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个侦探他好像套娃

“我是模因部行动C队副队长，名字你们已经知道了，王岩青。我们模因部门的管辖范围仅限龙国国内，海外其他区域分别有他们各自的组织进行管理，会定期信息交流，但一般互不干涉，除非发生世界性的灾难，国安局内和我们部门类似的还有几个，如果我们‘有幸’遇到和他们相关的事件，再给你们介绍。”王老师板起脸来说话还是很有“有关部门”架势的，“至于薪资待遇，每月3W，出任务根据贡献值额外给予奖金，我们内部的货币单位统一为通用积分。部门提供双人宿舍，每个月有两天假期可以回家，可累积，年后清空。”

“通用积分是什么？”白云天问道，这确实和一个学生所需要了解的信息关系不大。

“一种全球通用的数字货币，可以在世界各地进行单向的货币兑换。你可以理解为：有了它你就可以凭一部手机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进行付款——只要它联了网。3W差不多和一个小康家庭一个月的总收入差不多，不是很多，但胜在很多东西的供货商更倾向于收通用积分，即使它在数值上少于寻常货币。”我寻思我几个账户加起来好像还有几十W的通用积分存在那里作应急。

王侦探，哦，现在应该叫王副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实不相瞒，在白同学昨天下午拿着照片找猫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已经开始调查你和接触到你手中照片的每一个人，毕竟昨天中午本市刚发生了两场相关命案。你的学习能力和身体素质达到了我们的用人要求，特别是身体素质，让我想当场拉你进队，即使你是个高三生，在年龄上理论来说还不能加入我们。”他好似是想起了那份bug一样的体育成绩单，严肃的脸上难掩期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肯来我们就先给你个挂名，工资福利保险都和行动队正式成员一样，等你毕业了我们安排你进我们自己的学校学习，最后给的是个国际院校的毕业证，不过你如果加入我们，以后应该也出不去、用不到了。虽然我很想要你的加入，但是我还是要最后问你几个问题：你今天也亲眼看到了，我们的工作不缺乏死亡，难以理解的事物随时会跳出来要求我们去解答，有时候我们拼尽全力得不到一个良好的结局，你要准备好面对自己或者队友的牺牲。”

白云天看向王岩青的眼神就像刚看完征兵宣传，这两者的差别并不大，王岩青注视着白云天，就像一个老兵看着一个稚气的新人，“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们会把除保密条列外对你的招揽信息告知你的父母，你的选择决定你的未来，请一定认真对待。”

王先生和白云天聊得火热，被晾在一旁当成空气的我也乐得清闲。JC们已经完成了对案发现场已经相关人员的取证工作，我帮他们把一些设备抬回车子，往回走的时候就看见王岩青已经安排好人，送白小朋友回了家。

他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堵在我面前，四周是正准备回警局的JC。

“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监视任务，让我找到一个好苗子不说还抓到了一条大鱼，要不是国际犯罪组那老头来串门，我都不知道凶名赫赫的WH2890在这小城市里卧着，还如此年轻？”

我虚着眼看他，班戟在挠他的右手口袋。

“虚名而已，不足挂齿。”他的手臂微颤，似乎准备用力。

“听闻阁下精通科技造物，不知体术如何？”

我向后一个小跳，扳机扣动的声响才传入我耳，当那个弹坑出现在我先前站立的位置时，我已经站在了警长身旁，一只手覆上对方侧颈，王岩青指着我的脑袋刺痛眉心，警长的脉搏在我指腹下跳动。

“你认为我不敢开枪？”

“我以为我们刚刚在聊体术水平。”

他哈哈笑着把枪插回了口袋，我也顺势放下了手，安抚性地拍了拍我们可怜的、被当成工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警长先生的肩膀。

王岩青看上去粗枝大叶的，实际精明得很，几次偶遇和言语漏洞皆是他故意为之，今天这局，鱼是我。白云天走后就是我的面试环节，我刚才之所以选择了挟持警长，而不是在他表露出攻击意图后与他近身，就是因为我判断他手臂的那次颤动也是故意的，而我的后退在他眼里就意味着敌我力量判断下明智的退避。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正确。对于他这种人，适当的示弱并展现适度的价值，能更容易地提升其好感。

“我对抓捕你完全没有兴趣，当然对你的抓捕本身也和我毫无关联，你的资料里似乎并未牵涉进本国的命案，而对于那些疑似死于你手的受害者，我都从个人角度觉得他们罪有应得，无论你是何种原因，我都对你保持最初始的好感，加上今天的接触，我是十分愿意来问你一句：想不想来我这里接份正经工作？薪资待遇我已经说过了，相信你当时还是在听我说话，我这还挺缺你这种人才，我是说软硬件方面。”

“当然，你若觉得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我也不拦你，你也不可能接受我们的记忆消除，大家就此别过就当从没见过。”

说实话我并没有故意接国外的委托或者执行所谓的个人正义。只是比较喜欢公费出国游；同时，一个能被人恨到请杀手的目标，与其期待其是个纯好人，还不如去期待十连抽卡全SSR。然而，比起判断王先生其实是个甜仔，我更倾向于他只是在给彼此一个亮闪闪的台阶。

我准备接受他的招揽，一是感兴趣，二是危机感。

首先声明我不是对我的行业有偏见，只是觉得他们招人招到我头上属实生冷不忌。就像在炸酱面里面丢了个冰激凌球最后还加了一勺咖喱汤。就像我前面所猜测的，这个有着一定规模与知识储备的官方组织相当缺人，怎会如此呢？会不会是他们所对抗的那些非常规事物正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棘手，而且王岩青还提到“有其他类似的部门”？未知与危险在搅动，无知不再是庇护。摸鱼人再摸鱼也不会用生命去摸，所以这艘船得搭。

“祝我们工作愉快，王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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