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临近比赛结束时,天空一道蓝色的卷云纹烟花和青色兽头纹烟花一起绽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
“这次是蓝家和聂家的信号弹,发生了什么?”
“这水晶屏幕怎么模糊了?”
……
“滚开,别挡路!”
“来人,快叫医师!”
两道急促的少年声音传来,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狩猎场一定出事了。
众人立马循声而去。不久,眼前就出现了分别身穿青衣和白衣正拼命奔跑的两个少年,待靠近了之后才认出来这俩个正是聂诚和魏夕,但两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愤怒和后怕,且衣衫上都沾有血迹,聂诚的胸前更是被染得血红一片。
聂明玦和聂怀桑脚下不稳都差点摔倒,聂怀桑多亏魏无羡扶住了!
“医师!快去叫医师来!”
“是!”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凶兽,可算他并没有投放什么太危险的邪祟!聂怀桑不明白!
魏无羡看着聂怀桑担忧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聂诚出现后总觉得心里很慌!
顾不得多想,聂明玦当即上前抓住聂诚,问道:“怎么回事?”
聂诚挥开聂明玦的手,抬起头大叫道:“大伯,快叫医师,心珞,心珞她……!”
众人这才注意到聂诚怀里还有一人,原本雪白的衣裙已经被染得血红,同样雪白的抹额已经变成了暗红,总是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小脸此刻满是痛苦,嘴唇咬得紧紧的!
聂诚胸前的血迹都是她的。
“阿珞!?”
魏无羡总算明白,刚刚的心慌是怎么回事了!
聂诚不理会其他人说些什么,往最靠近的一处营地走去,轻轻的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双目赤红,声音哽咽想要大叫,但最终还是只把紧紧握住魏心珞的双手。
很快,医师来了!一个白发老人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聂家门生拉着进来,聂诚马上把人拉过来,红着眼要求他救回魏心珞。
聂怀桑看不下去,把聂诚拉了出来,同时也把营帐内的人除医师外都请了出去,包括魏无羡和蓝湛,给医师一个安静的治疗环境。
“说说,怎么回事?”
一出营帐,聂怀桑就急忙问道。
“……”聂诚握紧双拳,沉重的说道:“是我不好!”
魏无羡也想问些什么,但看聂诚的样子也不好受,不想再刺激他,转过身子却发现魏夕不见了!
“阿夕呢?”
“咚─”
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众人转过头看去,只见魏夕一脸愤怒的把一灰袍青年重重的砸向地面,又重重的踹了几脚。
“啊!饶命啊!”
但魏夕没有停,拔出黑渊将他右手的手掌刺穿,订在了地上。
“啊─”
那青年人左部大腿被一支黑色的箭矢贯穿,身上还有好几处像被火焰灼烧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很疼!而且刚刚又被魏夕那样对待,更是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有人想要上前劝住魏夕,这么打非得把人打死了不可!但一见到他的脸就怂得不敢动了。
他的脸面愤怒得几近扭曲,周身黑白色气息交织得杂乱,配合上沾血的白衣,整个人想从地狱出来的。
“阿夕!”最后还是魏无羡出手制住了魏夕,“怎么回事?”
“阿爹,哇!呜呜~阿珞,阿珞……呜呜~”魏夕听见魏无羡的声音,就扑过去哭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哪怕平时再坚强,到底也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魏无羡被这一下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正想抱住安慰他的时候,魏夕终于起来了,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这个动作可谓极其不雅正,但没人注意这个了。
蓝曦臣蹲下身来扶住魏夕有些发抖的身子,尽量平静,极其温柔的问道:“阿夕,告诉大伯发生了何事好不好?”
“大伯,阿珞差点被他杀死了!”
“轰!”
众人齐齐看向地上那名青年,都十分震惊,在聂家的地盘上杀聂家未来的主母,蓝家嫡系小姐,这个人真是大胆呐!
“这不是王宗主吗?”
“王宗主?颍川王氏的那个王宗主?”
“没错!”
之前在金陵台被魏夕当面指破的看女儿爬床建立起来的颍川王氏的宗主,辨识度不要太高。
魏无羡一听脸就彻底黑了,上次被金家和了稀泥放了他一马,现在自己女儿躺在那里生死未知,而这个人就是凶手!
魏无羡当即把人提起来,狠狠打了一拳,又使得王宗主惨叫一声。然后,转过头看向聂怀桑,问道:“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聂怀桑连忙摆手,“我不知道,魏兄,我真的不知道,这次清谈会我绝对没有邀请过什么所谓的颍川王氏!”
聂明玦也听出了问题,一把抓住那王宗主衣领,“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一刀劈了你!”说着已经把霸下架在了他的脑袋上。
王宗主被吓得一软,急忙跪趴在地上,“赤峰尊饶命,我不知道她是聂家的人呐!”
然后又在人群中看到一抹金色的身影,急忙指道:“是他,是金宗主唆使我干的!”
金光善脸以肉眼所见的黑了下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王宗主的心口就是一踹,“你敢污蔑我!”
“金宗主!”魏无羡咬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魏公子,这事与我没有关系呀!”金光善连忙撇清关系。
这时金子勋也出来大叫道:“哪来的烂人,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就顺势拔出身边一金家门生的剑,作势要刺过去。
这一剑是下了杀手的,刚好刺在那人胸口,只有再深一点,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聂诚眼疾手快拔出长刀把金子勋的剑挑了出去,对着金子勋说道:“金子勋,你敢杀人灭口?”
“金子勋,你……”王宗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金子勋,“金子勋,你好狠呐!”
聂怀桑喂了他一颗丹药,可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王宗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聂二公子,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聂二公子……”金光善大叫。
聂怀桑挥手,就有一个聂家门生上前拦住了金光善。聂怀桑继续看向王宗主,“说吧!”
金子勋慌忙大叫,“还说什么,他在狩猎比赛害人证据确凿,应该立刻处决!”
王宗主对着金子勋大叫道:“金子勋,是你把我送入狩猎场的,你说只要我乘机杀了魏心珞就让我做金家的客卿。”
又指着金光善,“还有你,金光善,明明是你觊觎魏心珞的法宝,让我把她杀了,把法宝献给你,你说过只要我把法宝献给你你就保我们颍川王氏!”
居然是金家!
“金宗主,解释!”魏无羡周身黑气涌动,像死神一样盯着金光善,蓝湛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也死死的盯着金子勋和金光善,就连聂怀桑也愤怒的盯着金光善。
其余人包括三尊,也盯着金光善,有玩味,有不耻,也有愤怒!但都需要金光善的一个解释。
金子轩连忙拉住金光善,“父亲,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
这时医师出来了,魏夕立马冲了过去拉住他,“医师,我妹妹怎么样?”
“哎!”那医师摇了摇头,“身中剧毒,又与妖兽搏斗,好在及时服用了解毒丹和灵药,保住了一命。但其毒性太过霸道,伤又太重,难说啊!”
“怎么会这样?”魏夕双目失神,不敢相信。
随后又恶狠狠的看向王宗主,那眼神恨不能生吃了他。
“不是我!”王宗主慌忙大叫。
聂诚拔出长刀架在王宗主的脖子上,“把解药交出来!”
“不是我!”又指着金光善,“是他,是他给我的毒药!”
“金光善,解药拿来!”
“我怎么会有解药!”金光善抵死不认。
“啊─”聂诚长刀逼近已经划破了王宗主的皮肤,疼得叫出声来,“金宗主,我求求你,把解药叫出来吧!”
“你知道乱说的下场吗?”金光善威胁的开口,可惜王宗主现在已经顾不得了,他只想让聂诚把刀从自己脖子上拿开,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金光善和金子勋这是想抛弃他,大吼道:“你怎么会没有,是你把瘁了毒的箭交给我,让我找机会射杀魏心珞的,还让我把狂化的狐妖丢进去让她死于妖兽之口,好湮灭痕迹!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进得去聂家的狩猎场。”
“你住口!”金光善又急声道:“魏公子,含光君,还有各位,这王宗主原本就是温晁的侍妾王灵娇的父亲,那王灵娇是何人我就不多说了吧!暮溪山,百家子弟可都被这两人迫害过,其中就有我儿,我怎么可能与这种人往来?”
“啪!”
一颗白色的珠子从远方袭来砸在金光善的脸上,随后一股讥讽的少年的声音响起,“金光善,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谁?”
金光善的脸都黑了,他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何曾受人如此对待。捡起来那颗白色的珠子发现是颗珍珠,金光善的脸色更黑了!
“哼!”蓝泽缓步走来,撇了一眼金光善,开口讥讽道:“有些人不要脸,我还以为打在脸上不会疼呢!原来不是啊!”
这话也相当于是承认刚刚的行为!金光善气得把手里的珍珠砸向地面,对准蓝家人所在的方向,大喊着:“蓝家自诩仙门礼仪之邦,却不想就是这么教小辈的!”
可惜蓝家人没人理会,还一个个都轻蔑的看着他,其实他们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奈何雅正不予许。
蓝启仁的脸色也不好看,率先开口道:“蓝家怎么教育小辈不劳金宗主关心,但是金宗主伙同他人意图至我蓝家小辈于死地,这事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没错!”另一个蓝家长老开口道:“金宗主,还请交出解药!”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的,你们有什么证据?”
“这……如果不是你做的,他又怎么进得去狩猎场?”
“有这种能力的,可不止我金家!”金光善眼里闪过恶毒,“要我说,聂家的嫌疑更大吧!”
聂明玦道:“你胡说什么,那丫头可是我聂家的未来主母!”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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