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这么专业的人会一直傻傻地追在它后面吗?
就决定是你了,追踪器!在心里喊完这句台词,那小玩意就没入了猫咪背部的毛发中,就像一粒营养不良的苍耳。
在白云天——那个自来熟学生的名字终于有了出场机会,我想他和晴天娃娃说不定会有共同话题,懵逼的眼神中,我施施然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并告诉他:“等你上大学就懂了。会骑车吗?”
中途我又买了根糖葫芦,那只猫再跑下去,我午饭就吃不下了。所幸在啃完之前,我们已经到达了一座小别墅的门前,那是追踪信号现在显示的位置。
“看来我们搞错了目标。”我舔了舔沾了糖渍的上嘴唇,挑着眉向白云天说道,然后就看见有穿制服的JC在围隔离带,“也许并没有?”
似乎是房子的女主人被前来拜访的好友发现死在了客厅里,周围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如是说,我俩就站在那听着八卦,体验了一下当刑侦片背景板的感觉。
随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硬汉,秋老虎的日子里仍然坚持着长风衣、白衬衫与黑西裤,一派侦探打扮,他随后的表现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我越来越觉得周四世界观重塑后我的新能力其实只是视觉与记忆力的增强,而所谓“世界gm设定集”仅是我中二病在那一刻复发了,咳。
也许是这里正在办案的警长先生喜欢看柯南,在得知了一位侦探的到来后,很开心地放那位耐热大叔进了门。
按耐住惊讶,我拉着白云天假装侦探助手试图蒙混过关,虽然我手里拿着的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可能会让这说辞显得不那么有说服力。
“我们刚刚在帮老师找一只蓝白色猫,所以来晚了。”我顶着警员怀疑的目光,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追猫的过程中,我确实看见了这个侦探匆匆的身影,他的目标也是那只猫吗?我在这赌了一把。
“他们确实是我的助手。”侦探先生回过头肯定道。
于是我和再次懵逼的白云天成功参与进了这个或许能对“找猫委托”这件事作进一步了解的案件调查之中。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白云天?废话,单独一个人挨训和有个人陪你一起挨训,那感觉能一样吗?
由于我身高早就超过了一个小学生能够达到的数值,所以我没有嚣张地将糖葫芦带进现场,而是花了三秒钟把剩下的塞进嘴里并将棍子丢进了门前的垃圾箱中,随后像只仓鼠人一样走进大门。
在走道里就已经能闻到那股血腥味了,瞥了一眼旁边那个还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的白云天,我的良心发现它这时候应该要痛一下。走道很短容不得多想,你就当增加人生阅历吧少年!
“呕。”未语声先至,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递给了那个倒霉蛋。
环视周围,除了被害人和她的血,整个客厅称得上干净而温馨,丈夫在上班,儿子在学校,猫咪吃了早饭就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个人在家该干点什么?家务活和一个香喷喷的苹果派?可惜就在女主人起身时,她的生命戛然而止了,一把菜刀就那么剁在她后心位置,割开了平静与生死,风吹起窗帘鼓胀,就像天使接引迷途羔羊。
尸体旁边的地毯被卷起,露出下面浅棕色的地板,上面好像用血画着什么,一个鉴定人员正蹲在那里,我看不完全。
嚼着山楂朝那走去,白云天的心理素质比我想象的好不少,仅是白着张脸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侦探先生站在尸体边示意我们过去。
“这不是你们这些孩子该来的地方。”他先说了句废话表明立场。
“但你还是放我们进来了,那只猫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有点想掏手机,看看它现在在哪。
“这涉及机密……好吧,你们已经被牵连其中,对你们保密也许会更加危险。”侦探无奈地看着我俩,“先把你们家长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你们确实得当我一段时间的‘助手’,我需要给你们请个假。”
我告诉侦探我成年了一个人住,现在是个自由职业者不需要打卡;白云天则乖巧报上自己的家庭信息,从他在案发现场都抑制不住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对名正言顺的假期感到十分开心。
侦探看着我的脸表示怀疑,直到我掏出身份证——当然是假的,才接受了我的说辞。
他告诉我们他叫王岩青,我们称呼他老王、王哥或者直接喊名字都可以。考虑到我进门喊的他老师,突然改口会有一点奇怪,所以我不准备改了,并不是在怀念什么,白云天想了想也跟着我喊了他一声老师。
JC们还在现场辛苦调查和取证,于是我们在客房外找了个不挡道的地方聊起了正事。
“那张照片上的图案会让看见过它的人在一段时间内做的每一件事都更趋向于下意识。”王侦探说道。
就是它治好了我多年的精神分裂吗?但也没有完全治好,班戟现在还在玩那边的台灯。它只是让我变成一个可以精神养猫的精神小伙。
“图案?也就是说那不是在特指某只猫,而是色块堆叠出的蓝白色的猫咪身份照一样的视觉信号,一旦大脑接收到就会产生相应的影响。”我打开手机发现追踪器在院外溜达。
“对,我们也常常称之为——模因(meme)。你们也许会在某些文学作品里面看见过相类似的介绍。”王侦探对我的分析表示了肯定。
“我们最早发现‘蓝白猫’是在上周六,三个人戴着印有该图案的帽子试图抢劫便利店,但他们显然错误地以为那是种混淆他人行为的东西——这在后续的审问中被证实,结果全被顾客们打进了医院。”王侦探说到这顿了顿,“十位工作人员被安排参与了‘蓝白猫’的效果测试,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危害理论上并不大,即使有危险的想法,一般人也往往缺少在有限时间内实施的相应能力。所以我们只是封锁了它在网络上大范围的传播。然而从三天前起,我们在这座城市的分部已经陆陆续续收到了八起疑似与‘蓝白猫’有关的命案,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今天的第二起了,而今天还没过半!说起来,你们是在哪看到它的?”
“是我学校的学姐在群里面发的找猫委托,于哥”白云天哥俩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我昨天傍晚遇到的好心人,来帮我忙的!”
我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将“我其实是个杀手,但是委托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搞了个副业”这回事说出来,掉逼格。
如此一来,很多问题都有了答案,为什么拉我们这群刽子手入局、为什么采用人工委托以及他们的对手是什么人。很可能的是,他们在做分组实验,看‘产品’在经过信息的不同层传递后,对不同人群分别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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