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好啊。谁怕谁!”
一声明亮的女生打破了夜的宁静,中间似乎夹杂着些许决绝。
羌菱倔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她十分渴求的温暖,如今却是这般不堪入目。
“输了,就永远别回这个家!”羌任恶狠狠的话语仿佛要将房顶震踏,随后拂袖离去。
羌菱背着书包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
看着羌任离去的背影,羌菱的思续回到了一天前。
“对不起,病人于夜晚十点十一分四十五秒确认死亡!”
走出大门,羌菱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女医生冷冰冰的话,泪,终是落下。
明明答应了妈妈,不再流泪的。
对不起,羌菱食言了。
深秋的夜,风竟是刺骨的寒冷!羌菱握着死亡报告书麻木的游荡在A市医院门口。
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人,只是一味的走着。
在看到那抹红色身影时,空洞洞的眼神终归有了一丝色彩。
眼底却是无尽的恨意。
一袭红衣的白夕踩着恨天高,不可一世的在一个男人的呵护下扭着纤细的腰身慢慢朝羌菱走来。
这样的亲密曾经令羌菱极度厌恶,如今却是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就像大雨过后的湖面,由波涛汹涌渐渐归于平静。
“菱菱,别难过了,今晚阿姨陪你可好?”白夕走到羌菱身旁,满脸心疼和羌任对视一眼后,一脸慈母样看着羌菱。
羌菱冷笑一声快步走进了医院,那里还躺着她最亲的人。
她怎能忍心让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房间里,她得去陪她。
白夕略显尴尬的看着羌任,羌任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远去的羌菱。
随即轻声细语的哄着这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或许,在羌任眼里,羌菱的妈妈江云只是商业联姻的工具。而白夕才是值得他用情一生的人。
那么,江云算什么,她羌菱又是怎样的存在。
羌菱走到长廊上时,报告单飘落在地,就像她支离破碎的心,悄然无声。
良久,羌菱弯腰,想要捡起那张判定了妈妈一生终结的薄薄纸片。
却因为触及到腰间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不慎险些摔倒在地。
羌菱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紧紧握住的拳头终于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如果不是因为白夕,妈妈怎么会的病情又怎么会突然加重,她又怎么会受伤?
终是颤颤巍巍的捡起了报告书,羌菱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习惯性的敲了敲门,许久没人来开门。
终是自嘲的笑笑,自己开门进入。
洁白的病床上,江云静静的躺着。那双似乎染满了尘埃的眸子此刻紧紧闭着。
哪里也曾满目星光,却是最终敌不过岁月蹉跎。
自从羌菱记事以来,妈妈眉眼间总是布满风霜,冰冷不堪。
却在看到羌菱时,一瞬间瓦解,换为深冬之后的阳光,明媚暖心。
羌菱很爱她的妈妈,以前她不懂她眉眼间的悲伤。妈妈也不曾让她悲伤。
如今,却是天人永隔。再难见她眼中的阳光。
看着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羌菱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走近她。就像妈妈每次都小心翼翼走向羌任一样。
即使从未得到过回复,也像飞蛾扑火般情不自禁。
即使堵上一切,也毫不犹豫。
如此这般,还是没能入了羌任的心,这是江云一辈子的悲哀。
也是羌菱心里永远的痛。
这样的痛她不会让它延续下去,属于她们的,她会一样一样的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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