生,一直是姑姑带她到大,对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大半年没见了,最多就是电话来往,现在想想,还是百般感激。
她拿着挂面走去窄小的厨房,准备给自己做一碗生日面。
不一会儿,彦芷薏端着一碗面匆匆放在桌子上,上面还有一个鸡蛋,对她来说算是奢侈了。
她对着这碗面,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说出一句
“祝我十九岁生日快乐,我的愿望是……唉?!”
愿望刚说一半,突然,灯毫无征兆的灭掉,因为是晚上,小公寓又很偏僻,屋内什么都看不见,彦芷薏没有大叫,她觉得这个破公寓年久失修,条件又差,跳闸是很普通的事。
她摸索着,试着找到手机,忽然间,漆黑的屋子里,貌似有一处微小的光亮,彦芷薏盯着这处光亮,这抹光亮居然一点点放大,仿佛把她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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