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竹沥被南徙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她起了床后小心翼翼地跑到施湫房里,见施湫还没醒,便走回了自己房里再次盘点一下自己和小姐要带的东西。
又过了许久,施湫醒了,她唤了几声,“竹沥,竹沥。”竹沥听到施湫在叫自己,忙应道:“哎,小姐,我这就过来,您等等啊。”
竹沥走去施湫的房内,给她洗漱梳妆打扮,好花了些时间才好。一切妥当后,竹沥双手放在施湫的肩上,看着铜镜里的施湫说道:“小姐,今日便要离开越平郡了,小姐要去府里四处转转吗?”
施湫摇了摇头,嘴巴只是张了张,什么话也没有说。
竹沥知道施湫是怕四处走走后更加舍不得离开,便转移话题说道:“小姐,现在不早了,肚子应该饿了吧?咱们去吃早饭罢。”
说完,竹沥就扶着施湫去吃早饭了。
饭快吃完的时候,施湫突然站起身来向书房跑去,竹沥愣在一旁不知所措。
施湫跑到书房,走到书架的最左边蹲了下来,拿出书架上的书,搬出了藏在里头的桃花酿,然后又返回客厅。
回到客厅后,施湫打开了这坛桃花酿,感情复杂地说道:“这是哥哥第一次大捷归来时藏的,他说要等我出嫁的时候喝,可是现在我好想喝啊,竹沥,你说哥哥会怪我吗?”
“怎么会呢?施将军平日里很是疼爱小姐,怎么会因为这一坛酒就怪小姐呢?”竹沥怜惜地看着施湫说道。
施湫没有回话,自顾自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施湫本就粉嫩的小脸已经染成了绯红一片,眼睛迷离恍惚,小嘴却仍倔强地大声说着:“竹沥,再给我倒一杯,再倒……一杯……”
路过的管家听了见客厅里头这般声响还以为是新来的小婢女犯了错,忙跑进去,却只看见醉酒躺在桌上的施湫,和一旁手忙脚乱的竹沥。管家不知怎么办是好就跑去告知施大娘子。
施大娘子问声赶来,看了施湫这般模样,心里眼里满是心疼,她转过头吩咐管家说:“趁着小姐醉酒,赶快备马车送小姐入京罢,别等醒了又伤心,现在醉着正好,等到了京城酒也就醒了。”她轻轻扶起施湫往门外走着,紫檀见了则马上上前帮衬着。竹沥见了马上跑回房间去拿行李。
一会儿,竹沥拿着行李跑出门来,只见施湫已经被扶上车,府门口也站满了送行的哭成泪人的人。
她走出府门,将行李递给了车上的紫檀,自己则转过身去,“小姐知礼,此番离行定会拜别大娘子和众亲,竹沥自知身份低微无礼无由行此礼,却想到小姐虽已醉酒,但要是酒醒之后知晓自己未行大礼定会心生愧疚,竹沥现替小姐施湫向大娘子,老爷,众亲行拜别礼”说罢,竹沥就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站在府门口的人们见了此景更是哭得不能自已,竹沥不再多言,眼含泪水,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上了马车。马车上的施湫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听了这话,眼角竟划过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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