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雁归城外比想象中的还要荒凉,黄沙漫漫,荒草凄凄。
我坐在马背上捂紧肩上的斗篷,殷殷烈日,晒的人发昏。
这次我和宴七一起偷溜出来的,景泠崖和禁军被我留在云中城,而宴七则更像是在跟景泠崖赌气。
不过好在已经到了雁归城。
“公子,有些不对劲!”
宴七牵着马停在城门口,我也抬头望去,只见孤零零的戈壁荒原中剩下一座孤零零的空城,了无人际。
我心里一慌,拽着缰绳飞奔进城,这里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平静,战争,早已开始。
“公子,危险!不能进去!”
身后传来宴七焦急的声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啊!”
突然路上被拉起一道绊马绳,马受了惊开始挣扎,我被狠狠的甩了下来。
“哗啦啦”周围蹿出埋伏在暗中的军队,为首的男人相貌与夏侯枭有七分相似,深棕色的弯长发下一双冰蓝色的鹰眼穷凶恶极,扫视在我身上的目光锋利如刀。
那人抬眸看向追来的宴七,冷冷的咧嘴笑了,“剁碎喂狼!”
一列铁骑领命纵马围困住匆匆赶来的宴七,而男人手中长鞭一甩圈住我的腰拽到马背上。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夏国的雁归城,不是你们。。。啊!”那人突然扬手拍在我屁股上,我羞赧的咬紧牙关。
男人一身匪气,笑的邪肆,“少废话!你现在是本太子的战利品!”
“夏侯枭。。。败了?”我一惊下意识的问出。
大月氏太子,厉峋渊突然一扯缰绳在战马的嘶鸣声中骤然停下,他拽起我的后衣领,一双冰凉凉的眼睛直视着我,“你认识那个杂种?”
他的目光太具侵略性,我不禁撇开脸,厉峋渊伸手把我揉进怀里,单手叩起我的下巴,冷笑道,“他可不是什么夏国军神,就算那家伙有卑贱的努力血脉,但本太子也不得不承认他是色鬼父汗的种,大月氏的皇子怎么可能帮夏国?”
夏侯枭是奸细?都是他设好的局?大月氏愿意拿出十国商会的利益是为了分散夏国一般兵力去保护云中城?
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所有的思绪都纷纷杂杂的冒出来。
可是夏侯枭深情的承诺过,他会保护我!但是仔细想想他从未承认过我的地位,这让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厉峋渊粗鲁的将我丢在他的营帐内,虽然地上垫着厚厚的羊毛毯子,但我还是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他扑上来按住我挣扎的双手,“斯拉”一声扯下我的衣物。
我完全慌了神,背后凉嗖嗖的冷,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沿着我后颈往下亲吻的湿热感触。
“你是夏侯枭的人?”
突然厉峋渊面容变得分外冷峻,他掐着我的脖子逼迫我直视他的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阴森森的笑着,“那只狼崽子的心上人居然是你?还刻下了生死契约?”
这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战争,就发生在我面前。
厮杀声震耳欲聋,血肉横飞,犹如人间炼狱。
他,离我很远,可折射出锋利目光的异色双眸在殷红的血光中只装的下我一人的身影,固执,孤傲。
似在承诺,他来了,就一定能带我离开!
厉峋渊说的对,夏侯枭就是匹孤狼,因为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所以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高高在上的骄傲。
可狼这种动物啊!一生的伴侣就只有一位,一旦认定了就再也不肯撒手,更何况是夏侯枭这样抛弃全世界来爱一个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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