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

深夜的L市没有一丝光亮，只有警局依旧灯火通明。L市实际上是一个小地方，处于大城市的边缘，城乡交界之处，也正因为如此，L市犯罪率非常高。

“姐，今天的这个案子简直了，大开眼界。”李一走在警局的走廊里，顾不上身体的疲惫，兴致勃勃地说，“在这里实习太值了。”

楚念走在李一身边，听到这些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对于警校毕业的孩子在L市肯定能有一番历炼，但对于这的居民可就不是这样了。

“姐，姐…”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旁边楼梯传过来。

“什么案子。”楚念在L市待的久，对于这些她早已是轻车熟路，丝毫不慌，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楼梯跑上来的男警。

“玻…玻璃回来了，陆法医已经去现场了。”男警虽然喘着气，但是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

楚念听到这里，表情多了一分严肃和紧张，本是透明可人的玻璃在此刻却异常骇人。

“李一，拿上东西走。”楚念的语调不乏急促，声未动人先行。

“昂，昂，好！”李一有些蒙，胡乱地跟着楚念忙起来，一整个初生牛千的模样。

等到楚念抵达现场时，现场已经被封锁，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在警戒线外。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再看这人群，好一幅不符之景。

楚念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老旧小区，灯光昏暗，几盏崭新的白色摄像头在这里格外显眼。这连个物业经理都找不到的小区，谁又会给安摄像头呢？疑问从楚念心里缓缓浮现。

调查过一些问题后，楚念走进事发地，看着工作人员表情，楚念明白了一切，和以前一样，还是一无所获。陆砚蹲在地上研究尸体。尸体旁是一个破碎的花瓶。

“有什么发现？”楚念一边看着一旁的尸体一边问，即使她知道很可能没有任何结果。

“单看表面，和以前的死者一样的形态，没什么变化。死者胸部中了刀，刺破心脏，这是致命伤。脖子处的伤口夹着一块玻璃，这是连环杀人凶手的标志物。 玻璃又回来了。”陆砚目不转睛地盯着尸体说着，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果真如此，“尸体运回去吧，回去做进一步解剖。”

“报案人是楼下邻居，老旧小区防水不好。死者的血顺着地板流到了楼下，又因死者被发现时躺在墙角所以血更容易留到楼下。 楼下邻居在睡觉听见滴嗒的声音还有腥味，开灯察看这才报警。”楚念说着案件经过，大脑飞速转动，“死亡时间这么推算应该是二十二点到二十三点之间。

“具体时间还得回局之后再确定。”陆砚补充一句，转过身，无意间瞄到了墙上挂着的空调，“这个空调一直开着吗？”

楚念顺着陆砚所指方向望过去，表情一言难尽。

“一直开着。”旁听工作人员答道。

“走吧，回局。”陆砚从楚念面前经过，走得很轻，楚念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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