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离开了建在校场西郊的汾阳宫,回到了东宫寝宫,但是夏侯枭的疯狂纵欲也使得自己刚起身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寝宫里没有打开门窗,光线昏暗,床边摆着叠放整齐的衣物,在东宫我已经学会不再相信任何人,所以侍奉在我身边的侍女奴仆也都被我撵走,我艰难的换上衣物坐在角落的琉璃镜前沉默不语。
红肿的嘴角,领口露出的一节脖子上还残留细密的咬痕,而被衣物遮掩下的身体上痕迹更是密布,我低着头神情是浓浓的倦怠。
这时屋外似乎传来了刀剑械斗的声响,脚步声正急促的往我的寝宫而来,我慌张的起身想躲,可是腿上绵软无力,身下又隐隐作痛不禁一头栽在了地上。
屋门被人推开,元祥一路欲拦又不敢拦的追上前,捏着尖锐的声音焦急喊道,“韩大人,您不能进去!大人、、、”
“让开!”韩子良挥手推开元祥,领着一名端着华丽衣饰的小太监冷傲的绕过屏风,见我跌坐在地,连忙上去扶起,“殿下,您可还好?”
我疑惑的惊问道,“韩先生?”
而韩子良则是看到了我白皙玉颈上的暧昧痕迹,他目光突然变得冰冷,“他干的?”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韩子良扶我坐下后挥手示意跟着他进来的小太监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拽着瑟缩在一旁的元祥出去守着。
“殿下,微臣带来太子朝服恭迎您前去会面百官!”韩子良身穿赤色官服向我行礼道。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他,“我么?”
“殿下,您应该自称本宫。”韩子良对我温和笑了笑,又扶我起身面向琉璃镜,对我颔首一礼,“微臣帮殿下换上朝服吧!”
我蹙着眉挣扎了一会儿,但是韩子良一直很有耐心的微笑着,最终我点点头张开手臂任由他解衣。
他一直低着头认真系繁琐的扣带,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打出一个个漂亮的节,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殿下恨夏侯枭吗?”
“嗯。”我沉重的点点头。
韩子良为我披上最后一层刺绣云海金龙的华丽外衫,又拿起象牙梳子为我束发,轻叹了一声,“我会帮您的!”
我与镜子里目光郑重的韩子良对视,却最终垂下眸子没有接话,我很想相信他,但又不敢相信。只因内心深处极度渴望摆脱夏侯枭,促使我终究还是穿上了太子朝服,与他一搏。
韩子良让元祥拿来了秋日的护领为我围起遮住脖子上的痕迹,他蹙着眉对我嘱咐道,“这次殿下的露面是收拢中立与拥皇党派的人心,也算敲打下夏侯枭那一方,但是在时机还未成熟,您还是要忍耐,甚至是他、、对您冒犯。”
我脸色煞白的跟着他向东宫外走去,我知道他说的冒犯只是隐晦的提醒,暂时我还是得忍受夏侯枭对我的强暴,“那、、什么时候、、、”我怯懦的看着他。
韩子良则是停下脚步向朝阳宫的方向望去,回头对我莞尔一笑,“等您搬进了那里。”
我一惊,又想到现在整个皇宫都遍布夏侯枭的人,不禁蹙紧了眉头,“可是韩先生、、、”我还没问出,韩子良便搀扶着我走出东宫,打断道,“殿下无需担心,其他的微臣会安排。”
门口的侍卫都倒下一地,鲜血顺着石阶流淌,而站在门口守卫的则是随韩子良一起来的陌生侍卫,在我被韩子良扶上轿辇时,站在东宫殿门前的侍卫与小太监一齐拔剑自刎。
我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变颜失色。
而韩子良只是挥手让抬轿的太监起驾,他跟随轿辇一侧看向我,柔声安抚,“您即将踏上的这条路需要的牺牲会更多,但您放心,我都会在您身旁。”
我没有答话,而是撇脸望着朝阳宫背后冉冉升起的太阳,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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