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胃出血

“无关冲突不冲突，只是舞台对于我而言，太过于遥远，我本就没有足够的胆量敢赌这条路，老师又有什么不好呢？”

或许这些话有些刺激到了昭暮，她的语气越发强硬。

“你要明白，你读的音乐表演专业，老师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都是想把你推向舞台，更何况你应该是有这个实力的，所谓的当个老师，只不过是你的妥协而已，这对于你来讲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不想和你接着吵下去了，至少我有选择的权利，这些应该是由我决定的，更何况我现在过得并不差。”

车上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再也没有人开口，直至到达目的地，两人都没有其它多余的交流。

在常久看来，昭暮对他的选择是持否认态度的，但实际上做出这个选择季柔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而否认这一切似乎就像是否认了常久对季柔的感情一样，好像是在斥责他不应该为了季柔而放弃这些。

而这一切的想法都无非只是常久对于躺在病床上的恋人，心怀有愧疚，而对此事过多衍生的想法罢了。

实际上昭暮仅仅只是不理解这并不冲突的事为什么要放弃，一个常年表演的人更明白舞台对于一个歌唱者的重要性。

更何况大学时期老师教导的东西，绝对是可以让一个人心生向往的，更何况是音乐表演这种面向舞台的专业。

而李松老师在常久身上花费的心思远远比常久自己所了解到的要多的多，他也许并不知道为了将它引荐给石杰老师，李松老师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而这一切，似乎常久并不知道，而昭暮和常久的信息差是这次矛盾的根源。

。

到了目的地后，众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整场饭局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热闹，常久只是闷头吃饭，有人问就随便应付两句，他开车来的，却喝了不少酒，众人也都猜到了他有心事。

但是都很默契的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草草的结束了这场奇怪的饭局。

结束时常久却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这让不了解情况的昭暮对此人生出了一丝厌恶。

“耀子，你开常久的车送你他回去吧，他这个样子请代驾也不放心。”墨澜有些担心。

“行吧，你们路上也小心点，下次再约吧，先走了。”

李耀将已经醉醺醺的常久抬上车，刚上车就见常久大哭了起来，声音很大，众人都听到了，口齿不清，只是念叨着季柔的名字。

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呢，已经临近十二点，也没有多说什么，李耀便关上车门，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驾车离开了。

“真是个醉鬼。”昭暮有些暗暗道。

“少说点吧昭暮。”谭廉没有喊暮姐。

“这不是醉鬼吗？喝的烂醉，麻烦。”

听到这些，墨澜不得有些愠怒。

“你又不知道久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平时滴酒不沾的一个人，今天就和你吵了一架，喝的比之前都要狠，你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对他指指点点呢？”

“昭暮，常久的女友，也就是他刚刚嘴里念叨着的季柔，就在前两天因飞机失事成了植物人，嘴上留情吧，出事那天我都没见他喝成这样。”

“植物人？所以是我提到他的女友他才生气的吗。”

“久哥他这个人对我们都挺好的，你可以对他开玩笑，骂他，他都不会和你计较太多，但是你今天说的话在他看来就是对柔姐不满，而他现在心里的刺就是季柔，这么被你刺激，能好过才怪。”

“可是他那么做就是对不起他的老师啊。”

昭暮还是执着于这点。

“算了算了，都别说了，这都快12点了，墨澜你先回去吧。”

“嗯，先走了，还有，别再说久哥了，他现在真的很可怜。”墨澜还不忘提醒道。

见到墨澜远去的背影，谭廉对昭暮说到。

“暮姐，平时我可能不会说这些，但是这次你真的应该向他道个歉，按照墨澜说的，他很明显就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对于他来讲，无非就是选了个职业而已。”

“他不知道吗？这些李松老师没有告诉他？”

“我不信你听不出来，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恩师，现在他脑袋里全是季柔，今天带他出来听歌剧，把你介绍给他，都只是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你们专业差不多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有很多话聊，但是我没想到背后会有这么多事情。”

“所以我应该和他道歉吗？”昭暮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声音弱了下去，没有了咄咄逼人。

“你觉得呢，算了，这是他的微信，我推给你，至于道不道歉，看你自己吧，早点回家，我先走了。”

昭暮看着谭廉远去的背影，有一些愣神，看了看手机上推过来的名片，却迟迟没能点开它，索性收起了手机，一个人打车回家。

。

“我滴妈耶，久哥真没看出来你还真特么的重啊，你倒是动一下啊，卧槽，我的老腰，md我女朋友都没找，要是我腰废这儿了久哥你得给我磕两个啊。”常久家楼梯上尽是李耀的哀嚎声。

李耀单手打开常久家的大门，将他扶进房间，扔到床上，只见常久缓缓的睁开了眼，却是满眼的迷离，似乎并不清醒。

“得嘞，我的任务完成了，先走了久哥，歇着吧您。”

李耀说完便，离开了常久家。

而床上的常久看着床头柜上他和季柔的合照，再次放声哭了出来，随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走到冰箱前，拿出放在底下的一件啤酒，似乎还感觉不够，又翻出来几瓶二锅头。

将酒放到地上，坐在地上随手拿起酒瓶就喝了起来，一瓶接着一瓶，喝了半件啤酒，又喝了一整瓶二锅头，常久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口就吐了出来。

可他似乎没感觉一样，又开了一瓶啤酒，刚喝没两口，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李耀在临近到家时，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常久家的钥匙。

“卧槽特码的，钥匙忘记放他家了，又得跑一趟，真的是服了这个老六，明天高低让久哥请顿饭。”

说完已经快到家的李耀又火急火燎的往常久家跑去。

过了二十分钟，李耀气喘吁吁的打开常久家的门，嘴里还念叨。

“累死小爷我了，他妈的我就是欠他的。”

刚打开门，眼前的一幕就把李耀吓到了，只见客厅满地的酒瓶，常久昏死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摊呕吐物。

“卧槽，久哥，久哥，你特么的都到家了躺着了还爬起来喝啊，醒醒啊。”

说着还不忘拿起手机打120，又过了十几分钟，常久被抬上了救护车。

这个点了，李耀也没打常久父母的电话，他也不知道常久父母的电话，只是给墨澜谭廉他们打电话通知了一下。

李耀刚随车到医院没多久，便看见墨澜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久…久哥怎么样了，怎么就进医院了呢”

墨澜有些喘不上气，看得出她流露出来的焦急之色。

“我走了之后在家喝酒，医生检查是胃出血，这家伙疯了一样，这会儿估计还醒不来。”

李耀对于常久这番行为，更多的是生气和无奈。

而墨澜更多的确实理解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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