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 第十四节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曾经的宋代诗人王安石是这位写元日的，可是而今已经变了。

爆竹，危险品，所以取消。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做了，一些年轻人已经对此不屑一顾。

叶季跟爸妈通过视频电话，叶季的爸妈当然是希望叶季快点回来过年，然后在过年时他们也好给叶季介绍个对象，毕竟叶季也不小了。

叶季却是很敷衍，回去过年的话也不说，只说到时候看，还早，到时候再说……

妈妈：（生气）哪里还早？这都元旦了。

叶季闻之妈妈的话，他低着头不说话，然后妈妈便劝他……

妈妈：你快回来吧！你那工作也赚不了几个钱，回来在这里再找工作也一样。

叶季：不是钱不钱的，我喜欢这样生活。

妈妈：（生气）你看我、你再看你爸，我们都老了，你这孩子怎么不考虑考虑以后啊？

叶季：（任性地回答）以后有什么考虑的？

妈妈：（更生气了）你说你多大了？都二十六了！那工作就赚那一点钱，你怎么养家糊口？怎么找女朋友？你不快点换个好点的工作，不赶快找个女朋友结婚，你是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啊？

叶季：（反驳）人活着怎么能只想着赚钱结婚生子？出生上学上班结婚生子，然后再让自己的孩子也一样走同样的路，那有意义吗？

妈妈：（生气）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怎么你特殊些儿？

叶季：我没说我特殊，我只是想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活。

叶季：好了，我挂了，都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然后叶季果断挂掉了电话。

蓝希正坐在客厅里啃着苹果，因为叶季跟家里人打视频电话的缘故，蓝希连电视都没有打开，生怕打扰到叶季。

其实叶季是在自己的卧室跟爸妈打视频电话，蓝希就是打开电视，只要声音放得不是特别大就影响不了什么。

只是蓝希想偷听一下叶季怎么回复自己爸妈的，她也好取取经嘛！当然虽然是偷听她也不好意思趴到叶季房门前，所以她只有尽量保持屋里安静，然后试着听听叶季屋里的动静……

当叶季从房间里装作没事样子出来时，蓝希啃了口还剩一半的苹果后……

蓝希：（头也不回地问道：）过年回家吗？

她这话自然是问叶季，虽然她没叫叶季名字，可房间里就他们两人还用叫名字吗？她又不是神经病，当然不会自问然后自答……

叶季：不回去。

蓝希：（点点头）哦。

其实在刚刚隐约中听到的叶季跟他的爸妈开的视频通话，蓝希就能猜到这个答案。尤其后半段叶季跟他妈妈的争执，蓝希更加能确定叶季十有八九不回去……

叶季：（有些儿赌气地说）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

蓝希笑了，她三下五除二啃完剩下的苹果，然后随手一个完美抛物线丢进垃圾桶。

蓝希：（边抽了张纸擦擦手边对叶季说）说实话，我也不想回去。

她这话让叶季的心里有了一许温暖。

蓝希：（望着叶季说）其实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跟我爸我妈说我今年不回去的话……

蓝希：（忽然一笑）然后我刚刚就悄悄听了你怎么跟你爸妈说过年这事的。

叶季的额头泛起黑线，他没想到蓝希还偷偷听他跟自己爸妈开视频……

蓝希：（见叶季脸色有些儿不悦，忙说）叶子，你别介意啊！我不是也挺纠结嘛！

叶季：（嘴上说）没关系。

你听都听了我还能怎么办？好吧，也怪我不该把声音调成外放，我说话声音也有些儿大……

叶季心道。

叶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蓝希）你是早想到我不会回家？

蓝希：（笑着在沙发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你之前不是说过吗？

叶季想起了自己至少确实说过今年自己不想回家。

叶季：（忽皱眉，向蓝希的嘴巴指了指）你先去洗洗吧！

蓝希：（奇怪）嗯？怎么了？

叶季：你嘴边有苹果的残渣。

蓝希：哦。

蓝希不在乎地抽张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叶季：这个礼拜的沙发套、毛毯你来洗。

蓝希：啊？

蓝希闻之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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