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许知行就把八百字检讨拿给季夏,顺带补了句,自己抄一遍。
季夏?
季夏拿着检讨书,偏头问她同桌。
季夏为什么?
许知行:字迹不一样。
季夏看了下,许知行的字迹整齐隽秀,看着就是享受,又想了想她自己的字迹,太久没写作业都快忘了。
好半天从桌肚里扒拉出草稿纸写了几个,反正看不出是啥玩意的东西。
许知行:……同桌,你需要练练字了。
季夏觉得有点淡淡的尴尬,她轻咳一声,嘴上应着“会的会的”。
不过她自是会调节情绪,那半丁点的尴尬转眼就被她抛在脑后。
季夏同桌,那什么学生守则在哪?
检讨书被许知行解决了,那罚抄的玩意还待定。
许知行看着他同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许知行:你小学初中怎么过的?
说起这个季夏就没什么印象,小学就一堆小萝卜头天天听老师话,准时上下学,初中小萝卜头就开始有点叛逆了……
要说她自己,天天装着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心里觉得累,再说因为之前的事,老季同志和苏女士统一战线,都实行放养政策。
说实话,她好像没怎么体会过被管束的滋味,以前是装着乖巧没人管,现在是管了也不听。
季夏就那样过呗。
季夏摊了摊手。
许知行:……
许知行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无话可说大都在他同桌身上。
他指了指黑板,说道。
许知行:上面,就旁边那块,密密麻麻小字。
季夏顺着她同桌的贴心指路,望了一眼。
季夏这个,字有点多……
许知行翻了一页书,淡淡说了句。
许知行:不多。
许知行:校规才多。
季夏……
好奇心作祟,季夏忍不住问了句。
季夏多少?
许知行:不知道。
许知行:一整本。
季夏你不记校规?
许知行奇怪的看着季夏,似是不理解。
许知行:为什么要记?
季夏被噎了一下,她这同桌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把人嘴里的话给哽住。
季夏没。我只是以为像你这样的乖学生会背着。
季夏对了,那个怎么抄?斜着脖子容易酸。
许知行:去下面抄,仰着就不酸了。
许知行抽了空,伸手指了指前排下面的空位,完了又把手收了回去,继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
季夏……
这逻辑也是没谁了。
季夏仰着脖子认命抄着学生守则,模样看着认真,就是字迹丑的不堪入目,一排排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写的是啥玩意,说是小学生的字迹都委屈小学生。
许知行终究是看不下去,实在想不出来一个高中生能写出这样的字,等季夏一写完,把字帖往她面前一推。
许知行:还是练字吧。
季夏觉得她同桌埋汰她了,这字迹仔细研究还是有独特的美,看那流畅的线条,丝滑的墨水,再看看那贴着横线上的字,一个一个长得矮厚敦实……
夸不下去了,她自己都觉得违心。
那确实是一团糊,说的形象生动一点,就是一条断了的蚯蚓在纸上歪七扭八的爬着。
季夏同桌,把你的作业本给我呗。
许知行把他的作业本递了过去。
季夏谢了。
季夏接过就往书包里塞,空荡荡的书包有了第一个属于学习的东西。
许知行:你要干什么?
季夏抓着笔在字帖上笔走龙蛇,闻言回了句。
季夏练字啊。
许知行:哦。
他同桌拿他的作业本练字,这么听话还模仿他,想来心上有一点点奇怪的感觉,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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