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辞:我是个孤儿。
那年北方爆发战乱,郁书辞成为新主统帅下的奴隶。过的生活,呵。简直不能用生活来修饰。
每天都在乞讨着第二天能清醒的看到太阳。那年的郁书辞,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罢了。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本该是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龄,却满身鞭痕,过早的见识到这个世界最昏暗的一面。
终于,两年后一次庞大的奴隶逃亡爆发,郁书辞亦在其中。突破了官兵的把守冲出南门。没有人敢往回看。
横尸遍地,鲜血肆意流淌。
郁书辞怕的要命。她只敢逃,没命的向前方跑着。然而太久没有饮水进食,她很快体力不支倒在一边。她太轻了,连尘土都不曾激起。
而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忆从这儿中断。再能想起的便是自己已身处南方。年龄,似乎已经近十岁。
她被京城戏班子中的老师傅收养,老师傅待她如骨肉,教她唱戏,教她人情世故中冷暖自知。
好景不长。老师傅早已病入膏肓,戏班收入绵薄,甚至支撑不起他的医药费。老师傅终日卧床,咳喘不止,帕布上全是点点鲜血。
郁书辞在医馆门前跪了整整一夜。雨下了整整一夜。
早晨医馆开张,赠予她的不过是一盆隔夜的凉水。她直直挨下了这一整盆,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
郁书辞只觉得骨寒。更寒的是左腔跳动的心脏。
她麻木的起身,回到戏班时老师傅早已身体冰凉驾鹤西去。她沉默着料理了后事。
不过十几,一夜白发。
也许是上苍也觉得自己过于残忍,白发成为戏班一大卖点,再加上郁书辞精湛无可挑剔的演出,戏班爆火。
郁书辞迁去了内城梨园,靠着自己真真实实的每一嗓打拼至名牌响亮。
鹤仙君。旁人皆如是称她。
郁书辞睁开眼睛。晌午这一个打盹,竟让她梦到不少从前。噩梦般的从前,令她浑身颤栗。
郁书辞:瑾儿,今儿下午我拍的戏帮我取了吧,不唱了。
瑾儿:主子是身体不舒服了?
郁书辞:嗯。
瑾儿:我这就去请个大夫去!不过主子,今天下午的戏怕是……
郁书辞:怎么?
郁书辞吊着半眸,够了盏茶饮着。
瑾儿:今儿下午,城中大官乔予泽要来……
郁书辞:我何时畏惧这些权贵了?
郁书辞觉得可笑,继续品着茶。
瑾儿:主子,你有所不知啊。
乔予泽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官。掌握着的权利不言而喻。他的治理下城中风调雨顺,百姓亦安居乐业。可为何百姓如此惧怕提及他的名讳?
过路的百姓都说,乔予泽的府邸中常常传来惨叫声。要何等的折磨才能发成这般凄厉的叫声啊?
瑾儿:这乔予泽虽头脑精明,却杀人成性,心理扭曲。
瑾儿:这便是百姓对此人的一致评价。
瑾儿说完,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仿佛下一秒乔予泽就会从天而降拖她入乔府虐待个遍体鳞伤。
郁书辞:哦?倒是有意思。
郁书辞笑笑,放下茶杯。
郁书辞:帮我煮些安神的汤药。
郁书辞眼光闪烁,猜不透她此刻说何种心情。
郁书辞:今儿下午,我便唱他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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