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书包,何枳按照自己的考场号来到相应的班级考试,何枳坐在窗边,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脸上,学生们还没来齐,何枳拿出语文书想再看看古诗,上午考语文和数学,下午则是英语。虽然何枳每晚都会学习很晚,但是面对第一次检测还是很担心,她不知道她在这个学校到底是什么位置,也无法想象到别人的努力程度,大部分时候,她也只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啊,不知从何时,她开始伪装起自己,收起小孩子本该有的神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害怕、紧张、担忧没有一丝作用,不会有人来保护自己。
“杨昕雨,杨昕雨”何枳感受到一阵凉意,身上的阳光被遮住了一大半,窗户外一个高高的男孩子正看着自己,是苏景,他依旧穿着白净的校服,背上满是锋芒,仿佛是被太阳选中的娇子闪耀着光辉,没戴眼镜的苏景眼睛格外的大,里面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悯,他笑着揉了揉何枳的头,“小结巴,原来你在这考试呀,不要慌,加油哦!”何枳心里暖暖的,刚刚的情绪也消失不见了。“嗯”她乖巧的点点头,好似接受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一般。“小景,你怎么在这里?”一位老师从外面走来,他是何枳的数学老师,已经五六十岁了,却总是顶着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身体板正,背直直的立在那,毫无老态。陈老师有点胖,但在一米九的身高下则显得正好。可能是由于常年抽烟,他的眼镜上面总是布满了油渍,牙齿也黑了许多。“陈老师,我来看看学弟学妹们考试”跟苏景站在一起的陈老师高了一个头,陈老师在学校呆了三十年了,教了很多学生,苏景曾听过他的公开课。现在的陈老师是六班,七班的数学老师,或许是年纪大了,陈老师在上课时只会自顾自的讲,没有互动,也从不提问,作业更是少得可怜,同学的家长总是反映说他不负责任,何枳却很喜欢这位爷爷,尤其是他的课。她喜欢老师的沉稳,紧凑,陈老师从来不调课,抢课,也不会缺课,不存在赶进度,一节课就是一个知识点,慢条斯理却讲的明明白白,给人时间去思考。杨老师的课上总是充满欢声笑语,但何枳却觉得太过浮躁,不少滥竽充数的人在交头接耳;朱老师是班主任,少不了讲纪律开班会,这占用了她很多课程,所以她的课则是一味地讲语法赶进程,又显得枯燥;不过正因为陈老师的放任,很多人在课堂上睡觉,玩游戏,不理解他。陈老师随手又抽出了一根烟跟苏景在门口聊了起来,他还给苏景递了一根,苏景忙的摆了摆手,陈老师乐呵呵了笑起来,何枳也笑了,此时苏景像极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没一会同学们来齐了,陈老师的烟也抽完了,他大步走上讲台,“很荣幸,我是大家在校的第一位监考老师,容我先说一下考场纪律,考试期间不允许上厕所,与考试内容相关的一切物品请送出考场,一经发现无论作弊与否,都按作弊处理!”教室里充斥着陈老师洪亮的声音,模糊的眼镜看不出其他神情,闪烁的却是公平与智慧。同学的纷纷将书包放在门口,只留下必须的文具。
第一轮是语文,陈老师可能是无聊极了,先看了一眼阅读理解的文章,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撑着头看着教室的同学们奋笔疾书,慢慢的,慢慢的,他睡着了,他睡着了!说好的正义使者,公平的化身呢,同学们纷纷叹息,就不该被他的气势吓倒。第二轮是数学,陈老师憨憨的笑了笑,给同学们发完试卷后,自己也看了看。才刚写好名字,只见陈老师已经拿起粉笔将里面印刷出现错误的题目指了出来,随后写出了正确题目。同学们无不开始敬佩起这位老师。考试时,陈老师一直在教室里轻声的转悠着,不做打扰。
考试终于结束了,在交完英语试卷后,何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放松一天紧张的神经。“嘿”杨昕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窗边“小枳今天放学这么早,我们去操场逛一躺吧”“嗯”何枳也想放松一下,收拾好东西跟着杨昕雨出去了。
今天操场上的人格外的多,有三五成群打篮球的,有独自跳神的,更多的则是结伴出来散步的。杨昕雨拉着何枳的手,走在一旁少有的文静。“小枳,你知道什么是瘤吗?”何枳一惊,在一旁摇了摇头“昨晚我听到爸爸说妈妈胃里有个东西,他一直在哭,哭了一晚上,我好害怕啊”杨昕雨顺着道边的长椅坐了下来,何枳站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揽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在熙攘的人群中两个女孩的灵魂相互搀扶着。
何枳陪了杨昕雨很久后才回了家,天有些黑了,路边的流浪狗流浪猫也出来觅食。路上何枳看到几个男生围在路口,为首的大个拦住了低着头的何枳“同学,没见过啊,新来的,能借点钱吗”说话间,大个的手顺上了何枳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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