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樱休学了。
我拿着依旧显示中度抑郁的诊断书回家,那天的雨湿了我的眼角。
还差一千二百八十四块糖,顾星逸和我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潦草了。
顾星逸在高一某天晚上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说他的初吻早没了。还是舌吻,他的语气很欢脱。
然后我突然想起那一天的早上,顾星逸把自己没吃完的零食给了我。我也没多想,就全吃完了。
顾星逸凑到我耳边,告诉我这里面有一块薯片是他咬过的。
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
一想到这,眼里的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一颗又一颗往下掉。坐在我旁边的大娘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车费丢了。我说没有,看着被泪水打湿的诊断书。
可笑吧,雨水没有打湿病例单。是眼泪打湿了病例单,告诉我和他的结局注定是BE。
遗憾吗?明明还有一年可以偷看他的背影。
是失落吧,成绩一次又一次下滑,她最后的傲气也被恶劣的人和事磨没了。
后来我想起顾星逸的号码,有一种想打过去的冲动。但是我停住了,这个时间学校不发手机。
于是,我用他的手机号和地址,在网上买了一盒中性笔,就当是最后的告别。
因为我记得,顾星逸给我的第一样东西其实是支白色的笔。
我还会脑补白笔的谐音不就是……
Baby。
高一那个冬天,顾星逸把我拉到一块很大的铁制背景板下。他用手指着上面有人写过的字,说这里可以写字。
我背着他,在边角处写了一句话。
“今天又是不眠夜,希望少女可以追到光。”
后来,这句话被我改了。在最后和顾星逸传纸条的时候,那句话变了。
“都怪我,错把路灯当月光。”
在唱砸了《追光者》之后,顾星逸给我推荐傅欣瑶在中国好声音翻唱的《口袋的梦》。后来我花了一段时间,学会了这首歌。
可惜,没在他面前唱过。
我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缺爱。一点温暖都会误以为是爱,导致一次又一次地犯傻。
后来我想通了,不是。
因为我记得十分清楚,分班后我依旧有男性朋友。他们也会给予我安全感,也暗示过他喜欢我。但我拒绝的很干脆,但还好朋友是可以接着做下去的。
顾星逸之前那个朋友我们也提到,我说顾星逸的朋友当时和我表白了。可惜我拒绝了,因为我看不到一点真正爱的影子。
你能想象吗?两个人说好一起向前走,结果另一方却说你也是个烂蒜,不要白费力气了。
这就是拒绝那个人的理由,而选择给第二个人做做朋友的原因。
有网友说,梦到同一个人三次。就说明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对方了,他从此在你生命中消失了。
我掰了掰手指,怎么也弯不下第三根手指。
第三次做的梦是什么样的呢?
若干年以后,我回到这个恨之入骨的高中。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那个人的班级,然后那个人依旧是学生的样子。
“你是新来的老师?”他问。
我捂住自己不受控制的下半张脸,随后点了点头进了班级。
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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