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尝禁果，自嘲自作自受 （二）

姑妈：小鹏？你怎么来了？唉哟——瘦了，瘦了好多，怎么读大学了也还那么刻苦？不过刻苦学习也好，丁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有出息。

#姑妈： 这位是？

姑妈突然发现站在丁鹏身后的莫书，于是便仔细打量了几眼。

莫书：阿姨你好。

莫书彬彬有礼地向她鞠了个躬。

#姑妈： 你好你好，唉哟，多懂事的孩子。小鹏，这是你女朋友吧，长得真好看。

丁鹏：嗯，她叫莫书。

#姑妈：哦，蛮好听的名字。

丁鹏：姑妈，其实今天来，我是有事想求您的。

说这句的时候，丁鹏有些难为情，莫书也把头悄悄地低下去很多。

姑妈： 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不会是小莫她怀孕了吧？

姑妈问得直接，倒没像丁鹏想得那样复杂。只不过这一句姑妈问得格外小声，生怕莫书听到了心里会觉得尴尬，因为她还不确信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丁鹏望了一眼莫书，又挠了几下后脑勺，这才向姑妈道出了原委。他心里知道姑妈是不会训斥他的，小时候犯了错误，他都会先找姑妈交待然后再到爸妈那认罚。但每一次爸妈都没有罚他，那还不都是因为姑妈的功劳。久而久之，丁鹏便觉得只有站在姑妈的保护伞下才是最安全的。手术前后半个多小时，因为麻药的作用，莫书并未觉着疼。但她却在打麻药的时候哭了，哭得连丁鹏的姑妈心里也觉得难受。以前也有很多女孩像莫书一样会流泪，都是因为不舍腹中的胎儿却又因无可奈何的境况而伤心难过。姑妈一边手术一边情不自禁说了很多关于人生的话。不过莫书不记得这些，就连自己流泪的事她也不记得，后来她睡着了，醒来之时已穿戴完整地躺在病床上。她随口漫无天际地在说着胡话，意识不算清醒，嚷着刚刚经历了一段很长的梦。

想到这些，莫书发疯似地一阵狂笑。她笑自己的无知，她笑命运给她开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玩笑。可笑着笑着她又不禁抽泣起来，眼泪是对过往的嘲讽，是对心中愤怒的一种宣泄。至于苏繁，其实并不是她愤怒的全部所在。只是因为苏繁对她的作为，揭开了埋在她心里的伤疤，使得曾经的那些伤和痛再一次地袭在了她的全身。

她把照片撕成了片，又一把火把这些碎片化成了灰烬。

回忆是件很累的事，何况也哭过很多次。这让莫书觉得饿了，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于是她准备出门买点吃的。走近房门的一刹那，她惊呆了，地上密密麻麻地躺着很多心状的叠纸，每张叠纸上都有字。她认得这是苏繁的笔迹，她将那些叠纸一一打开，上面写的无非是一些延续的表白还有道歉的话。莫书心中没有滋味，只是把纸条握在手心里挤成了团，丢在了楼道的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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