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是谁?”阎凌寒一改往日的宠溺,满脸严肃。
夜馨雲被这一问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寒哥哥,你怎么了?我是雲儿。”
“你怎么到我身边的?你可知道,这内院从未有外人进来过。”阎凌寒继续逼问。
“寒哥哥,我真不知道。”
“不说是吗?你还没见过我的手段,嗯?”
夜馨雲看着眼前变脸的人,其实也挺害怕,南静芙的惨状她是亲眼目睹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阎凌寒看到那泛红的眼,也确实心疼,但不得不狠心。
“好,很好!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话音刚落,就有侍卫进来待命。
“我再问你一遍,你的主子是谁,否则别怪我心狠。”阎凌寒又一次问。
"我不是谁派来的,别把我关起来,我怕黑。”说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
“关起来。”冰冷的声音不参杂任何情绪。
侍卫直接将夜馨雲带了下去。渐行渐远的背影,让阎凌寒心里好像缺了什么。
“若风。”
若风急忙走进来
“少主,何事?”
"去查一下夜馨雲的背景。”
“少主,雲姑娘?”
“没事儿,就是查查而已,不必让别人知道,暗地里查。”
“是,若风明白。”就没影了。
阎凌寒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走出门,不知不觉就走到关押夜馨雲的地方。
纵身一跃就站在了屋顶,小心翼翼地掀开房顶的瓦片,看着蜷缩在床下的小女孩那么无助,那么弱小,令人心疼的窒息。
“雲儿,你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如果是,我又该如何对你呢?”
阎凌寒也很矛盾,在战争中,他可以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眼前的女孩儿让他犹豫,下不了决定,更狠不下心,放好瓦片,阎凌寒去了曹恺府上。
“少主,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曹凯虽说是下属,却比阎凌寒大不了几岁,二人也时常把酒言欢,成了至交。
“我为雲儿而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她受伤了?”曹恺急忙就要走,却被阎凌寒拽了回来。
“干什么?走啊!”声音中竟带着一丝担忧。
不过此时的阎凌寒却没有听出来。
“她没事。”
“我去,你这是什么毛病,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我想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你能详细一点吗?”口气也十分低落。
曹恺这才发现不对劲,“就我上次来看,其他挺好,就是脑袋里有东西,可能比较麻烦。”
曹恺想起上次的事也很是汗颜。
“没办法吗?”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哦,对了。”曹恺拍了一把大腿。
"我师傅,他对于奇门幻术了解很深,而且对许多玄幻之术也有一定的造诣,不过嘛。”
阎凌寒听着曹恺断断续续的话皱起剑眉。
“往下说。”
“我师傅性子孤僻,为人淡泊,就我也难得见他几面,况且他不会轻易出山。”
“任何条件都行。”
“这些他老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不然也不会隐居,除非把他骗出来,不过治与不冶不好说。”曹凯也一脸的愁绪。
他那个师傅,目前也就他一个徒弟,还是他赖着人家,给人家当了三个月的下人才松口的,那还是因为他有一点灵气,不然人家都懒得理他,想到这儿曹恺的心就堵得慌。
“没事,先让他看看。”阎凌寒相信那丫头也不简单。
“好,我焚香烧纸鸢带去消息。"说完就立刻行动了。
而此时阎凌寒突然心中一紧,但他并未在意。
才一柱香不到,就看见一位白衣老人从天而降,随着慢慢走近,那一身仙气也随之显露。
“信中所说,若有一丝作假,本君就当没你这个徒弟。”说起话来更是铿锵有力。
阎凌寒抬手作揖“前辈不愧是人称‘祭涯子’,今日一见,果真不负谣言。”
阎凌寒这话说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没有溜须拍马,更没有夸大言辞,但‘祭涯子’却不领情。
“前辈?本君很老?”听不出任何不满,却寒气逼人。
“非也,人至古稀也不过如此,晚辈所指相信前辈知晓。”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向四周散开,一般人都会以为他很开心,可唯有曹恺知道自己的师傅,而阎凌寒也不是简单人物,当然和曹恺想的一样。
“死小子,你找本君就是为了和外人联手戏弄本君。”语气中带着怒意。
“不,师傅,你老误会了,只是弟子手上有一件事较为棘手,特请师傅出山。”曹恺一脸掐媚的端茶倒水,请他进屋,忙的不亦乐乎。
凌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背手而立。
“看在你这是第一次请本君,本君就看看,若非你信中所说,后果自负。”
曹恺突然眼皮跳了几下,阎凌寒把曹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趁曹恺倒茶的空闲,拦住曹恺:“你信中写了什么?”
曹凯一脸委屈的看着阎凌寒,
“我告诉他,有个女孩儿,凡人之躯,但却异于常人,重要的是她灵气逼人,说不定师傅可以再收个徒弟。”
“就这些也能让他下山?”阎凌寒显然不信。
“当然,这就不得了了,师傅曾寻遍各地,也就我有那么一丁点灵气,才收我为徒,这次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曹恺自动省略了他拜师时的遭遇。
‘祭涯子看着两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烦透了,“你曹府的茶是去摘了吗?”
言外之意是他渴了,竟然还不上茶。
“师傅,莫动怒,这茶是你最爱喝的,徒儿一直留着,恭候大驾。”
‘祭涯子’轻泯一口茶,淡淡的出声“还不将那女娃子带来,要本君亲自去请。”
“徒儿这就去请,少主,人呢?”
“被我关起来了。”眼神划过一丝苦楚。
“什么,你吃饱没事干啦,她身体还没恢复呢。”
曹恺气得七窍都要冒烟了,阎凌寒看着急火攻心的曹恺,“看你好像对她很上心?”
这一问曹恺也慌了,他怎么对夜馨雲那么上心,听见她受伤他会很着急,但曹恺清楚,那不是男女之情。
“我本想认雲儿作妹妹,还没来得及征求她的意见,可在我心里我已如此认为,才会情绪激动一点。”
阎凌寒知道曹恺从小父母双亡,渴望亲人。
“放心,她很安全,只是没有自由。”
“那现在赶快放了她,带过来让我师傅看看。”说完二人就朝外走去。
“行了,还是本君亲自去,带路。”
阎凌寒、曹恺在前,‘祭涯子’在后。
“少主,我师傅从未亲自找过谁,有人找他都是避而不见,如今亲自去见雲儿,可见很重视,要是……,那我就被他逐出师门了。”
曹恺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没事,先看了再说。”阎凌寒很坦然。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说话。
当三人到了关押夜馨雲的地方,就看见两个侍卫倒在地上,阎凌寒立刻慌了。
使劲一脚踹开了门,门上精致的锁瞬间扭曲了,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儿,阎凌寒僵在原地,脚上像灌满了铅一样寸步难行,曹恺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夜馨雲伤痕累累的身子。
“阎凌寒,这就是你口中的安全?”曹恺此刻的心情愤怒到了极点。
“你在和我说话吗?注意你的言辞。”阎凌寒有些不悦。
“呵呵,言辞,来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你是天阙少主,未来的尊主,却连一个小女孩都保护不住,这才多久你又让她伤上加伤,你的承诺呢?实现了吗?”
直接抱着夜馨雲越过阎凌寒朝门外走去,“师傅,求您救救她。”语气中充满祈求。
“你看上这丫头了?”‘祭涯子’冷飕飕的开口。
“不,师傅,我对雲儿决无男女之情,以后她就是我的亲妹妹,谁要是敢欺负她,我曹恺绝不罢休。”
阎凌寒知道曹恺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死小子,以后她就是你的师妹。”
“师傅,您?”
“本君将她收为最后一个弟子,从此你二人便是本君唯一的徒弟,还不快走,不治了?”率先离开。
“多谢师傅,这就走。”
曹恺被‘祭涯子’一番话说的很是兴奋,因为他虽拜在‘祭涯子’门下,‘祭涯子’却从未将他正式收为徒弟,这次是名副其实了。
阎凌寒此刻像个多余的人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丫头受的是鞭伤,一位女子和一位丫鬟半柱香前离去,护卫中的烈火迷魂散,三日之内,若你查不出凶手为丫头出气,从此以后你休想再见到她。”
阎凌寒被这若隐若现的声音惊醒,回神后却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多谢前辈指点。”作揖后直奔自己府邸。
烈影、追风等人看着自家少主满腹煞气,就知道出事了。
“立刻彻查关押雲儿的房间,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还有,查一下‘烈火迷魂散’的来历,这天阙有多少女人在用,给你们两天时间,给我查清楚。”
“少主,雲儿跑了?”追风小心问道。
“雲儿被人用鞭子打的遍体鳞伤,两名侍卫被迷晕。”阎凌寒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经过。
“少主,雲儿在此从不曾得罪过一个人,是谁如此歹毒,几次三番欲取她性命,少主,雲儿人呢?”
追风咬牙切齿的说,心里也是恨不得扒了那人的皮,无奈还没有查出什么人所为。
“雲儿被曹恺和他师傅带走了。”
“少主,若此次找到这个凶残的女人,追风请命,将她交给我处理。”
“好,但别弄死。”一口答应。
阎凌寒看着追风几人,虽然是父亲的手下,但却与他从小一起训练,几人也算是相交颇深。
烈影性子焦躁,对付敌人毫不心软,手段也极为残酷;
追风沉不住气,想到什么说什么,为人爱憎分明;
战雷人如其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难逢敌手;
夜熙文静,不善言谈,为人冷漠;
魂绝神出鬼没,也是五大侍卫中幻术与武艺最高的人,胆大心细,落在他手里的人至今都没有活口。
阎凌寒也心生欣慰,若他以后娶雲儿为妻,这些人也能对她倾心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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