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喂,喂?你这是干嘛呀?
他背着苏峤走了一段路,发现背上这个呼吸都微弱到有气进没气出的男娃,突然全身颤抖,他都快背不稳了。
但那背上之人注定无法回答他,他咬了咬牙把农具丟在田径边,手托着他的力道加重了。
蟋蟀的歌声越发嘹亮,更有得寸进尺的,还跳到屋里头强行逼人欣赏它的歌声,这吵得刚入睡的娃娃翻来覆去睡不好。
他的母亲慈爱地坐在他床头,安抚着他。
那个女人极美,温柔的美中带着点媚,就好比沾了玉露的玉莲,出淤泥而不染,让人心生怜惜。
不知过了多久,那玉雕似的娃娃终于不动了。他的母亲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生怕吵醒他。
仍听到那让人头疼的歌声,母亲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拿起扫帚去寻找那位“歌手”了。
等农夫背着苏峤到家时,就看到窗户上自己老婆,拿扫帚在打什么的影子。
心里不禁一惊,他老婆那温婉柔弱,那么怕杀生,不会遇到什么了吧?
想到这,立马松手冲进屋里,夺过老婆手中的扫帚,将她护在身后。
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可把她吓着了,脑子都有点空白。
她:刚才要干什么来着?
只见她的丈夫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还再三检查自己有没受伤,心里有点暖暖的。
农夫:阿芜,你没事吧?
她摇头,沈芜:没事,你这是……做甚?
这么提醒,农夫才想起来刚才着急扔在门口的人,拍了下脑袋,跑了出去。
沈芜看着那小丈夫的样子,不禁捂着嘴笑了。
沈芜:你带了什么人回来?
她说话很小声,可农夫好像还听得见。在门外背起苏峤,便说。
农夫:嗐!可不?
沾了满身血,他觉得背上这人应该没救了,可又不能见死不救,他老婆知道了会不让他进屋的。
他老婆是个城里出来的姑娘,什么都不会,只会针线活,他还时常笑话她。
当初遇见她时,她满身血还抱着个娃娃,那模样怪可怜的。可她眼底的那份冷静,深深地吸引了他。
后来,也不顾周围人的嘲讽,他娶了她过门,从此他多了个儿子。
几年过去了,日子过得很幸福。即使所有人都在嘲讽他,他都没在乎。
直到他们开始嘲讽他老婆不能生养,他捡了个破鞋而那破鞋还只剩下个面的时候,
他忍不住把所有说过这种话的人打了顿,然后带着妻儿居于深山上。
这么多年平淡地过去,他还真没想到有人会从那个洞爬出来,他想:如果那人没死,那日子就不平淡啰!
沈芜:伤在脖颈,太严重了,快!
沈芜:快背到床上去。
农夫:好好。
他老婆会医术,真的厉害,但时常他也会自卑,他老婆太优秀了,自己只是个大字不识的农夫,何德何能。
农夫叹了口气,深知沈芜治人时不理人,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默默地走出去了。
他去厨房烧了一壶滚水,便倒在热水烫过的水盆,端进屋里头再出屋外坐着。
突然想起前几天,
娘偷上山,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儿啊,事情到了这样我们也管不了,可咱老张家就你一个男丁,你不能让老张家绝后啊!”
农夫:娘,落酙也是我的孩子,老张家怎么就绝后了呢。
没想到娘反应那么大,呸了声。“他又不是张家种,那是你家那位大小姐是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农夫:娘!
“好,我不说。年后她要是还没怀,你就休了她,不然我si给你看!”
……
想到那一幕,农夫不禁心累起来,为什么要逼他啊,他不愿意逼阿芜啊。
突然看到一只猫坐在他肩头一一那是他们养的,他不禁苦笑起来。
农夫:说起来,成婚几年了亲都没亲过,还真有点丟人。
肩上的猫也不知道能否听懂了,奶声奶气地喵了声,然后舔了几下他的脸。
在农夫说完这话时,关着的木门打开了,他老婆温柔地看着他。
沈芜:外面霜露重,快进来。
沈芜:等会要感冒了。
农夫:哎,马上。
看着他,沈芜心里很复杂,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可,他要的她不能给。
当作没听见为好。
服侍农夫更衣时,她开口了。
沈芜:他是京城的人,这次救了他可能以后会有麻烦。
农夫:我不怕。
沈芜:可……我怕。
听完,农夫立马抓紧她细嫩若无骨的手,神情有些紧张。
农夫:那,我们杀了他?
沈芜缩回手,叹气。沈芜:哪能,他身份不简单。
说完,就吹熄了灯。在简陋的竹床上,一对夫妇背对背睡着,却谁也没睡着。
良久,
沈芜:你不问我为什么怕?
听到这话,他一怔,似想到了什么不禁红了眼眶。农夫:……我不想知道。
她笑了。沈芜:喀……我想说。
沈芜:我知道你猜到了,我是京城的小姐,嫁给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农夫:别说了!
沈芜:我不爱他,可为了我的爱人我和那个男人生下了落酙。
农夫:闭嘴!
沈芜:落酙是长子,所以他受到了各种毒害暗杀,后来我没了活路,带着几个侍卫护着落酙出逃。
旁边的农夫没有再说话,但她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可还要继续。
沈芜:后来我遇到了你,为了躲他们,我带着儿子嫁给了你。
沈芜:我很感谢你,可我们终究是要回京城的,落酙的东西还是不能让人抢了。
突然,农夫就像疯癫了一样,猛地按住沈芜,眼里红血丝暴长。
农夫:你说……你要离开我?
农夫: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说,你说我改!
沈芜:不是……
农夫:你骗我!
沈芜:我……唔!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这八年来他都没强迫过她!
农夫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不管不顾地吸取着女人身体里的空气。
沈芜一直在拼命挣扎,可她这小身板怎能和他比?
只能任由着他,直到快缺氧晕过去才被放开。
沈芜:张丰田!……唔!
她从先前的痛到后面坐船一样的感觉逐步推进,心里却一直念叨着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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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也有对妻子称呼为老婆的,例如: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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