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暮云在十岁出事后,整个人彻底变了。
她拒绝和他人见面,拒绝他人的触碰。
在恢复的期间,是她的祖母一直陪她,给了她这枚胸针。
胸针是白蔷薇的样子,这是祖母最喜欢的花。
祖母告诉她,如果不想见人,不想参与一些事情,就戴上这枚胸针。
戴上胸针,就一定要去应对事情。
她一点点的好转,直到初三毕业的暑假,祖母去世了。
她一直以来信念的全然坍塌。
她不拒绝上学,但是活动从不会参加。
肆暮云深吸了一口气,将胸针别在了裙子胸口处,将外套披在了肩头。
艺体部主任韩梓雯主持完下来找肆暮云,跟她说:“待会你下了台去陈璟年旁边坐,最后一排。”
“知道了。”肆暮云应下。
上一个节目是几个男生组织策划的一场小品,或许是很有笑点,肆暮云在候场室听到了笑声。
“暮云,第八个节目马上开始了,你提前准备一下。”韩梓雯过来说。
“嗯,我知道了。”肆暮云点头,脱下了西装外套。
第八个节目是沈媛娜的诗朗诵,因为是真的无趣,肆暮云在后台开始发呆。
台上的沈媛娜可以说是倾尽了自己毕生的情感,而台下的人们都快睡着了。
好不容易有个活动能找点乐子,沈媛娜还搞个诗朗诵。
直到沈媛娜朗诵完,台下的观众好像如梦初醒,捧场的鼓了鼓掌。
沈媛娜下了台,帷幕慢慢落下,现场的学生都蒙圈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么给沈媛娜脸吗?
沈媛娜回到台下坐着,也很疑惑。
帷幕后面,钢琴放置在了舞台中央,肆暮云坐在钢琴前。
她给韩梓雯比了个“OK”的手势,帷幕渐渐上升,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下面是校方特别节目,请欣赏高二(9)班肆暮云带来的钢琴独奏——德彪西《月光》。”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琴音就已经从肆暮云的指尖流出。
肆暮云坐在钢琴前,她的手指在琴上跳跃,一个个动人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出。
全场的光亮都照在她身上,在她周围好像出现了朦胧的薄雾,裙摆落地,还带着光亮点点,给人一种感觉:
意境里有一幅画,她也是一幅画。
一曲终了,现场掌声雷动,肆暮云起身对观众鞠了个躬,然后提起裙摆下场去了后台。
到后台拿走外套,肆暮云从外面的过道去了演播厅最后面的窄道。
她提着裙子过去,最后一排的学生和她打招呼,她浅笑着回应了一下。
肆暮云走到安排的位置坐下,陈璟年接过她手中的外套,她坐下整理了下裙摆坐好。
陈璟年把外套递给肆暮云,她取下胸针,将它别在外套上。
君煜天侧头看着她的胸针问:“这是白色的蔷薇?”
肆暮云穿上外套:“没错,白蔷薇。”
“很好看。你喜欢白蔷薇?”君煜天问。
“一位对我特别重要的人喜欢。”肆暮云语调放柔了很多。
君煜天也没问太多,别人的私事他也不好过问太多。
肆暮云摩挲着那枚胸针,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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