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寒 第十章 篮球赛准备中

415班女篮队员们，在篮球场上零零散散地站着，一个个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体委给她们介绍篮球规则，一两个听着，一两个聊天，一两个自己玩自己的，还有宋温苼，日常放空。

江顾在另一个场跟同学打球，心思早就不在自己的球场上了，就像宋温苼心思早就不在体委那里了。江顾眼神时不时往旁边的宋温苼瞟，屡屡被同学抢断。

“诶！江顾！干嘛呢！”同学抱怨说。江顾也发现自己状态不对，摆摆手往场外走，“算了，你们打吧。”江顾球技好，就这么走了，同学们也很无奈，耸耸肩继续打喽。

江顾跑到体委旁边说了几句话，体委点点头。

宋温苼放空着，眼睛在数场馆里的座位。突然被一个力道扯走，人都没看清，只得一个踉跄跟上。

定睛一看，这人分明是江顾。宋温苼甩开他的手，有些恼，“干什么？”江顾牵过她的手腕在一个篮筐下站定，他扬起嘴角，双眼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教你打篮球啊。我们班特殊待遇，惊喜吧？”

“有体委教就好了。”宋温苼挣了两下，没挣脱，神色愈发不悦。但江顾神色却愈发明媚，“你跟着我学效率高。”

宋温苼又挣了两下，谁料江顾攥得更紧了。宋温苼偏头垂下眼眸，沉默不语。僵持了一会，江顾开口，“宋温苼，”宋温苼才看向他，“你要是不说话，我们俩今天就一直现在这耗着。”说完冲宋温苼挑挑眉。

“松手。”宋温苼把头撇过一边去。江顾歪头去看她。“你不松手我怎么练？”宋温苼似是抱怨。

“那我松手，你保证跟我练。”

“我保证。”宋温苼语气无奈，好像边说边叹气。

江顾手上的力道变轻了，好声好气地说：“好了，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练球而已。”

语气太过暧昧，宋温苼轻咳一声，“咳……”宋温苼动动手，“手。”江顾如她愿松开了手。

“那我给你讲一下位置。”江顾很是兴奋。

宋温苼摇摇头，“体委讲过了。”

“那规则。”

“讲过了。”

江顾愣了一下，突然歪头轻笑出声。宋温苼看着他不明所以。“你不是在发呆啊？”

宋温苼瘪了瘪嘴，环起双手，“我没有在发呆，我在数场馆里的座位。”

“那你平时发呆的时候也是在数东西喽？”

“想题。”

“没想过我？”

宋温苼翻了个大白眼，“你能不能别那么土？”

江顾点点头，“行啊，下次表白我潮一点。”

啧。话题到江顾嘴里，总是会变得不正经。“练球吧。”

————

宋温苼每天都会跟江顾去练球，赶在课外活动结束之前，去自己班的宿舍借浴室洗个澡。

宋温苼碎发上还挂着水珠，急匆匆地跑到教室。从后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头发湿漉漉的江顾，双手还在胡乱揉搓自己的头发。宋温苼快步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江顾见宋温苼来了，低头凑近她，“明天周六，出来练球吗？”

宋温苼一边掏桌肚里的练习，一边回复他，摇摇头说：“周六没空。”

江顾揪起宋温苼衣袖的一角，追问道：“周日呢？”

宋温苼翻开练习，摇摇头，“没空。”

“好吧。”江顾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起来。宋温苼眼神右移，瞥了他一眼，“你要那么想陪练，你随便找个队员陪你呗。”

江顾撑着头，沉默良久。宋温苼见他没动静，扭头一看，他正盯着自己。宋温苼歪头，眉毛轻挑，模样甚是俏皮。

江顾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到她的嘴唇上。好想……江顾猛然惊醒，迅速背过头去，喉头还在滚动。

宋温苼以为他生气了，弯下头去看他，“生气了？这也能生气？”宋温苼直起身来看他，暗自轻笑。

“没……没生气……”江顾拿起笔，写起作业，以掩饰他的心虚。

“你情绪外露的时候，特别像小狗。”

江顾转过来，眼神亮了起来。这个表情就很像小狗，宋温苼抿嘴轻笑，“你现在就很像。”

“哪里像？”

“眼睛。”

江顾嘴边的笑意溢出来，自己又给强压回去。“所以你觉得我可爱？”江顾恍然大悟。

宋温苼望向他，眨了眨眼承认，“对啊。”

“我堂堂男子汉，什么可爱？”

“那行吧，不可爱。”

江顾一听，又不乐意了，在桌子下揪住她的衣袖，“也不是，可爱也行。”

“又可爱了？”宋温苼斜睨他一眼。

江顾扯了扯她的衣袖，“看我那么可爱的份上，周末陪我练球呗？”

宋温苼持续摇头，“没空没空没空……”

好吧。江顾放弃，憋了一肚子气埋头写作业。

江顾不正经的时候，总能噎得她不想交流。当他像现在一样情绪外露，收不住神情的时候，她就有点逗逗他的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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