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舞动京城

一切恢复平静，花魁因为上月被尚书府的公子杀害后，老鸨玉姨看着这些庸脂俗粉叹气，看来她的青楼就要关门大吉了。这时一个白影走进她的眼中，连忙跑过去拉住来人“以尘，妈妈求你一个事。”韩以尘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与玉姨拉开距离说“妈妈有事直说无妨。”玉姨看着说道“你看灵翠姑娘这一死，我这青楼也死了，你看？”韩以尘知道自从灵翠姑娘一死，青楼的生意大不如前，以为玉姨想遣退自己，想着家里还有瘫痪的母亲，哀求道“玉姨，你可以给我的工钱少点，请你不要让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玉姨一听，顿时开心起来“不，不，不，玉姨怎么会不要你了呢？只要你听玉姨的话，玉姨我啊，不但不会减你工钱，还给你涨工钱，你看这个数怎么样？”玉姨比划出三个手指，韩以尘看着说“三，钱银子？”玉姨立刻说“玉姨我那么小气？三两银子一天，外加每个月的十两福利，一个月可是一百雪花两银。”韩以尘知道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推辞到“不行，我可是堂堂七寸男儿，怎可做了苟且之事！”玉姨知道韩以尘误会了什么笑道“你想做，玉姨我啊，还不要呢。玉姨只是要你穿上花魁的衣服，打扮成个女人，在这个舞台献舞罢了。”韩以尘摇头“那不行，我以前看见灵翠姐，可是经常和客人喝酒聊天，有的客人还对灵翠姐动手动脚，要是被揭穿我是男儿身。我还不被乱死啊？”“怎么会，你的身价可高多了，玉姨我当年和楚凌微可是一个楼出来的，她的舞艺在你面前可是逊色了很多。你只跳舞，客人嘛见不见都由你说了算。莺莺燕燕献媚的姑娘在玉姨我这里可不少，就缺一枝寒梅。”韩以尘想了想“行，不过你先付我一月的工钱！”玉姨看了他一眼“你先打扮打扮，我玉姨看看货怎么样，要真是好货，我立马给你五百两，但是必须吧这个签了。”说完，玉姨带着两个姑娘来到房间，给韩以尘打扮起来，穿上绫罗绸缎，加上玉姨高超的化妆术，仅仅发髻没有梳，这哪里还是一个男儿，两个姑娘顿时漏出了嫉妒的眼神，玉姨却乐了“哎哟，我就说嘛，生得比女人还要雍容华贵，真美。当年楚家两姐妹在你面前不过是一个花魁一个舞姬罢了，你可当真能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啊，我的一梦楼可算是有救了。这衣服不合身，我现在就命人给你做两身衣服去。这里是灵烟的房间，你以后就在灵翠的房间吧，那里宽敞。在给你挑两个机灵的丫头伺候着，以后你就是我的姑奶奶，啊不，姑爷爷，以后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不是那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给你。”韩以尘伸出手“五百两！”玉姨立刻喊道“去帐房给韩公子拿五百两银子来，但是韩公子，是不是把这个签了，我给了你五个月的工钱，万一你跑了，玉姨我上找哪里找人去啊？”韩以尘想也对“我自己写，写好签字让玉姨看。”玉姨知道韩以尘的才华不好再打算盘,立刻答应了.

第二天,韩以尘还在床上睡觉,却被一声声鞭炮声吵醒,玉姨一早就带着舞狮队和一顶华丽的轿子在门口说要接人,进门看见楚茹微一惊“茹姐，你怎么在这里啊！”楚茹微见是故人也很亲热“柳玉儿，想不到我们在这里相遇，怎么看你这样子，还做了妈妈？”柳玉儿不好意思的笑着“自从凌姐一走，你也一走，那个楼就空了，没多久就关了，我们姐妹没地去，有的从良，有的还不是和我这样吗？”“也是也是，唉，你今天那么大的排场，是不是接哪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啊？”“今天惊天动地没错，就是大美人有点不敢当。”“这个阵势可比我们姐妹两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的眼光好，又祸害谁家闺女了？”“那能啊，我可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都是自愿的，况且，我接可是韩以尘！”楚茹微一听两眼一瞪“韩以尘！你这个兔崽子！给老娘滚出来！”韩以尘看着生气的姨娘唯唯诺诺的在门口看着，楚茹微气冲冲的走过去揪起他的耳朵把他拎到柳玉儿面前说“你这个兔崽子可真是出息了，怎么了要重操你母亲和我的旧业吗？要做伶官了是不是？还嫌丢人丢不够？”柳玉儿连忙阻拦“茹姐！你误会了，我还不知道这个孩子居然是你的孩子，难怪舞蹈天赋那么好，我也没让做那皮肉生意哦，只是让他做他喜欢的事情，而且还说了，每个月一百两，他那么好的舞技，做个区区伶官岂不可惜了？”楚茹微没有搭理柳玉儿继续教训着韩以尘，一直到楚凌微拄着拐杖出来“茹薇，让他去吧。”柳玉儿看着赶紧上前搀扶“凌姐，你也在，这腿怎么会？”楚凌微安慰笑道“只是玉儿你要答应我几件事。”柳玉儿一边搀扶着一边说“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你一定能办到。第一，不能让人知道，尘儿是我的儿子。第二，不能让尘儿在你那里吃了男人的亏。第三，我生的儿子我知道，他就算有再好的容貌，也不能全部展示，以后见人都要满面纱遮盖。第四，别人让知道他是男儿身，只要他穿上绫罗绸缎，他就是一个哑巴！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一场，尘儿还得管你叫声玉姨娘的。”柳玉儿过去在青楼如果不是楚凌微和楚茹微保护也经常被人欺负，姐妹的感情泛起，加上自己没有个一子半女，深情点头说“会的，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孩子。”楚凌微会心一笑“走，我也想看看我这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楚茹微虽然不太愿意，但是还是三个人一起给韩以尘打扮了一番，一直板着脸的楚茹微看着韩以尘的模样噗呲一笑“姐，我看你这个儿子生错了，应该是个媚国祸主的狐狸精。”“哪有做姨娘的这样说自己的大侄子的？”柳玉儿看着天色不早了“走了，还要游街呢。”柳玉儿拿出面纱给韩以尘带上扶着上轿离开了。

众人浩浩荡荡在大街上游走着，韩以尘做在轿子里，听着女人发出的嫉妒，男人的爱慕，好奇拉开轿子的纱，没想到众人的喧哗更大声，柳玉儿赶紧上去拉上“乖，等回去了再说。”一直到了一梦楼，很多人也一路跟着，韩以尘被两个丫头扶着下了轿撵，一众人跟着要跟着进入一梦楼，却被柳玉儿拦住“各位大爷，我们姑娘风尘仆仆，也累了，要是大爷们喜欢，三天后，我们姑娘会第一次登台为大爷们献舞，还请大爷们那天来捧场。请回吧，请回吧！”韩以尘被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柳玉儿跟跟着进来“真是的，累死我了，相信那天一梦楼一定满座了，好像我有什么忘了。”韩以尘一边拆头饰一边说“名字，我的名字不可能还叫我韩以尘吧？”柳玉儿才想起“对对对，就是这个，以尘，以后你就叫灵尘吧。”韩以尘想了一下“不好，这好像道姑的道号。我已经想好了，叫灵韵。”“这名字好，不错，这几天给你赶制新衣服和首饰，要是以前的姑娘，这可是要从你工钱你扣的哦，但是好歹我是你玉姨娘，这些就算我的吧。这几天你也好好休息，别给你我们三个老婆子丢人了。”

三天后，才中午时分，一梦楼外已是人满为患。刚一开门人就要进去，柳玉儿在门口招呼到“各位大爷，我们凌韵姑娘今天献舞，那么多人，我那一梦楼怕也装不下，为了公平，看姑娘跳舞就得五两银子一个座位，里面包含了茶点。”没等柳玉儿说完，人们都纷纷交钱进去了，一进大厅坐下，就喊着灵韵的名字。一直到夜幕，一个穿红色的的人从阁楼上走下来，向着大家鞠躬，大家要求姑娘说话，柳玉儿马上上台说到“我们灵韵姑娘舞艺超群，可是从生下来了，就是一个哑巴。这个面纱是为了给客官们一点神秘感。”说完让音乐响起，韩以尘跳着，每一个动作，都牵动了人心，柔似水，轻如鸿毛。因为紧张，面纱不小心漂亮掉了下来，大家看着韩以尘绝世容貌，不由得喊出高价欲买韩以尘的初夜，三个舞蹈以后，柳玉儿上台解释着，也有不少人当场送出华丽的发簪首饰，没想到韩以尘当场就把东西退回，头也不会的走上了楼。

回到房间，听着楼下乱哄哄的一片，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但是他知道这一舞，足够惊动江城直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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