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颜芮与李一铭终是到了一处深山野林,本想次日再行入城计划,不曾想竟出了些许怪事。却说二人正预备于树上稍作歇息,竟听闻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喜乐声,再一细看,竟是一队结亲队,红影绰绰,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本是正常喜乐一桩事,但却透出一股子怪异的感觉来,明明是大喜事,每一个人面上都透着死气,脸色惨白犯青,嘴角咧着笑,眼睛瞪得极大,身上红色的衣物鲜艳的不似常物,像是能滴出血来。颜芮心中浮现一丝不妙的预感,轻扯李一铭的衣袖,低声说道,
颜芮:“文可,你看那结亲队伍,我看着不似常人,应是这深山怨鬼,亦或是其他精怪。咱们不与其冲撞,屏息敛声,待这队伍过去了咱们再走。”
李一铭点点头,一只手护住颜芮,一只手默默放在了符箓袋上。
片刻间这结亲队伍竟是走至二人所在树下,颜芮心中暗叹果然这结亲队伍不是常人,那轿中新娘竟是一颗人头以及一堆烂肉,人头不见五官,血肉模糊,眼窝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水和脓水,那垫在人头底下的烂肉上趴伏着零零星星的小虫子,还有许多肥大的蛆虫蠕动穿梭。颜芮看着那些虫子只觉浑身发麻,忍不住颤抖,李一铭察觉异样,立即将手从符箓袋上移开,转而遮住颜芮眼睛,另一只手紧紧抱住颜芮,以示安抚。二人屏气敛息,终是等到这只队伍离开。颜芮待队伍走远,神态稍松,靠着李一铭,脑中却还是忍不住回忆那坨烂肉以及那些虫子,身上仿佛又在被虫子啃噬,终是没忍住,推开李一铭,跑到树下吐了起来。李一铭看着颜芮虽是着急心疼却也毫无办法,心理恐惧是最难克服的。颜芮吐完之后李一铭立刻上前扶着颜芮,用衣袖为颜芮擦拭,皱着眉头道,
李一铭:“哥哥下次不要再看了,我看了便可知了,又怎需劳烦哥哥,平白让哥哥受番罪。哎……现在可好些了吗?身体可还不适?哥哥等等我,我去给你拿点水来。”
颜芮点点头,待李一铭拿来水,猛喝了几口,便还给了李一铭,后又装作无事的笑笑,
颜芮:“没什么的,你瞧你,你哥哥我你还不清楚吗?我虽是你哥哥却也是你的师父,我并不弱小,你不必为我担忧。适才只是见那虫子回想起来之前的虫噬之事,有些许烦闷罢了,不碍事。文可,咱们还是先去前面的那个城里去吧,好吗?”
李一铭看着颜芮苍白的面孔,于心不忍,上前蹲在颜芮跟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颜芮,
李一铭:“哥哥,我背你吧!许久不曾背着哥哥,哥哥都与我不亲昵了!好哥哥,就当疼疼我!”
颜芮一见李一铭这副模样,立刻招架不住了,笑眯眯的揉揉李一铭毛绒绒的头,伏在李一铭背上,语气轻快宠溺,
颜芮:“好好好!哥哥疼疼你,那你便背我一段路吧,累了便说啊,别说哥哥欺负你。”
李一铭欢快的应了,背着颜芮便大步流星的走,不多时便到了城门口,城门上方悬挂着一个匾,上书比邻城。大门紧闭,而城墙上的士兵睡得酣甜。
颜芮连忙从李一铭背上下来,与李一铭从墙一侧翻了过去,所幸二人轻盈,并未惊扰士兵。遂二人连忙赶往客栈,颜芮上前轻叩门扉,不多时,店小二打着哈欠伏在门口,警惕的询问,
小二:“谁啊?有什么事?”
颜芮轻声回应,
颜芮:“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只因家弟贪玩,误了出城时辰,故而想要在此借宿一晚,还望小哥行个方便。”
店小二闻此,便打开了门,让二人入内,堆着笑脸,弓着腰,
小二:“两位客官,小的方才失礼了,还望两位客官海涵。还有一事,现在小店只有一间客房了,您看您两位能否将就一下?”
颜芮摆摆手,轻柔的笑了笑,将一锭银子放入小二手中,
颜芮:“小哥不必多礼,是小生深夜叨扰了,一间客房无碍,我二人一间客房也可以,只不过能否麻烦小哥再拿一床被褥进小生房间呢?”
小二拿着银子乐开了花,忙道,
小二:“这位爷客气了,好说好说,小的现在就去给您拿被褥,不知这位爷可还需要吃食酒水呢?”
颜芮点点头,作了个揖,温和的笑着道,
颜芮:“拿些吧,麻烦小哥了,先劳烦小哥为小生与家弟引路去房间可好?”
小二闻言连忙带路,带着二人到了房间,推开门,待二人入内,立马下楼准备去了。
二人进入房间后,李一铭便拉着颜芮坐在了床边歇息等候,待小二将东西备齐,二人吃了些许,便洗漱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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