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响叫嚷着,人依旧来往。每每应当醉酒饮杯,难有清醒的,如今却是少有的清醒。
不再混浊的思绪,倒是让停止思考的脑袋,缓缓的开始再次寻思起。
多久了……
似是在听闻那人的死讯后,君早已非君、臣也已非臣了……
不是不明白朝廷局面,
不是不清楚幼帝孤身,
不是不理解现今无奈,
但……
纵然如此的太多太多,
却也是自己不断放弃的抉择。
日日买醉,夜夜思量,念念不忘,刻刻铭记。
逝去的人,约好的诺。
然而理应在幼帝身旁辅助的自己,却还是随着那人的死,抛弃了原先本该承的责务。
而如今……
还会记挂着自己的人啊,恐怕这天下也就这么几人了……
也不知是为了谁,叹了口气,将杯子盛满了酒。也罢,如今除了眼下的酒,又有什么能解忧呢?
“自古解忧解忿,最是半壶暖酒。”
只,黄土一杯,祭的是谁。
抬起酒杯本欲饮下,耳畔却传来一句,便立即将手上的杯子摆下。
将最近身边的小二唤来,一把便抓起对方的衣领,追问着。
“谁说的?”
“什么?这位客官……”
完全未反应过来的小二,便被一把扯着,一脸的茫然不解。
“你从哪儿听来的?”
“不是……客官您好歹也先放开,这也方便小人告诉您啊!”
在好不容易说服对方先放手后,店小二才得以缓了口气。
“谁与你说的?”
为了赚几串铜钱,店小二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到这酒楼请人帮忙传达这事,而你便是?”
“这……原来本只请托一小二帮忙便是,但……这不是为了过活讨口饭吃吗……”
“那你便自作主,逢人便说,就为了多赚几银子?”
见对方一脸被说中后,也不再多问,给了碎银两便打发走了。
听着传来的信息,内心久久无法平静着。会用这种方法找来的,想来也只他了。
不是强求、不是威迫、不是利诱。
只短短的一句“故人一约,事悠存。”
看来,自己约好的,是躲不过的。
虽如此想着,嘴角却久违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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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别人兑现的诺言……
既然消息早已给出了,那也只能等了。不过,若未变,原主记忆中的师叔,绝对会给出好消息。
“邵堇,为何做出如此决定?为了保少博的安危,不是应当将人接入宫里么?”
“不, 现阶段我与皇上皆认为师叔留在宫外,才是安全的。宫内眼线及暗卫未除尽,更别论太后一党的人脉, 入宫绝不能保障师叔的安全。”
“那你和皇上……”
“皇上身旁尚有先皇暗中安排的暗卫,倒是未涉险。”
“至于我,身为臣子若无自保能力,想来也没资格呆在这职位上,若真出事,换了别人便是。”
谈谈的语气,仿佛说的不过寻常事般。
见友人如此,本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停下。只因话题里的另一人也皆为友。除了眼前的少年,另一个孤身傲气的也是自己的友人。
所以,什么也说不出口,什么也不能说。
“堇,我会保护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子珩?”
果然,少年有些疑惑的唤着。
“你随皇上身旁舍命,我定会护你周全,让你得以一路护着皇上,直到成功的一日。”
“子衍不必……”
“我是真的如此决定了。”
“……”
最后在无声的注视下,少年叹了声,略带无奈地应下。
“那便麻烦子衍了。”
该处理办理的事解决后,少年便返回宫里向皇上禀告。
接下来,便将所有分出的精力收回,集中于对付太后与黎相一事上。同时还得防范着女主随时的出现。
在之后的一连事上,皇上也慢慢将势力基础打下。太后一行人行事上有些防备,但还未真正下手。
想不明白的邵堇,也只能更谨慎的留意皇上身旁的一切。
没料到的是,经过几月后,随着知府返宫向皇上禀告湖南县一事,还是着了他们的计。
本该上朝的皇上迟迟未来,邵堇面上虽不动声色,但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
上朝前自己依旧如平日般会见皇上,那时皇上未有什么不妥,面色也如往常。
那会是什么事……
在邵堇打算有所动作时,皇上与小禄子便出现了。可即便如此,邵堇密切注意着太后与黎相的一举一动,也就没错过黎相身旁一名臣子的眼神划过一丝疑惑。
这些便着足以让自己确定,不论太后或黎相设了什么局,皇上是肯定的中了他们的计。
不是没看见小禄子拼命掩盖的眼神,但焦急与坦言的情绪却更本掩饰不了,至少在自己面前。皇上虽面色如常, 但双手却想是在强忍什么般,死死的紧扣在扶椅上,指尖泛白。
将眼神收回,哪怕有多想确认皇上的情况,自己也不能冲动行事,起码现在不行。
在太后与皇上宣告退朝后,邵堇便在皇上离开后,分别告知知府及分府,皇上平日将他们宣召的地方等候。
已保无后顾之忧后,便动身紧随着皇上离开的脚步,为确定皇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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