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一言不发的站着,盯着三线线长看了几秒,直把双手环胸的大姐看的放下了手臂,花狸这才笑了起来。
花狸:行吧,来聊两句,好久没人和我聊天了,还挺寂寞的。
三线线长:聊什么?
花狸把迟昭手里的报表拿过来,瞅了两眼。
花狸:聊聊你这龙飞凤舞的报表。
三线线长:我写的数据没问题。
花狸:没问题她还来找你是闲的麽。
三线线长:我哪知道她是什么毛病。
花狸:她没毛病,你毛病大了。
三线线长:我怎么了?你别以为其他人给你三分脸你就是天王老子了,平白无故的就可以说人长短,对人指指点点。
听她说了这么多废话,把花狸少得可怜的耐心耗没了,她抬手就把报表撕成两半,塞到了迟昭手里。
迟昭还没说什么,三线线长先炸了。
三线线长:花狸!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狸:我给你两条路。一,重写,二,去找周主任。你选一个。
所有人百忙之中偷偷看戏,新来的见到花狸这强硬而不留情面的态度,都有些发愣。三线线长脸都气红了,最后哼了一声。
三线线长:算你有种。
花狸听后,没什么温度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机,匆匆走了。
想和她说句谢的机会都没有。迟昭拿着两半报表回了办公室,才进门就看见电脑前多出来一个黑色杯子,杯身上有一个金色的L。
一杯红糖水。迟昭呆了呆,对面的大姐看了过来。
刘大姐:原来你是来那个了啊,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拉肚子了呢。
她刚才站起来看到她给迟昭的药动都没动,还以为她是嫌弃,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原来是误会她了。
迟昭把药还给了大姐,大姐接了过去,皱眉看着她。
刘大姐:你是不是量太多了?
迟昭嗯,要不是还活的好好的,还以为是大出血。
刘大姐:一直都这样吗?去医院检查过没有?
想过要去检查一下,可一直没去成。在家的时候老妈郑重其事的说这是正常的,不让她去。出门在外了,她没钱。
迟昭检查过了,医生说是正常的。大姐,这是谁给的?
应该是刚刚放的,还冒着滚烫的热气,心里大概猜出来是谁,可她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刘大姐:你们组长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离你那么近都没发现。
是啊,她是怎么看出来的。迟昭摸着温热的杯身,有点疑惑,有点……心酸。
刘大姐:她说杯子的话,你随便放着就行,她待会儿过来拿。
这个待会儿待到下班都没有待来人。花狸连会都没来开,不仅她没来,罗虞稚也没来。根据伍烟云开会的内容,大概是罗虞稚惹事了,花狸去给她擦屁股。
伍烟云没有念那篇写满了一整张纸的未来畅想,半个小时就开完了。
迟昭在厕所里耽搁了一会儿,出来时车间里加班的人都吃饭回来了。
走到一楼停车位那里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叫住了迟昭,“帮我把那个三脚架拿开一下。”
语气里没有请求,倒是有几分盛气凌人。迟昭肚子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心里虽然有些抗拒,还是习惯性的没拒绝,点点头就要走过去,肩膀突然被人按住了。一转头就看见花狸站在她身后,面色不爽的看着车里的人。
花狸:你使唤谁呢,自己下来拿。
男人回看着花狸,面色不虞,抱怨着说:“顺手一下的事。”
花狸:你没有?
花狸对着男人冷笑了一下,拍了一下迟昭的肩,就往门外走。
迟昭跟着她。车里的男人气愤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来,怨声载道,最后嘴瓢了骂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花狸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
花狸:你有种再说一遍。
那男人没种,气势不足的朝她们吼,“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
她一双好看的眼暗波流转,危险的眯了起来,男人心虚道:“不就是请她帮一下忙吗,不帮就算了呗。”
花狸:你再嘴贱,我牙都给你打掉,你信不信。
她气势太吓人,男人连忙进了车里,把车窗按了上去。
她满意的走了,迟昭赶紧跟上去。
迟昭谢谢。
花狸:一个人不可能走那儿都把祖宗带上。
迟昭啊?
花狸:所以你没必要惯着谁。
迟昭嗯,我知道了。那个,谢谢你刚才帮我,也谢谢你的红糖水。谢谢!非常感谢!
花狸:要不单独给你办个感谢大会。
迟昭你出钱的话我可以考虑出席。
花狸笑了起来。她这个人受气质影响,就算笑了也不见暖意,反倒有一丝审视人的锐利。
她的电瓶车和她本人很像,黑色,嚣张冷冽。
花狸:你住哪儿?
迟昭美食城那里。
花狸:我也住那边,你哪个位置。
迟昭大润发对面。
花狸:那可以一路,我住它后面。
它后面是各种公寓,什么单身公寓,情侣公寓,家庭公寓,设施齐全,拎包入住,小千块起步,是迟昭租不起的地方。
第二天,在门口遇到罗虞稚,迟昭差点没认出她来。平日里神采奕奕的人,灰头土脸的,说难听点,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迟昭你这是怎么了?
被黑社会追杀了?
何嘉诩:修炼神功走火入魔。
罗虞稚:放过我吧,我都萎了,就别开我玩笑了。
罗虞稚:昭昭啊,一定要认真对账,听见没?
迟昭嗯,我知道了。你是账不对吗?
罗虞稚:也不算,他妈的让人坑了一下。外协的杯子,收据我签了,结果杯子让一个司机偷出去低价卖了。操|他妈的,两万个杯,几十万,卖了我我也赔不起。
迟昭那怎么办。
罗虞稚:组长昨天和一群人吵了一下午,最后罚我一个月工资。
提起花狸,罗虞稚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双眼发光。
罗虞稚:组长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不知道,她昨天坐在会议室里,面对凶神恶煞的一群人,虚都不带虚的。谁要是敢说我的不是,她冷笑一声就把对方嘲讽的屁都不是。
罗虞稚:太牛逼了,她就像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要不是人太多了,高低我得给她磕一个。
花狸:这里人不多。
罗虞稚:艾玛,吓我一跳。
罗虞稚:嘿嘿,组长,今天挺早啊。
花狸难得来早一回,精神状态很不好,像是一夜没睡。
花狸:来早请假。
罗虞稚:啊?组长你又要请假啊,咋的了,跟小的们说说。
花狸:你们有认识的老中医麽。
何嘉诩:我知道一个,离这儿不远。去年我胃痛,去他那儿开了几副中药喝了后,就好了。
花狸全身一震,精神了些许。
花狸:有微信麽,发我。
迟昭你胃痛吗?
花狸:不是我,我闺蜜。昨晚上痛了一夜,又死活不愿意去医院。我听说喝中药能治,弄点给她试试。
罗虞稚:组长,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花狸:有。怎么?要请我吃饭?
罗虞稚:对啊,你救我一命,肯定要请你搓一顿。
花狸:不用了,高低给我磕一个就行。
罗虞稚:哈哈哈,磕肯定是要磕的,不过先放着,先把饭吃了再说。不要拒绝我啊,就当是部门聚餐嘛。你看,昭昭加入我们连个欢迎仪式都没有,这不巧了,谢你加欢迎昭昭,一起办了。昭昭,你有时间的吧。
一顿饭少说也要吃个把个小时,她跑厕所不方便,而且她太穷了,回请不了。
迟昭正要拒绝,罗虞稚连忙堵她。
罗虞稚:来嘛来嘛,我们虽然是一个部门,但一天也见不了几回,下班了聚一下,培养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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